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十七章 買賣

她同樣擔心正傑,可也擔心女兒,萬一這事兒被寺廟的和尚捅了出去,到時候公公還不知道要怎麽對付自家這一房呢。

到時候,那錢氏又肯定會推脫。

可要自己開口讓女兒別進去,又怕到時候沒求著觀音菩薩,正傑會沒命。

“容月,你待會兒小心些,可別讓人發現。”許氏也隻能和容月如此的說了。

“娘放心。”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到了寺廟的後門。

而花水木眼尖的發現,那後讓居然虛掩著,便立即道,“容月不用爬了,這後門開著呢。”

“太好了,這菩薩想必是看見我們心誠,所以,用佛法幫咱們開了後門,二嬸,你不用擔心了,正傑有救了。”

容月一行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當更夫敲過新年的第一聲更聲時,花家一行人便燒起了頭柱香。

錢氏夫妻求的自然是兒子。

容月求的相對多些了,一求一家人能順順利利分家成功,二求父母健康長壽,三求小弟弟平安長大,四求自己做的副業不要被家裏人發現。

不知道是真的觀音顯靈還是錢大夫的醫術高明,幾人回到花家後,據說花正傑被他兄長喂了藥後,倒是清醒了過來。

喜得錢氏包著花正傑哭了會。

而容月則發現,那位花正傑回來了!!

因為花正傑正對著自己眨眼睛,正宗的花正傑哪會如此……

花正傑受了傷,因此,錢氏一家倒是沒回娘家,沒辦法,大夫說了,最好不要移動。

而容月一家,則是在初三正式回了娘家。

花水木到了秦氏哪兒,便被小姨夫袁天柱給拉去喝酒了。

而許氏則被妹妹許燕還有秦氏給拉進了屋子。

一看許燕那樣兒,容月便知道,小姨估計是打聽清楚了,而且明顯,那花正傑報的料沒錯,自家老爹還真不是花家人,至少不是餘氏所生。

許氏聽到這個消息的,自然是不信,這怎麽可能呢?

雖然公婆待自家確實也一般,可,可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秦氏看著女兒的樣兒,便歎了口氣道,“這事兒,我和你妹妹都分別去打聽過,這可是關係到你家的大事,我看這事兒吧,你心裏清楚便好。”

“娘……”許燕有些不讚成。

秦氏刮了一眼小女兒,然後和許氏道,“生恩不如養恩大,或者水木是你公公在外麵生的,那麽,你婆婆能容下,也算不錯了,你也心寬寬。”

秦氏自己也是女人,也能夠理解。

“娘,這事兒我……”許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畢竟,妹妹和娘說的,她還得花些時間接受。

“姐,這事兒你自己放心底裏,以後在家裏自己幹活聰明些,我倒是覺得沒必要和姐夫說。”

倘若是外麵抱來的倒還好,可倘若是親家老爺在外麵生的,這讓姐夫如何自處啊!!

而且不是讓姐夫對那花家更懷內疚麽?

這邊秦氏安慰著許氏,那邊容月便在許燕的示意下,和她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容月便立即對小姨豎起了大拇指,“小姨,你這速度,真夠快的,太讓我佩服了。”

容月狠拍自家小姨馬屁。

許燕啐了口容月道,“行了行了,這次你是不是又帶了自己的私房銀子過來?嘴這麽甜。”

容月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嘛,本來我家小姨就聰慧機敏,對了,小姨,我那布娃娃好像賣得人沒有,我要不再想想別的。”

“過年完,便要春耕了,你有這麽空?我可記得,你也算是你家的主力軍?”許燕有些懷疑的說道。

而且,許燕也好奇,這到了春天,你又賣不了醬貨,臘貨,你賣啥?

那布娃娃放在鋪子裏也幾個月了,壓根沒人詢問半句的。

天柱都說了,倘若不是容月的東西,早想扔了。

而許燕之所以還放著,便是讓容月知道一個理,做生意賺銀子沒這麽容易。

容月笑了笑道,“是啊,要春耕,可

也能摸魚,摸螺螄,拿到城裏賣,也能賣不少銀子呢,隻要能賣銀子的,老太太都會許的,這來城裏不是多了,嗬嗬。”

對容月來說,摸魚和摸螺螄壓根不是啥難事。

她早做了魚簍,還有竹排,隻要放入河裏,過一天,或者過個兩三天去撈,便有好多的魚和螺螄了。

容月和別家的不一樣,她賣的螺螄會先用井水養兩天,等螺螄吐出了泥,再拿去城裏賣。

一邊賣魚,一邊便把螺螄屁股挾掉,在價格和別人一樣的前提下,容月這兒買走的螺螄,人家能直接下廚燒了,省了不少事兒。

因此,有些人便會順便買走一條大些的魚拿來清蒸,或者買幾條小魚來燉湯。

容月做生意的方法一說,許燕倒是用讚許的目光打量了這個外甥女一番。

還別說,倘若換了是她,她也會購買容月的魚,可是方便不少。

而且她一個小孩子在賣,大家都會有種貪圖心理,覺得小孩子這兒容易還價,或者容易上當受騙。

可惜是個女娃子,要不然,送到天柱的鋪子當學徒,倒是個不錯的人材。

而這邊,袁天柱也在和花水木商量一件事。

袁天柱是知道花水木的本事的,他和城裏幾家掌櫃的關係不錯,因此,他想幫花水木一把,幫他牽橋搭線。

隻要他有貨了,便直接送人家酒樓裏去,省得他沿街叫賣,雖然價格會壓低些,可至少省了很多時間。

而且有些大的獵物,未必能一下子賣得出去,來回又費時間,有的時候,花水木隻能很便宜的賣。

其實嚴格算來,也並沒有賺多少。

花水木當然知道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不過,還在考慮。

畢竟和人家簽訂了合約,那麽,每個月必須得交一定的貨物,人家畢竟是開酒樓的,你供貨得充足,要不然,誰要你的東西啊?

可開年,便是春耕,他又未必有這個時間。

可倘若拒絕,機會錯過便失去了,因此,他挺糾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