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證據
還未等月奚帝發話,施旻琪便開口講道:“皇上,民女有話說,第一我施旻琪清清白白,從沒做過有愧於心的事,第二所謂的魚目混珠,剛才張夫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也就沒必要說了,今天我就證明自己的清白......”。說著她朝施旻昊喊了聲:“哥,請你幫我回家取樣東西,在床頭的櫃子裏.....”。
施旻昊看了她眼,“好.....”。施旻昊出了皇宮飛一般朝施旻琪的院中裏去,在他的床頭櫃中找到了一張帕子樣的東西,來不及細看,握在手裏便急匆匆的朝皇宮而去。
施旻琪意味深長的看著柳焉,柳焉感覺她的目光像萬把鋼針樣刺向自己的身體,“琪兒,東西拿來了......”。
施旻琪接過東西,攥著手裏講道:“這是當年那位給我診脈的郎中所寫的血書,之所以我會有這個,可能是上天的眷顧.....”她才不會信什麽上天的眷顧,但是有人會信,她嘴角帶著笑意,走到柳焉身邊,見她一臉緊張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施旻琪雙手一抖,將那白布展開,大聲讀到:“本人向雲水,受餘冠之威脅,為柳王妃辦事,事成之後餘總管不在為難與我,柳王妃命我將施王妃的孕月提前一個月,在下無奈隻能照辦,事後寢食難安,孰料柳王妃竟要殺人滅口,我隻能留有此據以報施王妃救命之恩。知此事者還有太醫院楊天一。”念完施旻琪將白絹一收,冷冷的看著柳焉,見她像是被點了穴般,“柳王妃不幫自己辯解幾句嗎?”柳焉聽到她的聲音,腦中向被炸開了,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證據,冷子炫聽後轉身給了她一巴掌:“你這賤人,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柳焉回過神來,“王爺我沒有.....是施旻琪......是她害我.....是她自己偷人還誣賴臣妾.....”。施旻琪冷哼一聲:“誣賴你嗎?宮裏不是有個楊太醫嗎?皇上也可以聽聽楊太醫的供詞......”。
“來人,將楊天一帶來......”。月奚帝看著越來越亂的局麵,歎了口氣,三個皇子隻有冷子炫成了親,卻出這樣的事,冷子炫平日裏不是喝酒就是躲著政事,看來是該對他嚴加管束了,連個後院都掌管不好啊.....!
楊天一顫顫巍巍的走進來,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柳焉,又看了眼麵前的施旻琪,他跪下來:“微臣參見皇上.....”。
“楊天一,你說,當年施旻琪到底懷了幾個月身孕.....”。月奚帝不怒而威的聲音嚇的他一個哆嗦,“有.....有......”。
“楊太醫,我勸你還是認清目前的情形,想好了再回答......”。施旻琪冷冷的聲音在他的頭上響起,楊天一抬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一個女子也能給他這樣的壓力。“皇上,施旻琪這是在威脅利誘.....”。柳焉看著嚇得顫抖的楊天一開口反駁道。
“威脅利誘,我可做不到,也沒有那個實力,聽
說餘冠是柳王妃的表哥,楊天一的家人恐怕也在他的監視之下吧,楊太醫,你今天不管怎麽說都逃不脫他們的手心,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想好了以免引火燒身......”。
楊天一朝月奚帝俯下身,“皇上,施小姐說的都對,微臣的家人是在柳王妃的手中,微臣才會一次次的受他們威脅,當年施小姐是懷孕一個月......微臣為了家人的安全才不得已做出違背良心的事........”。聽到他的回答,柳焉跌坐在地上,施旻琪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麽。隻不過是一個被愛衝昏了頭的可憐女人。
月奚帝看了眼跪在殿中的人,心裏感覺一陣煩悶:“好了,這事已經清楚了,皇兒你的家事你自己看著解決吧,朕累了,回去了,鄭將軍也隨意吧.....”。說著看了眼鄭玉樓,便離開了龍椅。
“恭送皇上......”。見皇帝離開,施旻琪走到張夫人身旁,“張夫人,能不能晚幾天再帶笑笑離開,我想再和她多相處幾天。”
張夫人看眼施旻琪,沒有回答,施旻琪深吸一口氣,“不管笑笑是不是我的女兒,在我心裏,她都是我的孩子,我即已知道真相,就不會霸占著孩子不還的,要是今天您強行將笑笑帶走,她到您的府上會不習慣的,請您給孩子一個適應的過程行嗎?”
張大人看著有些不忍,“夫人,孩子已經找回來了,就晚幾天吧,你也不想孩子回家後整天哭鬧吧.....”。
“好.....隻是你們不能將孩子帶去別的地方.....”張夫人終於鬆了口,同意緩幾天。施旻琪講道:“好,這幾天張夫人也可以來我家,盡快的和笑笑熟悉下.....”。
“真的嗎?謝謝你施小姐,真沒想到.....要是知道您這樣知書達理,我就不會聽柳王妃的話了,今天害您受辱......,其實她是讓我說您知道自己的孩子死了,偷了我的孩子冒充,但是我.....我隻能實話實說....,沒想到還是......”。聽著張夫人斷斷續續的話,其實施旻琪明白,柳焉怎麽會讓自己好過呢。“宴會還有一會兒才能結束,不如就讓柳枝帶笑笑和張夫人玩會吧......。”聽到施旻琪這樣講,張夫人激動的說道:“謝謝.....”。
施旻琪看著笑笑和張夫人玩的那麽開心,心裏萬般不舍,以後她再也不需要自己了,她有了新的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會將自己徹底的忘掉,“你沒事吧?”歐陽洛依見施旻琪望著笑笑發呆,有些擔心的問道。施旻琪笑了下,“沒事......。”說著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咳咳咳.....”由於太猛,她咳了起來,不知是嗆得還是難過,眼淚流了下來,她笑了下,“嗬嗬,你看這酒就是烈,入口極辣......”。見她這樣,歐陽洛依有些不忍,喊了聲:“琪兒......”。施旻琪像是沒聽到般,愣愣的注視著笑笑的一舉一動。
歐陽洛依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開始她不懂鄭玉樓為什麽會喜歡她,現在她似乎明白了點,她將所有的情緒都偽裝在笑容之下,不了解她的人不知道那笑容之後的辛酸,被休,難產、孩子夭折、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卻被告知是別人的,這無疑是將她心頭的一塊肉生生的挖走,看著那血淋淋的傷口,別人都覺得疼,她卻隻能微笑。
“洛依,她怎麽樣......”。歐陽洛依抬頭見施旻昊站在身旁,她站起身,看了眼施旻琪,“今天的事對她來說有些殘忍了......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她了,讓她安靜下吧,我想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會讓她更傷心。”說著拉了下施旻昊的衣角,施旻昊不放心的看了眼施旻琪,隻能隨著歐陽洛依離開。
冷子煜見施旻琪一直發呆,他很想過去和她說說話,但是他不能,他不可以將她再往地獄裏推一步,現在她已經成了京城的話柄,他不能再給她一個勾引小叔的罪名。鄭玉樓看了他一眼,輕蔑的哼了聲:“即然知道給不了她什麽,就不要遭惹,免得害人害己。”說著走向施旻琪,“看來我今天不應該請你來的.....”。他有些懊惱的在施旻琪身邊坐下,施旻琪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讓我怪你嗎?”
“如果怪我你能心情好點,我很樂意。”他的眼像一汪清泉般,認真的看著施旻琪,施旻琪沒有說什麽,怪誰呢,誰也怪不了,不是就是不是,不是躲就能躲得過的,一直以為笑笑就是她的全部,現在沒有了她,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意義是什麽,就像人在走一座吊橋,原先有個扶手,你可以沿著扶手朝前走,但是這個扶手突然消失了,接下來的路要如何走,走過去要幹什麽,迷茫,慌亂、無措。
“還好你有證據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要不我回到羅曼也不會安心。”鄭玉樓見她神傷,想要她開心些,便轉開話題。施旻琪卻笑了,“什麽證據,不過是我用雞血寫的一塊破布而已。有備無患,以前之所以不拿出來,隻是懶得找麻煩,但是她今天將我逼到這個地步,我又怕什麽麻煩呢,給我一個永遠洗不掉的罵名,再將孩子從我身邊奪走,她呢,沒有絲毫損傷。我卻要活在別人的口水之中,我為什麽要讓她好過,為什麽一再的容忍她一步步的逼近卻不做任何的反擊,因為不在意,所以無所謂,但以後不會了,不管在不在意,我都不會任人欺淩了.....。”說著施旻琪又倒了杯酒喝下,沒有感到比之前一杯辣,隻是感覺很苦。
施旻琪不知道自己在那坐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到家的,醒來便已是日上三竿了,柳枝端著臉盆走進來,施旻琪感覺頭痛欲裂,“小姐,您昨天喝多了,還好少爺和少夫人將咱們送來......”。柳枝將帕子濕潤後遞給她,施旻琪擦了下,“笑笑呢?”柳枝一聽,臉色有點暗了下來,“張夫人接到張府去了,說是要笑笑晚上哭鬧的話就送回來......,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