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五章 緋聞

剛才錢氏回來的時候,花四叔說了一半,因此,她也聽得一知半解,因此,很有興趣想把完整的聽完。

故事吊著一半最不爽了。

當初大年三十的時候,花四叔可是特地舉起酒杯來,感謝許氏的。

說什麽許氏由於在廚房幫忙,明年又會一整年在廚房,到時候他的夥食啊什麽的,全靠許氏照顧了諸如此類的。

花老爺子也說許氏勞苦功高一類的,那時候挺讓錢氏羨慕的。

花老爺子很少誇人,他覺得,兒媳婦做得好,那是應當的,身為花家媳婦,自然是要比一般人更加出色,更加出挑,這樣才不辜負當初他挑人的目光。

所以,現在許氏被趕了回來,最重要的是,花老四還不說什麽,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有啥好說的,我現在回家,不挺好?容月,想娘沒?”

許氏一向是個鋸嘴葫蘆,低頭做著家務,不正麵回答問題。

錢氏有些急了,這麽被吊著,很不爽好麽,偏偏剛才自家男人又在外麵打獵,啥也不知道,便衝容月擠擠眼。

“娘啊,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可是隔三岔五要去幫忙的,你不說,萬一我做錯,或者說錯啥,可如何是好?”

“可不可不,爹剛才心情很不好,萬一我和正傑說錯話呢,是吧,正傑?”

錢氏順便擰了下自己小兒子的胳膊。

花正傑趕忙用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許氏,哭喪著喊道,“大伯娘……”

“哎,行了行了,告訴你們吧……”

說來,那個廚娘還真不是東西。

人家過完了年,回城後,工作難找,畢竟像先生家,人口少,工資高的地兒很難找。

最重要是,你在人家先生家當廚娘,說出去也備有麵子。

這年頭,最受人尊重的便是讀書人了,更何況,人家是夫子,更加不用說了。

她找得工資高的,工作很累,工作輕鬆些的,工資又少。

因此,便想回先生哪兒繼續幹,最多工資少些,反正活也不多,而且說出去好聽了,咱是給知識份子打工。

可師母現在有

了便宜的許氏,一人幹兩人活計,還任勞任怨,什麽話也不問,什麽話不說,這樣便宜的勞工哪找啊!!

人家師母雖然銀子多,可有銀子不會去買珠寶首飾嗎?

還非得多請個廚娘?

因此,便把人家給回絕了。

那廚娘便不高興了,便打算報複許氏和師母。

師母之所以不喜歡這個廚娘,有個原因,那就是她和左鄰右裏太熟了,又喜歡跑人家家裏,去和左鄰右裏說人是非,說八卦。

而那廚娘被師母趕出來,便和那些左鄰右裏說起閑話來。

要毀人名聲的,有什麽是比緋聞快,能毀人清白的?

許氏雖然生過兩個孩子,又常年在地裏操勞,不過,這半年來,在人家先生家被調養得很好。

本來就長得略有姿色,再加上調養,因此,比起年老的師母,自然是賞心悅目多了。

女人隻要長得漂亮,閑言閑語就多了。

像左鄰問了,你怎麽不在人家先生家幹了呀?多輕省的活計呀。

人家廚娘就說了,什麽她人老色衰,入了不人家的法眼……

左鄰也不是傻的,你是去做廚娘,又不是去當人小妾,要個P的姿色啊!!

看人家吱吱唔唔,再加上廚娘說,新來的廚娘年輕漂亮,溫柔可人。

因此,一些風言風語便起來了。

說什麽先生這所以讓人家許氏在哪兒幹活,打的是白天做奴才,晚上做媳婦的想法。

還說先生不配為人師表諸如此類的。

本來也就那麽幾個鄰居的婆娘,在瞎說著閑話,還真沒人當真。

先生為人方正,左鄰右裏還是信得過他的人品的。

可偏偏壞在,花四叔得罪了太多的同學了。

花四叔一向會說話,自然是把先生哄得眉開眼笑,堪稱先生的第一學生。

這在別的學生看來,自然是羨慕嫉妒恨的。

可人家有先生護著,再加上功課比他們好,人家也沒辦法。

可現在,突然有了閑言閑語,再加上,那個緋聞對像還是人家花四叔的大嫂。

一些好事之人便感覺機會來了,便添油加醋的加了些事兒進去。

那傳言傳得更加廣了。

那所謂的緋聞的內容更加充容了。

據說已經擴展到說,這個廚娘是先生的某個學生進貢的,還是人家的大嫂,據說人家兄長早就過世了(不過世,一個農村少婦能長期來當廚娘嗎)

而人家弟子想著肥水流外人田,所以,把自已的大嫂貢獻給了先生。

這樣,一來能照顧先生的日常生活,誰叫師母年紀大,侍候不了先生了呢?

二來,哄好了先生,也能讓先生幫他開小灶。

三來,人家大嫂有了這把柄在小叔子手裏,以後一輩子得給人家小叔子做牛做馬了。

至於四來,人家小叔子有生理需求的時候,也能找人家大嫂解決,多省銀子啊!

聽到這些傳言的時候,無論是花四叔也好,先生也好,簡直是怒火中燒。

先生隻聽說過學生的大嫂,來幫個忙,搭把手,壓根沒見過許氏,更加不知道自家廚娘換人的事。

至於花水森更加氣憤,他在後院讀書,見得最多的是先生和同窗,另外便是容月了,大嫂也很少見好麽。

再說了,自己再饑渴也不會找大嫂啊,他喜歡的可是大家閨秀,誰會看得上村姑啊,當自己是那麽沒眼光的人嗎?

自己平時花樓也沒去,到現在,還是童子雞,怎麽可能幹那禽獸不如的事呢?

而師母的意思則是,讓許氏暫時回村吧,反正現在也要進入農忙了。

再說了,許氏回去了,人家左鄰右裏總不好說什麽了吧?

因此,花水森便帶著許氏回來了。

容月一聽,急了,便道,“娘,那人家查清是那原來的廚娘造的謠?”

簡直是太無恥了!!

許氏點了點頭,“師母的父親原先是衙門的捕頭,這麽點小事,一推理,然後找了幾個鄰居問,便猜得七七八八了。”

誤會解釋清了就好,隻不過萬一以後先生不對花四叔好了,花四叔會不會牽怒呢?

看來,得想個法子,引開花四叔的注意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