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殘害同門
“放肆!你這孽徒!”胖長老氣急敗壞地喝道。
白若尋還未說話,身邊的瘦長老已經抿了口茶慢悠悠開口了:“你小點聲,一臉橫肉,別嚇著人家女娃娃!”
白若尋對這位瘦長老的好感度蹭蹭上升,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胖長老火氣更大:“步三千你非跟我作對是不是?!”
“夠了!”院長拍了拍桌子,胖長老立刻噤了聲。
“若尋同學,想必你也聽說了吳靜同學慘死自己寢居中的事了吧?”院長板著一張臉,問白若尋道。
白若尋點了點頭:“自然是知道的,怎麽了?”
“證據指向是你,你可有話說?”
白若尋微微挑眉,露出一副譏誚的神情,語氣也透出股不屑來:“院長覺得我該說什麽?”
“你——”
白若尋驟然一凜,一根軟鞭向她狠狠揮了過來,她側身躲過,然而那軟鞭不依不撓,轉了個方向再次向她襲來。
屋內長老皆無動於衷。
“主人,我來吧。”蒼垠的聲音自腦海中傳來,白若尋站定,隻見一陣強烈的白光包裹住了她,屋內人除了那位步三千依舊淡定如斯,所有人都臉色大變,這樣強大的力量,怎麽會從一個還不到聖魔法師級別的小姑娘身上散發出來?!
白光過後,白若尋依舊站在那裏,而那根軟鞭,已經碎裂成了無數截,再看那罪魁禍首吳成,此刻也是麵色鐵青,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這屋內,已經沒一個人能奈何得了她!
“蒼蒼真厲害!”白若尋讚許道。
“......”被換了稱呼的蒼垠默默地遁了。
“院長,這孽徒不僅殘害同門,還目無尊長!根據院規該狠狠懲戒!”那胖長老急呼呼喝道。
白若尋卻慢條斯理地走到胖長老麵前,臉上依舊掛著淺淡清冷的笑容,眼睛直視著胖長老道“長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殘害同門了?”
白若尋的眼睛黑且亮,被這樣一雙眼睛盯著,那胖長老竟然有些心
虛,他強裝鎮定地坐正了,清了清嗓子道:“哼,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休想抵賴!”
“那請長老給我看看這些證據!”白若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瞬間便移到了吳成麵前,吳成大驚,喝道:“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白若尋冷笑,“你家寶貝女兒不是我殺的,但今天你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出手,總得給你點回報才是!”
她揚起手掌,就要揮下,吳成臉色大變,然而白若尋手掌落下之時,一股溫厚的力量堪堪擋住了她,隻見本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步三千長老不知何時已離開了座位,此刻正站在她和吳成之間,幹瘦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好熟悉的感覺。
白若尋驀然抬頭,“玉——”
步三千精明睿智的眼中,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隨後又朝白若尋搖了搖頭。
白若尋的掌力被步三千卸了個一幹二淨,她收回手,朝著步三千行了一禮。
步三千轉過身,朝著正前方的院長拱了拱手道:“院長,此案還請明察,斷不能因為一些虛假證據而胡亂懷疑人。”
院長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步長老有何高見?”
“首先我們不論白若尋是否有這個能力和理由去殺吳靜,但從已有證據來看,通過靈魂探測儀的檢測,現場有白若尋出現過的痕跡,但那不一定是她本人,因為若是與她簽訂魂契的靈寵或者法器出現在那裏,留下的也會是她的靈魂痕跡。”步三千緩緩道。
白若尋眼裏閃過一絲微訝,原來還有靈魂探測儀這種東西,那所謂她的靈魂痕跡應該是胖胖留下的。
“再說吳靜的臉被燒毀,光是學院,使用火係魔法的那麽多,怎麽能夠憑此就說明是白若尋呢?別說是她自己不服,老夫都替她感到不服!”
“還有,最重要的,吳靜渾身的血液都被放幹,且是在半個時辰內,一個人若是自然流血不可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被放幹,除非有人修煉禁忌魔法,強行吸幹了她的血,白若尋區區大魔法師,自然沒有
這種能力。”
他說得有理有據,條理清晰,語調雖平淡,卻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院長一滯,沒料到這步三千竟然臨陣倒戈,替白若尋講話了。
本來皇帝暗中召見他,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個理由將白若尋趕出學院,否則不但他的院長之位難保,連命也難保,他自然不敢放鬆,連忙跟皇帝說了吳靜之死一案,當時輿論已指向白若尋,隻是缺乏證據。
禦書房內,年逾百歲的皇帝眼神依舊如鷹般銳利,透出一股嗜血的陰狠:“沒有證據,造一些出來就是了,你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他惶惶不可終日,一心想著要如何偽造證據出來,聽說白若尋和吳靜之前在後山曆練之時就結了仇,後來又在排位賽爭奪天恒淨法杖,她雖然贏了,但難保不會一直記恨吳靜,對她起殺心,於是殺人動機便有了。
靈魂探測儀檢測出確實有白若尋的靈魂痕跡,但正如步三千所說,那可能是她的靈寵或法器留下的。
於是他便想到,在現場切切實實地留下一些白若尋的東西。
“吳靜的屍體上,有白若尋的玉佩。”院長忽然道。
白若尋一愣,忽然想到浮生送她的玉佩,確實不見了,她沒有佩戴玉佩的習慣,一直放在房間裏,偶爾心血**時才會拿來裝點一下衣裙。
難道是有人偷走了她的玉佩,用來陷害她?
“吳靜緊緊抓著白若尋的玉佩,顯然是兩人打鬥時扯下來的,這可是鐵證,步長老,你覺得這又該如何說?”院長看了眼白若尋,又對著步三千道。
那玉佩自然是他派人去偷來的,那樣貼身的東西,最能證明她的身份。
然而他卻不了解白若尋,她並不常戴配飾。
白若尋勾起唇角,清麗的眉眼中俱是冷意,“院長,若有人想要陷害我,偷了我的玉佩然後殺了吳靜,再把玉佩放入吳靜手中,又有何難?”
院長一滯,道:“如此貼身的東西,怎麽能輕易讓人偷了去?你又有何證據表明玉佩是被人偷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