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章 正常和不正常

砸破了腦袋,會不會有腦震蕩什麽的,或者說會不會影響智商一類的。

可有些話,她也不能開口問。

問了,天知道二嬸會不會認為自己是詛咒人家兒子呢。

雖然容月不喜歡二嬸,不過,堂弟還是無辜的,便道,“錢大夫,要不,您開藥,容月去抓來,到時候,您看著弟弟服下,再幫著看看。”

“你個死丫頭,錢大夫都說沒大事了,你幹嘛還要讓錢大夫開藥,難道錢大夫還不懂醫理,要你來教?”

小餘氏剛才一聽錢大夫說沒事,隻要稍加休息便好,便鬆了口氣。

而容月一說要抓藥什麽的,她一來舍不得銀子,二來生怕有個啥的,到時候,自己的麗娟可怎麽辦?

麗娟雖然也被老爺子喜歡,可老爺子明顯是重男輕女的,孫女哪有孫子金貴啊。

“錢大夫,您看……”錢氏看著大夫問道,雖然兒子是醒了過來,不過呆呆的,雙眼眼珠子動也不動,錢氏是真的著急。

她倒是覺得容月說得沒錯,村裏人不都這樣,生病了,隻要把藥吃下去,便好了。

“藥倒也不用多,老夫開副清熱化淤的藥便成,倘若正傑能恢複正常便好,倘若不能恢複,恕老夫也無能為力。”錢大夫捋了捋胡子說道。

眾人一聽錢大夫的話皆是一愣。

“錢大夫,這是什麽意思,這正傑不是醒了,什麽叫無能為力?”

花老爺子有些急了,現在的小孫子好像呆呆傻傻的,倘若傳了出去,可是會影響到花家名聲的,誰家喜歡出傻子啊。

“這人的腦袋吧,是最最神奇的地方,至今,有很多病,咱們都看透,看不懂。”

對這話,容月是表示理解的,現代醫學如此發達,腦科還是門最最難的學科呢,更何況是古代了。

錢大夫本來覺得也沒什麽,磕塊破皮罷了。

隻不過,聽著小餘氏的話,不由得心裏搖起頭來。

這女兒做錯了事情,母親不

想著去挽救,隻想著推卸責任,怪不得那花麗娟小小年紀,就會用碗砸弟弟了。

倘若這次不給點教訓,說不準,以後放火燒村這種事兒,她也做得出來。

雖然容月是過份緊張了些,不過,錢大夫倒是更加欣賞起容月來,人總是做得良善些好。

因此,才順著容月和錢氏的話,開了副藥,一來是使得真正關心花正傑的人安心,二來也讓某些人緊張緊張。

“這可如何是好?”花老爺子皺起了眉頭。

“早說不擺滿月酒了,不擺,哪會有這破事兒……”小餘氏很不高興的說道。

“三嬸,你這話就不對了,這麗娟用碗去砸正傑,又不是二蛋指使她這麽做的,別把什麽臭的壞的,都推我們二蛋身上,你身為嬸子總不能欺負一個口不能言的奶娃娃吧。”

花容月挑了挑眉說道,然後又和錢大夫道,“錢大夫,你別聽我三嬸的,給正傑開藥吧,我去抓。”

等花容月抓了藥回來,便感覺屋子裏的氣氛不對,她也沒說什麽,便鑽進了廚房熬藥。

許燕進廚房的時候,便看見容月守著爐子煲著藥,許燕見了,便有些不高興道,“這花家二房的人都死光了呢,怎麽要你來煲?”

想想自己的三個孩子別說煲藥了,哪怕是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頭,這種事兒,也自有婆子代勞。

現在看著自己的外甥女這樣被花家人作賤,許燕不由得心疼起來。

“小姨,我和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你的事兒便是小姨的事兒,說吧,你銀子藏哪兒。”據許燕估計,這銀子應該是放屋子裏吧?

“嗬嗬,不就在這兒嘛,廚房也沒誰進來,就我和我娘。”花容月裂開嘴笑了笑。

本來她是放在最危險的地方,大院門口附近,隻不過,今天要辦滿月酒,所以三天前,便把銀子轉移到廚房。

許燕打量了破破爛爛的廚房,心道,這哪是能個藏銀子的地兒。

不過

,容月叫她在簾子哪兒張望,她自己便開始挪起灶台旁邊的水缸起來。

挪開了那水缸,又把那雜草撥開,然後便挖起來,然後便拿從那土坑裏掏出了一布包。

“看,我可是藏了好些年,全是我娘賣女紅的銀子呢。”容月數了數,然後把布包一股腦兒全部交給了許燕。

又把那水缸回歸原位。

許燕掂了掂,然後放進了袖袋裏,然後沉吟了半晌道,“這銀子你打算如何辦?”

“先你哪兒放著,我總感覺在這兒不安全。”容月說道,“等哪天分家了,到時候,再上麻煩小姨你給我好了。”

許燕指了指容月腦門道,“你倒是巴著能早日分家,這事兒,可別讓你爹知道。”

“知道,這事兒絕對不是我們家提,對了,小姨,娘老說你機靈,你能幫咱想個辦法嗎?”花容月問道。

人家是土著,又能牢牢的把她男人抓手心裏,倘若手裏沒點真本事,她才不信。

許燕笑了笑道,“這還不簡單,激化二房三房矛盾,現在不是有個現成的?”

“你說麗娟推正傑的事兒?”

“不,我指的是這個。”許燕指了指花容月在煲的那個藥罐子。

花容月一看,大驚失色,“小姨,你不會指的是讓我下藥吧?”

“自然。”許燕逼近一步,用誘惑的嗓音說道,“隻要你在裏麵下點,不用多,一點點的老鼠藥,都不用要人命的,就能讓二房三房鬧得天翻地覆,來吧,老鼠藥在哪兒,你知道的吧?”

花容月有些不可相信的看了看許燕,退後了一步,然後道,“小姨,雖然我想分家,可萬一正傑有什麽事呢,這事萬萬不可。”

下藥哪是開玩笑的,萬一正傑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絕對一輩子不安心。

要分家,辦法多得是,但絕對不能用這種。

罪不及妻兒!!

許燕聽了花容月的話,鬆了一口氣,道,“幸好,我剛才是在試探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