正文_第四十二章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高信恭看著雲語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中愈發地得意。

“小貓,嚐嚐這個魚塊。”高信恭將一塊魚塊遞到雲語的麵前,聲音愉悅地說道。

然而雲語並沒有去接魚塊,她挑眉看著高信恭,聲音清冷如此刻的夜風:

“小貓?”

高信恭眨了眨眼睛,聳聳肩,說道:

“啊哦,說漏嘴了。”

高信恭十分無辜,看著雲語的表情像一條討好主人的大尾巴狗,柔軟而溫和。

“銀子翻倍。”高信恭立刻說道。

雲語結果愉快,笑著說道:

“您真是太客氣了。”

官話她也不是不會說。

高信恭突然覺得雲語這樣子,還是很可愛呢。

“二爺,您的酒來了。”張伯端了一壺酒,兩個酒杯,他滿麵笑容地看著雲語和高信恭相談甚歡,心中覺得自己指不定照顧到高信恭的兒子。

真是迷之想象。

“吃燒烤怎麽能沒有酒呢?你說是吧,語兒?”高信恭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雲語。

雲語接過酒,倒是十分爽快地喝了下去,根本不像是她之前說的,不喜歡喝酒。

更何況,今天還發生了好事,她又有了一個弟弟,而且弟弟還腿瘸,她一眼就能認不出來,雲語感到很開心。

當然,她如果也能夠認出她弟弟的長相那就好了,可惜,她現在隻對高信恭免疫,真是見鬼啊。

咬了一口魚肉,魚肉被烤地沒有一絲的腥味,隻剩下魚肉的細膩鮮美,高信恭選的魚塊隻有大的魚刺,吃起來十分方便美味。

吃完了魚塊,又喝了一杯酒,雲語的眼神便有些迷離。

“吃雞翅。”高信恭看著雲語的樣子,喉結無意識地滾了滾,雲語斜躺在草地上,這個動作讓她的領口被扯開了一些,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而正是這樣,才讓人更加想要窺探。

在雲語不曾殘疾之前,她的每一處,皆是完美到無可挑剔,隻是為人太過於害羞,但是現在,她殘疾了,她的靈魂卻完美了起來。

“我今天沒有做訓練,現在吃不下了。”雲語抿嘴一笑,再次仰頭喝了一杯酒。

高信恭的喉結又滾了滾。

“唉,明天要做兩倍的訓練。”雲語咬了咬下嘴唇,喝了酒的她,櫻唇便顯得格外誘人。

高信恭警告自己,如果想要得到更多,就要學會忍耐,這個道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但是現在,為什麽感覺要忍不住了。

媽的。

“我有點困了,明天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別忘了把我的銀子給我,晚安。”雲語站起身來,臉上微微有些紅暈,眼內已經是一片水霧。

高信恭將手中的東西丟到一旁,上前扶住雲語,說道:

“讓我送你回去,恩?”

“不用,你太危險,我要離你遠一點。”雲語推開高信恭,自己朝著外麵走去。

這次高信恭沒有跟上前去,他看著雲語明明身形不穩,卻依舊依靠著自己的力量,步伐堅定地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出。

耳邊雲語那句“你太危險”還縈繞在耳邊,手指輕輕磨搓,他第一次,這麽認真地揣摩雲語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風中的燒烤味都被風吹得淡了下去。

“二爺,需要收了嗎?”張伯的聲音敲醒了高信恭,高信恭眼中的深邃瞬間被拖回海底,不露聲色。

他轉頭看著張伯,

笑道:

“收了吧,另外去帳房支兩百兩送到雲語的那裏去。”

“又要兩百兩?二爺可曾問過雲姑娘,她拿了這些銀兩去做什麽?”張伯忍不住問道。

雲語的這個花錢速度簡直是一絕啊,恐怕也隻有京城的紈絝才能和雲語比肩了。

“我不管她拿著這些錢去做什麽,我也沒有興趣知道這些,我隻需要知道,逗她能讓我開心,這就夠了。”高信恭淡淡地拋出這句話,便伸了伸懶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裏。

張伯愣在原地,他不斷思索著高信恭的話,良久後,他終於明白高信恭想跟他說什麽了。

高信恭在告訴他,他沒有如自己所想那樣,愛上雲語,對於雲語的其他方麵,他沒有興趣去了解,隻要雲語還能夠逗樂他,那雲語便可以留在他的身邊,與喜歡無關。

張伯歎了口氣,一邊收拾著燒烤架子,一邊十分沮喪地說道:

“還以為能夠看見小少爺呢。”

雲語第二天起了一個早,畢竟昨晚沒有喝太多的酒,她精神抖擻地起了床,在做完日常的訓練之後,揣著銀子又出門了。

這次雲語沒有直接去找蕭策,而是徑直去了最大的醫館,她的腳,肯定是要治好的,根據高信恭之前跟她說過的話,那麽她果然是中毒了,隻是這次的毒,恐怕沒有那麽好解。

醫館內人滿為患,可見這間醫館的名聲不錯。

雲語耐心十足地排著隊,足足等了快一個小時,才輪到雲語。

這裏的醫館布置和現代有些相似,每個大夫都有一個獨立的單間,病人和大夫在單間裏進行診斷,很好地對病人的隱私進行了保密。

雲語走進單間,關上門,也將外麵的議論紛紛一同關在了門外。

年邁的大夫看到雲語也是愣了愣,不過下一秒他就被雲語走路的姿勢吸引了目光,這個姑娘長得這麽可人,卻是殘疾的,大夫心中惋惜。

“大夫,我想讓你看看我體內的所中的是何種毒?該怎麽解?”雲語坐在大夫對麵,聲音清亮地說道,她的眼中彰顯著自信,絲毫沒有因為自己殘疾而自卑的神色。

大夫緩緩一笑,示意雲語把手給他,雲語將手放在脈診上,對於中醫,雲語覺得很神秘,望、聞、問、切,就能知道體內出了什麽毛病。

“姑娘你怎麽知道自己中了毒的?”大夫收回手,疑惑地問道,因為他完全診斷不出麵前的女子身上竟然有毒!

她的脈搏平穩有力,麵色紅潤,哪裏像是一個中了毒的人。

“因為我的腳,我的腳正是因為毒素積累,才會導致殘疾的。”雲語看著皺著眉頭的大夫,心尖一跳,她問道,“我的脈象是不是並無異常?”

大夫打量了雲語一眼,雲語敏銳的洞察能力讓他驚歎。

“是,你的脈象平穩有力,根本不像是中毒了的人,而且你的麵色紅潤,一舉一動皆有章法,看得出來,你的精神沒有收到毒素的影響,老夫慚愧,實在是不能判斷姑娘中了何毒。”

雲語默默收回了手,她聽了大夫的話,看著自己白皙中泛著粉紅色的手掌,心中隻有一句話: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就算這具身體外表有多麽的健康、美麗,它的內裏,也已經漸漸衰敗了下去。

“麻煩您了。”雲語付了診金,起身離開了小單間。

走出醫館,雲語站在人潮湧動的街道,隨意找了一個方向,沉默地走去,該怎麽樣解

了身上的毒,連老中醫都沒有辦法診斷出來,看來隻能夠直接問那個下毒的大娘了。

在現代的時候,她也學了一些逼供之道。

“雲語!”

雲語停下腳步。

“雲語,上麵上麵!”

她仰頭朝上看去,在酒樓的二樓一個青年正朝她揮手,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內心想著,誰啊,都不自報家門嗎?

“是我啊!我是燕澤予啊!”

冰冷的眼神終於軟化了下來。

“雲語,上來一起聚一聚吧!”燕澤予笑著說道。

四個月的相處,雲語還是覺得燕澤予挺好的。

她點點頭,走進了酒樓。

一走進酒樓,小二哥就立刻迎了上來,首先關注的是雲語的腳,再次又被雲語的顏給驚豔到,緊接著又感到惋惜。

“姑娘,您……”

“我找人。”雲語吩咐了一句,便朝著樓上走去。

小二哥剛想阻止就看到燕大將軍已經從包廂裏出來,他快步迎上雲語,動作裏的熟稔讓小二哥知道這個姑娘來曆不凡,否則怎麽會讓燕將軍親自出來迎接。

“雲語。”

雲語朝著燕澤予點點頭,然後被他迎進了包廂。

包廂裏還有兩個人,雲語掃了一眼,便沒有說話。

高信然看著一點都認不出自己的雲語,摸了摸下巴,給燕澤予使了一個眼色。

燕澤予本來想要介紹,卻被生生卡在了喉間,皇上想做什麽?!

皇上啊!你不要惹雲語啊!雲語不是好惹的啊!她連二爺的麵子都不給啊!想必也不會給你麵子的啊!

皇上,您千萬不要被打臉啊!

而坐在高信然一旁的侯常樂饒有興致地看著燕澤予和高信然,然後才將實現移植雲語身上,按照道理,雲語也應該認識自己這個候大哥啊。

以前都不臉盲的啊,怎麽突然就臉盲了呢。

看來需要好好查一查了,自己的妹妹對二爺不願意放手,他也隻能夠盡力地幫助妹妹了。

侯常樂正是侯霜宜一母同胞的哥哥,對於侯霜宜他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但是就是自己的妹妹想要嫁給二爺,這點他實在沒有辦法滿足她,二爺是什麽樣的人,哪裏是他能夠左右他決定的。

當初雲語能夠做到,並且嫁給二爺,他也是詫異了許久,而他的妹妹也消沉了許久。

“想必你就是雲語了吧。”高信然笑盈盈地說道,這幾年久居高位,高信然的氣質沉穩持重了許多。

雲語看著高信然,隨口問道:

“我們之前見過,不知道你是哪位?”

高信然微微一愣,雲語怎麽會知道他們之前見過,她的眼神明明茫然啊。

“在宮宴之上,我們有過一麵之緣。”高信然開始信口開河了,高信然開始信口開河了!

燕澤予心驚膽戰地喝著茶,低垂著腦袋,生怕雲語會把戰火波及到他的身上。

“哦。”

雲語應了一句,顯然沒有半點興致和高信然瞎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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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