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八章 威脅

以前容月挺喜歡幫人去收拾屋子的,四叔的同屋那位人很不錯,容月順便幫他收拾了,他也不像某些人那樣俗,給銅板。

他願意教你一些書本上的知識,容月問他一些字,他也願意教你。

絕對不會像四叔那樣,說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話。

容月其實大部分的繁體字都認得,可是,她也需要一個對外說詞,而這位書生願意教,那麽,有天被人發現,自己認識字,自己也有借口了。

更何況,收拾一個人的屋子和兩個的人屋子其實也沒啥差別。

可現在,這條路斷了,也幸好,容月現在認識的字也夠多了,蒙蒙人也夠了,以後說不準還能給二蛋啟蒙呢。

而容月這所以沒時間去管錢氏和小餘氏之間的鬥爭,主要是現在自己是真的很忙。

之前她在城裏也打開了一條銷路,雖然是比不得自家父親的獵物銷路,不過,也算是有筆不小的收入。

山裏那真的都是寶。

之前她在山裏居然發現了金銀花和地茅根。

其實她是不懂藥材,隻不過,在現代的時候,她一向容易上火,所以常會喝金銀花菊花茶一類的。

至於地茅根也是特別涼性的一種藥材,因為吃過,所以便認識了。

金銀花在古代有一定的花期,因此,她便找機會把金銀花收集了起來,曬成幹,放在小布兜裏,拿去了城裏的藥店賣。

雖然,這個隻能做一定的花期,季節短,不過,勝在金銀花的量大,而且除了自己的人工,別的壓根就不用成本了。

所以,價格算下來,還是挺可觀的。

地茅根則是比較常見,不過,常見也隻是在鄉下地兒常見,城裏也是沒的。

因此,她閑來無事,也會把地茅根摘了,拿去城裏賣。

餘氏和小餘氏那時候看見了,還嘲笑過容月。

你說這漫山遍野的雜草根子拿去賣錢,真真是笑話了,誰買啊?

城裏人是有錢,不過,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

容月呢,反正是好脾氣,便道,“三嬸,人家倘若願意買便買,不願意,我賣了咱的山貨啥的送人家,人家買棵菜也搭根蔥呢,對吧?”

那時候花老太太一聽也對,這城裏人最是精明了,特喜歡討價還價,確實得給人家一點便宜,可讓她降價她不願意,像容月這樣便好。

因此,便笑著對容月道,“那你多搞些,反正也是隨手可摘的東西,不費銀子。”

容月一聽,自然是樂開懷了,咱終於有樣副業是可以過了明路的了。

這地茅根雖然不值錢,不過,每個季節都是有需要的,它最主要的功用是清熱解毒,什麽牙齦上火了,內火比較重了,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使用。

而且食用方法極為簡單,洗幹淨放水裏,三碗水煮成一碗水,喝下去便好。

症狀輕些的,一碗見效,稍微重些的,三碗也差不多了。

倘若三碗壓不下你的情況,不好意思,你還是去看大夫吧。

而且這地茅根是很奇怪的,沒有季節性,就像上火,一年四季人都會上火一樣。

所以,這生意簡直是常做常有,雖然價格是便宜,一文錢一把,可畢竟這是落自己袋的,還不用本錢,隻要彎個腰就行。

你想啊,摘了這麽多地茅根放背簍裏,不是正好能偷藏咱的野雞蛋嗎?

正好順下山賣,多方便!!

這年頭,雖然野雞蛋的價格和家養的,也差不了多少,主要是這年頭沒養殖雞,大家文化水平也不高,壓根體現不出野雞蛋的價值來。

再加上野雞蛋的個兒,相對比家養的雞下的蛋小些,而且產量也少,所以一斤的價格,其實也就和賣一天的地茅根價格差不多。

不過,容月還是挺樂此不疲的。

雖然現在要進入冬天了,野雞蛋的產量會更加低,上火的人少了,地茅根的生意也差了,菌類也比較難找了。

可冬天可以賣冬天的食材好麽。

什麽臘雞,臘兔的,自己可是養了好些!!

把這些小畜生們好好侍候了,

自己等著人家生小雞,小兔子,到時候又是一筆銀子的收入!!

你讓容月想招對付小餘氏,她才沒吃得這麽空!!

她現在又不找自己麻煩。

“哼,倘若你不想辦法幫我對付她,我到時候去祖母哪兒,把你賺銀子的事兒都說出來,我可是觀察你一段時間了。”

花正傑雙手抱胸很不客氣的威脅道。

容月指了指花正傑的腦袋,“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想要對付你三嬸,怎麽不自己想辦法,非要我想?還有,你一個大老爺們,這樣威脅我,你好意思麽?”

花正傑臉紅了臉,“不是我想威脅你!!你看你之前在外麵努力賺銀子,我有說過什麽嗎?我都沒說,你也稍帶上我,一起賺,我有嗎?”

這倒還真沒有,不過,就你這小身子骨,能幹嘛呀?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咱幹的,可全是力氣活!!

“我娘這些日子太可憐了,雖然有每天兩個雞蛋的補著,可是,人也迅速瘦了下去,我心疼啊。”

花正傑說得有些委屈,容月也知道這是實情,可這有啥辦法?

現在小餘氏一門心思對付著錢氏,自己不能跳出來,要不然,讓人家調轉槍頭來對付自己多劃不來。

她和花老太的關係可非同一般,除非能讓花老爺子心裏厭惡她,這樣,或者才有辦法。

“對了,你知不知道你祖父為何會和鄰村的徐村長關係不和睦的?”

容月突然問道。

這下子,花正傑跳起來了,尖叫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關心八卦事兒,我讓你幫我想辦法,想辦法!!”

“我就是在幫你想辦法啊!”容月認真的說道。

“在鄰村的時候,我便看出那村長和祖父有不可和解的矛盾了,要不然,幹嘛非要致你娘死地?倘若不是那裏正通情達理,二嬸還真的未必能活得回來。”

“你的意思是,倘若知道那村長和祖父的矛盾,可以利用一翻?”花正傑的內心畢竟是個成年人,立即便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