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留給他最後的東西,壞了

“伯母,我知道的,放心吧。”歐陽雪兒努力勾起笑容回答道。

“景琛,開車慢點!”馮若蘭囑咐道。

“對不起,景琛哥哥,你原諒我吧!”歐陽雪兒一臉內疚。

葉景琛對歐陽雪兒的感情頂多也就是哥哥和妹妹,就當哥哥包容了妹妹的一次錯誤吧。

“嗯。”葉景琛發出了一個單音結的聲音。

可即使隻是一個字,還是讓歐陽雪兒激動了半天。

“真的?”歐陽雪兒怕自己剛剛是幻聽,又重新問了一遍。

“真的!”葉景琛又重複了一遍。

“那我們,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歐陽雪兒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葉景琛無奈地分出一隻手給她。

歐陽家到了。

“景琛哥哥,和我一起進去吧?”歐陽雪兒邀請著葉景琛。

都到了門口,也沒有不進去拜訪的道理,葉景琛猶豫片刻,也跟著下了車。

“爸媽,我回來了,你們看誰來了?”歐陽雪兒一進門就像一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歐陽烈風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妻子葉璿吃著飯後水果。

“伯父伯母好!”葉景琛把雙手從口袋裏掏出來,淡淡地問。

“景琛來啦,快坐快坐!”歐陽烈風熱情地招呼著葉景琛。

“喲,雪兒這眼睛怎麽啦,怎麽這麽紅?”葉璿第一眼就看到了女兒的眼睛,緊張地問道。

“哎呀,媽,沒事!我看了一個電視劇,劇情太感人了!”歐陽雪兒說完還朝葉景琛眨著眼晴。

“這孩子,真是的!”葉璿既無奈又疼愛地看著自家女兒。

“山河集團能有現在的成就,全是靠你啊,景琛,真是後生可畏啊!”歐陽烈風拍著葉景琛的肩膀說。

閑聊了些許時候,葉景琛起身說:“伯父伯母,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東西給你收拾好了,上去拿吧!”葉璿說。

“嗯!”歐陽雪兒歡快地跑上樓,葉璿低聲感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景琛,伯父拜托你件事!”歐陽烈風突然開口說道。

“伯父,您太見外了,您請說。”葉景琛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葉景琛終於知道為什麽歐陽雪兒二十歲還像個小女生,因為她有個好爹,所以可以不用長大。

“我知道全是這丫頭的一廂情願,這丫頭還是個孩子,脾氣也倔,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是我們也不好打破她的幻想,我隻請求你別傷害她,找個合適的時機,和她挑明。”不可否認,歐陽烈風看的很透徹。

歐陽烈風是個硬漢,他的逆鱗就是妻子和女兒,誰敢動他的逆鱗,他就和誰拚命。

“伯父,我明白。”葉景琛若有所思地回答著。

這時,歐陽雪兒也拿著個20英寸的糖果色行李箱走了下來。

葉景琛把歐陽雪兒手裏的行李箱接過來。

“伯父伯母,再見。”葉景琛說。

“爸爸媽媽,拜拜。”

歐陽雪兒雀躍得你一隻歡樂的小鳥。

“行了,走吧!”歐陽烈風和葉璿不舍地看著歐陽雪兒。

直到看不見葉景琛和歐陽雪兒那輛車,兩人才回去。

葉景琛無語地看著歐陽雪兒,“你怎麽又哭了?”女人是水做的真是不假,葉景琛又想起了漠小北,那個有時也愛哭,也很倔強的女孩!

“我…我舍不得爸爸媽媽。”歐陽雪兒抽搐著說著。

“……”葉景琛輕歎一聲,沒有說話。

到了葉宅,葉景琛淡淡地說:“進去吧!”

“景琛哥哥,你不進去嗎?”歐陽雪兒詫異地問。

“我公司有事,去公司!”葉景琛隨口胡謅著,他不想回去麵對兩個女人,如果家裏麵的人,是漠小北的話,他一定會很樂意回去。

“哦,路上小心!”歐陽雪兒悶悶不樂地說。

她拖著箱子走進了門,偶爾還會回頭看一眼。可是視線裏已經沒有了葉景琛的影子,他好像很不願意和她在一起,離開都是以這麽快的速度。

“雪兒,怎麽你自己,景琛呢?”馮若蘭納悶地問。

“景琛哥哥去公司了,他說有事!”歐陽雪兒端起一杯水,臉上寫滿了失落。

“別多想,景琛經常晚上去公司!”馮若蘭安慰道。

葉景琛是經常晚上去公司沒錯,可是,有一陣,就根本沒去過,那就是漠小北在別墅住的那一陣。他像一個大閑人,天天在家裏晃。

“真的不是因為我嗎?”歐陽雪兒的心情瞬間放晴。

“不是,別多想,快洗洗早點睡吧,傻丫頭,晚安!“闖若蘭輕輕攬過歐陽雪兒的肩膀,一臉慈祥。

“晚安,伯母。”歐陽雪兒心滿意足地上了樓。

山河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

葉景琛一隻手端著酒杯,眺望著窗外的夜景,今晚隻能在休息室對付一晚了。葉景琛摩挲著褲兜裏斷裂的手表,思緒萬千。

第二天上午,葉景琛親自來到了手表專賣店。

“先生,不好意思,這款手表已經停產了!”售貨員小姐抱歉地說道。

“所以呢?”葉景琛眸色漸深,眼底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們這裏修不了,請去別家店看看,也可以看看我們店裏其他的手表!”服務指了指麵前櫃台,熱情地說。

葉景琛已經去了很多家店了,每家店都這麽說,他一開始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無奈,他默默地坐上自己的座駕,奔公司而去。

師洋看到葉景軒一上午都在摩挲著那隻斷了的表,偶爾還會歎氣。斟酌再三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葉總,表壞了怎麽不送去修?”

葉景琛輕捏著眉頭:“怎麽沒去,去了,都說修不好。”大概是天意吧,老天爺也要讓漠小北給他留下的最後的東西是壞的。

在漠小北離開的這段日子,葉景琛一直在派人查找著漠小北的下落,卻都無果。

去玩吧,去瘋吧,去飛吧,去浪吧,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吧,等到玩夠了,瘋累了,想停下了,

浪夠了,外麵的世界看膩了就回家,他會是漠小北最後的歸宿!

“葉總,我認識一位老修表匠,修過至少60000隻手表,不如讓他看看,試試總是好的,就算修不成以前的樣子,補救的辦法肯定還是有的。”師洋向葉景琛介紹著。

葉景琛將一輛盧克索米色金屬色的保時捷Panamera停在了胡同口前。

保時捷Panamera外觀一流,整體流線流暢漂亮,正麵看上去有氣勢,側麵看很修長,像趴在地上準備起飛的姿勢。

胡同裏的老頭老太太都停止了說話,愣愣地看著這輛霸氣的車。車上下來了一位比太陽還耀眼的男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胡同曲徑幽深,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葉景琛隻好步行,葉景琛拿著紙上師洋給的地址,胡同溫暖,靜謐而不失市井。葉景琛終於找到了那家小而老的店子。

“大爺,能修嗎?”這是最後的希望,葉景琛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

老師傅接過表來,說:“把金屬表鏈換成皮帶的,能接受嗎?”

葉景琛想了想也行,總比斷著不能戴強,“可以。”

“大爺,需要多長時間?”葉景琛雖然沒什麽要緊的事,但也不希望等太久。

“需要半個小時,在這等會還是一會來拿?”

“在這等會吧。”半個小時,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一家鍾表老店裏,一位銀發老人坐在屋角的椅子上,眼戴放大鏡,左手拿著一塊表芯,右手平穩地捏著一把磨得發亮的鑷子,小心翼翼地拆卸著。

“難得有個來找我修表的,自己等也沒意思,那就聽我說說修表的近代史吧,年輕人。

我修表71年了,如今仍舍不得放下這門手藝。這修表業啊,也曾經風光一時。但是隨著手機的普及手表逐漸被冷落,修表業這一行當也隨之衰落。

想我當年13歲離鄉拜師學藝,家裏常吃不飽飯,父親得知老家有位叔公修鍾表,於是就把我送來學手藝。

聽叔公說包吃住而且還發工資,我立即滿心歡喜地拜師學藝了。那時賣表、修表的鋪子很多,一般都是修理小三針、褂表、老鍾等,用表的都是有錢人。老師傅回憶著。

修鍾表是手上活,不會弄髒衣服,所以當時大家說修鍾表的幹的是大少爺行當。現在店裏主要是修一些高檔進口名牌表。

修表一定要眼準、手穩,特別是對待名貴的表,不能有一點差錯。

“聽煩了吧,馬上就好了。”老人組裝著表零散的零件。

“好了,戴戴試試,看有什麽毛病沒有。”老人放下手中的鑷子,摘掉放大鏡。

葉景琛接過表,機械表的表盤,略厚的黑色的皮帶,皮帶上有白色縫線,更凸顯了修表人的獨具匠心。

葉景琛戴在手腕上更襯托出葉景琛的硬朗。

修過後的手表甚至比剛買時多了一絲複古的味道,年代的味道。也是隻有在老修表匠店子裏才有的獨特味道,是商場店裏所不能比擬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