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九章 進城請大夫

到了第二天,容月便去請了鄒大夫,容月在請回來的時候便和鄒大夫商量了,看能不能把自家父親的病說得嚴重些。

鄒大夫很是詫異,道,“這是為何?”

很少有病人的家屬會有這樣的要求的,主要是怕為了影響病人的心情。

容月便道,“我怕說得輕了,我祖父母不願意花錢給我爹醫治。”

容月說得倒也是實情,鄒大夫這種情況看多了,也知道,人命如草賤,很多時候,一些窮人不願意醫,完全就是因為窮,怕舍得花銀子。

有些跳河上吊的,就是因為怕生病拖累家裏,所以自己了結自己的生命。

鄒大夫長歎了口氣道,“我盡量吧,在配藥的時候,給你家配些便宜好用的,不過,容月啊,你要知道,便宜好用的都是些狼虎之藥,就怕傷了你爹的根本。”

效果要快,價格要便宜,就得加大一些劑量,有些藥材之所以貴就貴在得放些中和的藥材。

倘若不放,價格是能便宜好多下來,不過,性子猛了,也未必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容月搖了搖頭道,“鄒大夫,藥你還是照樣以前的配,我這一年多來,也積攢了不少私房銀子的,隻要能讓我爹好起來,花多少銀子也是值得的,隻不過,我祖母這人……唉,怎麽說呢……”

鄒大夫是個心思通透的人,容月這番舉動,他立即明白了,藥錢容月會自己墊,鄒大夫是知道容月有這個能力的,這孩子勤勞肯幹。

再加上自己當初也答應過,有些藥材會給容月成本價,所以,她對藥方麵是不怕,主要是怕自己不給他爹去看,或者是怕人家祖父母阻攔人家爹來自己這裏看。

這倒也確實是農村,或者是一些窮人會做出來的事。

因此,便點頭答應了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穿了,自己和容月也是合作關係罷了,人家的家務事還是少幹涉。

而基本鄒大夫對花水木的病情的結論也是和錢大夫一樣。

隻不過,由於有了容月的話,他給的定

論是,治得晚了些,這手隻有一成的可能性是會好,而且就算好了,也絕對會行動不便,和正常人的人不能比。

最多隻能做些簡單的活動,比方說自己穿衣吃飯,不影響日常生活,可還要勞作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至於下地幹活,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另外就是這五個月內是絕對不能動,不能使力的,要不然,絕對會影響到另一隻手的功能。

然後會導致兩隻手全廢了。

容月聽了鄒大夫的話,心裏立即樂開了花。

這不得不說,鄒大夫果然是能手啊,居然可以說這麽嚴重的,也是這古代人沒知識容易騙,這倘若你到了現代試試看。

人家聽了你醫生說的,一搜度娘,再找幾個基友什麽的問問,鬼才信你的這個話。

不信你的話還算不輕的,倘若去投訴你,那也是絕對有可能,或者把你放什麽網上啊,微博啊,微信圈的壞你的名聲。

容月不管心裏多開心,不過,臉上是立即表現出了一幅死爺爺死奶奶的樣兒,看得花老太一臉心煩,覺得這個賠錢貨孫女簡直就是喪門星。

至於花老爺子一聽,腦袋嗡的一下蒙了。

錢大夫的醫術有限,他是知道的,而鄒大夫的醫術,在城裏,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雖然稱不得是數一數二的,但前三是絕對排得上號的。

這樣一位響當當的人物居然說長子殘疾了,還說是一成的希望會好,那就說明那是真的殘疾了。

鄒大夫又給花正一,花二叔花三叔看了一下後,開了藥材,讓容月送他回去,順便去取藥。

容月在車上便問鄒大夫了,“鄒大夫,我爹的病如何?”

“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不是太重,可也不輕,那下手打得人,可以說是下了重手的,也幸好你爹底子好,還年輕,再加上老夫也算得上有那麽兩下子。”

鄒大夫捋著花白的胡子,得意的說道,“放心吧,不妨事,不過,隻需四五個月,就能還你一個健康的爹,不過

,這病可得好好養著。”

傷筋動骨的病,三分治七分養,要不然,傷上加傷。

容月一聽,高興了,趕緊拉著鄒大夫的手連聲道謝,嚇得鄒大夫連忙道,看好她的牛車,萬一牛車翻了,壓壞他這身老腰骨可怎麽辦?

聽容月哈哈大笑起來。

容月送了鄒大夫回城然後抓了藥,就跑去了花四叔哪兒,四叔正好用完午飯準備小休一番,一見容月這樣趕來的樣子便知道有問題了。

他是覺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隻不過,容月這樣太過小題大做了。

“四叔,大事不好了,我爹的手被那個麗娟家舅舅給廢了,我剛從仁和堂的鄒大夫哪兒回來,這可怎麽辦啊……”

容月學起花老太的樣兒,抱著那堆藥,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你哭什麽,把話說清楚,什麽叫廢了,還有,鄒大夫是怎麽說的。”

花四叔很不高興,今天他的心情本來挺不錯的,先生點評了他的功課,說他下次科舉有望了,這心情還沒好半天呢,容月這喪門星居然跑來嚎,嚎個P啊!!

容月一五一十的把餘祖光怎麽來搗亂,然後打傷花水木等人的事說了一遍。

還重點講了,本來她爹是能治的,隻不過,花老太輕重不分,由於耽誤了時間,所以導致她爹殘疾了。

“鄒大夫也是這麽說的?”花水森突然覺得有些手腳發冷。

要知道,花家祖傳的家業是有,而這些年他所用的學費等等一係列的費用,基本可以說是花水木賺。

現在,這賺錢的人殘了,那是醫還是不醫?

醫吧,花家的產業估計隻夠給花水木醫病的,還未必能醫好。

不醫吧,以後於自己的仕途不利,這真是件憂心的事啊。

“四叔啊,這我爹的手必須得醫啊,這些年來,我爹為家裏做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可得勸勸祖母,祖母說要分家,不給我爹醫,這可萬萬不行啊。”

容月一邊抹著淚,一邊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