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認真跟我比一場
五天後,白若尋才得到消息,蘇洛西在自己寢居裏,不知被何人廢了靈根,又傷重,不能來參加比賽了,第四名升為第三名,綺羅將和白若尋爭奪冠軍。
與綺羅的比賽終於開始,比賽之前,導師也宣布了獲得冠軍者則有機會得到那根法杖,兩人這才上台。
白若尋笑著拱手一揖,禮數做全了。
綺羅臉上布滿擔憂之色,也比了一禮,隨後祭出自己的法杖。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始吟唱咒語,漫天的冰雨驟然撒開,白若尋微微一驚,綺羅的進步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這“天女散花”雖是大魔法師技能,卻蘊含著魔導師的力量。
白若尋自然也不差,當下便喚出焰魂,蒼藍色的冰雨與火焰交疊相錯,淡淡的光芒流轉,看上去極為美麗,實則是一場力量的較量。
白若尋打定主意這次和綺羅比賽絕不用武,真正的比試魔法,綺羅雖等級比她稍稍高了一些,但白若尋精神力強,靈力值高,靈力儲存得多,適合持久戰。
那冰雨果然逐漸弱了下去,綺羅法杖一揮,後退兩步,再次念咒,那蒼藍色的雨幕瞬間消失,白若尋眼睛一眯,也收了勢,略有些不悅地道:“阿羅,你我說真真正正比一場,你現在畏畏縮縮是幹什麽?看不起我麽?!”
綺羅嘴唇囁嚅道:“不是的......”
“那就認真點!”白若尋低喝。
綺羅身子一震,舉著法杖看向白若尋,隻見白若尋一身黑色輕裝被剛剛的冰雨淋了個透,黑色秀發濕噠噠黏在臉上,她的容貌已經恢複了很多,一雙黑色眼睛亮得驚人,透出堅定的,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抿了抿嘴,再次念起咒語,隻見地麵上逐漸開始冰凍,白若尋的周圍,立時便豎起幾麵冰棱鏡。
白若尋嘴角微翹,這才是綺羅真正的殺招吧?
她手掌撐地,默念咒語,焰魂在半空中撲扇著翅膀,想要破開這冰棱鏡,然而冰棱鏡卻十分結實,且被冰棱鏡封閉的
空間內溫度極低,白若尋穿得本就少,剛剛被那麽一淋,現在更是寒意浸骨。
白若尋用內力禦寒,看來自己的火係魔法是無法對抗這冰棱鏡了,她環顧四周,忽而從手腕一伸,一棵綠色藤蔓從衣袖中伸出,牢牢地貼在冰棱鏡上,並迅速在冰棱鏡上生了根,轉瞬間那冰棱鏡上便如同長滿了爬山虎一般,綠幽幽一片,白若尋走過去,隻輕輕一拍,那冰棱鏡便分崩離析,碎成一片。
她這一招是白夜教給她的,無論多堅硬的東西,植物的根都能穿破。
白若尋剛從冰棱鏡空間中破出,綺羅的冰箭便鋪天蓋地而來,白若尋險些躲閃不及,一來她沒料到綺羅居然抓時機抓得這麽準,她一出來她就放招,二來冰箭數量實在太多,且速度極快,她幾個閃身間那冰箭還是劃傷了她的衣服,手臂上,大腿上都被劃開了大大小小的口子,寒意浸入血液,幾乎讓她忍不住打顫。
白若尋眯著眼睛笑了笑,好哇,既然綺羅都讓她掛彩了,她這睚眥必報的性子,也非得在她身上留點傷不可!
她張開雙臂,焰魂驟然勢大,那撲麵而來的冰箭頃刻間蒸發,綺羅暗驚,再一輪攻擊發來,然而在白若尋麵前都隻停留片刻便蒸發了。火焰在半空中分成幾團,紛紛朝著綺羅落去,綺羅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那火球落在自己衣服上,頭發上,急忙貼地而倒,方把那火焰給熄了,然而正當她再次站起來時,身後又是一燙,一股巨大的推力硬生生把她轟下了台。
啊啊啊,這壞阿尋,居然用當初對付百裏問香的招數對付她,讓她摔得這麽難看,好丟臉!
白若尋挑眉喊道:“阿羅,你怎麽樣?沒事吧?”
綺羅趴在地上裝死。
白若尋跳到她身邊,抓了抓她剛剛被燒焦的頭發,笑道:“你再裝,百裏子棣正看著呢!”
這一招果然有效,綺羅迅速地爬了起來,若無其事地理了理頭發,環顧四周卻沒見到人,急忙問白若尋道:“哪兒呢哪兒呢?”
白若尋胡**了揉她的腦袋,“騙你的!”
台下的觀眾看著這倆姑娘痛快淋漓地打完,又在台下嬉笑打鬧,不由得笑了,導師也站上台,大聲宣布:“此次期中考試排位賽初階班的冠軍是,白若尋!”
台下立時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待掌聲停下來,導師來到白若尋身邊,笑眯眯道:“若尋同學,陛下現在正在高階班的比試場那邊觀戰,你現在過去,等會高階班的比賽結果出來,陛下會親自賞賜各班冠軍,就算沒得到那根法杖,陛下的賞賜也不會差的!”
白若尋微微點頭,嘴角漫開一抹幾不可聞地冷笑。
綺羅走到她身邊,挽著她手道:“阿尋,我陪你過去吧!”
“好。”白若尋點了點頭,心裏卻盤算著等會見到那狗皇帝該怎麽對付。
她的身份回到皇都本就十分尷尬而微妙,她未進學院之前,故意給人一副囂張又無能的印象,讓人認為她很不濟,掀不起什麽風浪。進了學院後,她又變得十分低調,能不出風頭就不出風頭,不然以她的才貌,也不會讓蘇洛西等到這次比賽才注意到她。
她所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讓那皇帝降低警惕性,不忌憚她,好讓她逐漸地成長壯大,就好比那悄然靠近獵物的狼。
白若尋和綺羅一起來到了高階班的比試場,一抬眼就看到高台上的皇帝。
白若尋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刀光血影在腦海中閃過,她渾身殺意盎然,綺羅被她嚇到了,急忙抓著她的手晃了晃:“阿尋你怎麽了?”
白若尋驟然回神,朝她笑了笑:“我沒事。”
“阿尋,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綺羅皺著眉頭道。
她從沒見過白若尋露出這副樣子,一副隨時要拚命的樣子。
她知道白若尋郡主的身份,但她畢竟是西州部落的人,來南音國還不是很久,對當年慶王府一案也不是很明白。
隻是,她大概知道,白若尋,是恨極了高台上那位皇帝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