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章 賞花賞月賞秋香

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想不到劉彤彤的母親回來了。

“小彤,你同學麽,怎麽沒倒杯水呢,你這孩子也真是!”劉母一身的雍容華貴,尤其是滿腰的肉更加彰顯了她的貴婦身份。隻見她邊走邊換鞋,將圍巾掛在門口的衣架,一個正麵寫了大大的H的挎包也隨手掛在上麵。這一係列的動作做完,劉母坐到我沙發的對麵,問我:“你和小彤是同班同學麽?”

我聽這話大有探我口風的意思——學生大多隻有同班同學外加同桌的才算同學關係,要是外班的同性同學那還好,要是異性同學,極有可能是戀人關係,我還是老實交代,麵帶微笑地說:“我和小彤不是同班,但同級。”

劉母一聽,臉色有些不悅,我看得出來,她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劉彤彤終於想起給我倒杯水了,給她母親也倒了一杯。我咽了一口溫水,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劉彤彤,見她古井無波的樣子,很安靜地坐在劉母身旁,我剛要說什麽,劉母又發問了:“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程天明,伯母叫我小明吧,同學也叫我小明。”我被劉母盯得有些發毛,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裏好。

“哦,小明呀,這名字親切。”劉母拿水潤了潤嘴,“你成績怎樣呀?”

“比小彤差些,上重點應該沒多大問題。”我有些拘謹地將手拿在身前搓著,都搓出了雞屎的味道。

劉母的眼光忽上忽下,不知道在看哪裏,突然說:“這就好,在這節骨眼上可不能搞一些影響學習的事情呀,你們還小,我說的話你懂吧?”

“我懂,伯母。”我就知道。劉彤彤終於發話了:“媽,你說什麽呀,我們隻是同學,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怎樣,你給我說說看?”劉母當著我麵就教訓起了自己的女兒。我明白,她在攆我,於是我起身告辭說:“伯母,我不打攪了,我先回去複習功課了。”

“呃……那我不送了,要好好學習呀!”劉母看著我說。

“媽,我送送小明。”劉彤彤請纓說。劉母未有阻攔。

送至門口,我說:“你回去吧,你媽是對的,她怕我吃了你,遲早的事而已。”

“你快走吧,改天再說。”劉彤彤一臉的急躁,忙說。

未做停留,徑直出了劉宅,我心裏卻在大罵——這是什麽事啊!

我沒幾個朋友,但這並不能說明我就沒有朋友。鑒於我性格的特殊性,我的朋友圈也有些特殊——我雖然還在上學,但我最要好的幾個朋

友卻入世得早。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麽我的朋友圈就有這麽大的跨度呢,我們不是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麽,想來應該是我本人比較吃得開,啥人也敢交的緣故了。

張豪文是我最要好的哥們之一,他沒啥拿得出手的背景和家世,甚至有些窮困,但這個人吧——有腦子的優點就多了,畢竟人家會來事嘛!朱子敬也是哥們之一,他屬於根正苗紅的那一類,也就說家裏有參政的,門前的侍衛大概也是科長級別,就這麽根正苗紅;其他幾個和我差不多——智商欠費,還沒有一個好爸的那種,當然,我比他們要好一些,因為我自認為在這幾個哥們裏麵我是最帥的一個了,注意,是最帥的一個,不是之一。

每個周末我們都會聚到一起去賞花賞月賞秋香,並對不同的秋香發表各自的見解。

有女人的地方很多,但有成群的女人的地方不是很多,質量大多還能及格的女人那就更少了,在這座城市,也就那麽幾處地方了。“魔幻舞廳”便是首選之地,裏麵的姑娘個頂個的正點,要啥有啥,想怎麽就怎樣那是一種美好願望,我們哥幾個思想還算保守啦——啦——啦!

想曹操曹操就來電話。我接起電話說:“怎麽,你又發現了一片福地麽?”

那頭好像情急欲盛地不得了的樣子,喘著氣說:“你快來魔幻舞廳這兒,我這邊出大事了……你們幾個一起過來,我一個人解決不了了……”話沒說完,那頭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心想,可能是泡妞閃了腰了,需要有人抬著去醫院!我趕忙通知其他幾人速速趕往魔幻舞廳。

打電話的是朱子敬,他性格有個特點就是,吃飽了喜歡打廚子,想來他是惹了麻煩了,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做鹹豬手已經很多個年頭了。

我們一行人浩浩湯湯地趕到舞廳,在舞廳入口進行了一番短暫的商議後,便闖了進去。張豪文打他電話沒人接,他先判斷了形勢說:“他死性不改,可能被人毆了,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接著出謀劃策道。“我們分頭找找看,一旦找到,立馬通知其他人會合,千萬不能莽撞。”

大家亂哄哄地應承了下來,就此,我們幾人再次散開。

我想,這小子應該還在舞廳,就是不知道他這時候是需要救護車還是更需要人手。舞廳大廳裏絕對不會在的,應該被堵在走廊、庫房這些地方被人猥褻著。這樣想著,我連忙往挨近車庫的負一層走去。

果然,在通往車庫的出口處我看到有一群人在那裏趾高氣昂地說著

什麽,我連忙給其他幾人打去電話,說明這邊的情況。在他們沒有趕來之前,我獨自闖了過去。

不出所料,被堵住叫孫子的人正是朱子敬。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扒開一夥人,來到朱子敬跟前,看他無明顯外傷,這才踏實了許多,問一名像是領頭的人說:“大哥,我兄弟犯了什麽事,大家好好說,不要傷了和氣,我們也是常客,對舞廳也讚助了不少,都好說,別讓我們兄弟受傷。”

“這小子摸我女朋友,你說這事怎麽弄?”那個男子手上拿著啤酒瓶就要招呼朱子敬,我趕忙攔住,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朱子敬,這才發現他已經受了十級傷殘,我心裏卻在大罵,你活該你,出來做這事一個人來,也不知道叫上我們。

“馬不抬頭鈴不響,花不惹蜂蜂不來,你懂這個意思吧?”朱子敬見他來了幫手,嗓門立馬高了起來。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那名男子做出一個撲過來的動作,揮舞著啤酒瓶就招呼朱子敬的頭。我反應快,一把將酒瓶抓在手中,這才滯緩了下落的勢頭,我的手掌傳來微微的痛感。

朱子敬依舊看不清形勢,繼續還嘴說:“那麽多女人,為什麽我偏偏摸你女朋友,還不是她騷?”

“我今天非修理你不可。”男子終於掙脫我的阻攔,直招呼朱子敬的頭而去。其他一些幫腔壯聲勢的人也**了起來,紛紛湧了過來。

我見事態已經無可逆轉,也隻好赤膊上陣了。

處在混戰中的我很麻木,像失去了痛覺一樣,我心裏一直在期盼著張豪文他們的速速救援,可他們就是遲遲不到,身心俱疲還好,主要是身心俱殘。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身體隻感覺像泡在水中半個月一樣,我隻想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他們在那裏,快,我們快過去。”我隱約聽見是那幫家夥趕來救援了,緊繃的神經也立馬鬆弛了下來,整個人疲軟地不成樣子,應該死不了了。

這之間又發生了什麽我根本沒有絲毫的記憶,我醒來的時候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的,旁邊是朱子敬陪著我,應該是我陪著朱子敬才對。我想跟這個罪魁禍首說幾個心裏話,誰想嘴巴幹燥地竟說不出話來,隻好作罷。

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籃子的水果,還有新買的盒飯,朱子敬睡得倒很香。我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全身火辣辣的疼,想起身撒個尿都是困難。

門口飄過去的一抹影子像極了甄小小,我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了——她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來專程看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