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章 昔日故人身陷妓寮
“那倒不是,娘娘能如此惦念兒臣,兒臣自是感激。”宇文琮嘴邊露出一絲微笑道:“可惜兒臣一直勵誌要做一個父皇一般專情的人。父皇跟貴妃娘娘的恩愛感天動地,定能明白兒臣此種心情。”
此話一出,宋貴妃竟也不好再說什麽。宇文軒見事情已經如此,也隻好打哈哈道:“好啦,既然琮兒並無再納娶新妃之意,此事就當作罷,以後不要再提了。”
李卿見此情景,知道期盼化作泡影,頓時喪氣無比,捂著臉痛哭起來。
李杭急忙上前將她扶下來,輕聲斥責道:“你太任性了,父兄的勸解不聽,鬧到如此地步才知道羞愧麽?”
李顯光見女兒傷心自是十分不忍,將一腔怒火都算在範如珍和宋貴妃頭上。一拱手對範如珍和宋貴妃道:“今日兩位對小女的關懷,臣會銘記在心,日後定當還報。”說罷轉身拂袖,帶著人揚長而去。
宋貴妃冷冷地沒有作聲,倒是範如珍膽小,急忙拉著宇文琰道:“殿下,你看這個李顯光,居然敢威脅臣妾,還有沒有點禮法綱常了。”
宇文琰見事情居然鬧到如此地步,心下已經十分煩悶,甩開範如珍的手道:“真是蠢貨,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好。”
說罷也起身離席,一場賞菊會就如同鬧劇一般結束了。
燕雲衫對這件事卻並沒放在心上,隻心心念念起尋找後宮勢力的事情,可一直不得頭緒。
這日,燕雲衫依然在思慮如何能夠從後宮下手,削弱宋貴妃的力量,卻隻見月兒匆匆忙忙從外麵進來。
燕雲衫心情正煩躁,立時不悅地問道:“隻是差你去趟太醫院,又跑到哪兒去玩,這個把時辰,連個能捶背的都沒有。”
月兒吐吐舌頭,急忙過來給燕雲衫捶著肩膀道:“知道那些下人伺候不好,奴婢自是拚了命的趕回來,不過路上突然遇到個故人,耽擱了一會子。”
“故人?是誰?”
“王妃還記得在丞相家做小姐的時候,一年端午,曾經在家宴上舌戰群儒那次吧?”
燕雲衫被月兒的話逗樂了,笑道:“你這小丫頭,一天隻知道聽書。還舌戰群儒,真以為我是諸葛臥龍呢?那不過是我年幼不知事,在一群大人麵前逞強罷了。”
“王妃過謙了,那次席上辯論,著名的大學儒——常芝山大人,不都站起身來給王妃行禮了。”
燕雲衫當然記得那次,正是那次常大人一個心服口服的行禮,讓燕雲衫的智慧和見識名揚京城。
燕雲衫想起往事,不由地歎道:“可惜物是人非,常大人才高八鬥,隻因為一件貪汙弊案受了牽連,竟被充軍邊關。”
“可是常家小姐還在京城呢。”月兒道:“方才我在街上,就是遇見了常小姐的丫環青蓮,說是現在還侍奉著常小姐。”
“什麽?你說常玉嬌還在京城?”燕雲衫吃了一驚:“常家一家都被充軍邊關,為何會獨留玉嬌一人在京城。”
月兒歎口氣道:“因為常小姐,現在是在落霞司。”
“原來如此!”燕雲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所謂的落霞司,其實就是京城最大的官妓妓寮。官妓跟普通青樓女子不同,幾乎都是出身於獲罪的官宦世家。因此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氣質、德行也都完全不同於普通賣笑女子。
而且朝廷規定,為官者不允許私逛青樓,隻能召官妓,所以雖也是妓寮,落霞司卻算得上是個高等的去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