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章 做讓人愉快的事情

陸璵興已經把手伸進褲子口袋裏了,魚容的眼底沉了沉,大多像他陸璵興這樣身份的人,出門應該會在上衣內口袋或褲口袋裏放一把小巧卻絕對殺傷性強大的手槍。

而現在,他這是要拔槍來對付她了嗎?

陸璵興掏槍的動作在她眼裏就像慢動作播放一般,她看見他從口袋裏掏出那黑色金屬的一角了!

等他掏槍指著她的腦袋的時候,那就晚了!

千鈞一發之際,魚容多年的訓練使她敏捷的從床上彈起,腰間肌肉迅速發力,一個標準的前踢將陸璵興剛從口袋掏出的槍踢到門口的地上,動作幹淨利落。

陸璵興在驚異中後退一步,看著魚容一氣嗬成的動作,哪裏有剛剛的嬌弱模樣?

他麵色沉了下來,眼中本存在著的情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陰狠:“你這是在幹什麽?我怎麽不知道一般人有這樣的身手?”

他隻是想把槍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做一些讓人愉快的事……

沒想到,她竟誤會他要殺她而出手反擊。

魚容也愣了,沒想到這竟是個天大的誤會。

心底一遍怒罵自己做事太過縝密,一遍又在怒罵陸嶼興總是這樣多此一舉。

但是無論怎麽樣,此刻她已經騎虎難下。

魚容看著對方陰鬱狠辣的臉,怔了一瞬間,突然笑了:“都說六爺心細如發,之前演技竟也爐火純青,是我技不如人,以為你要動粗呢。”

“我之前確實是抱著懷疑的態度誑你的,不過你的表現太完美我差點相信你了。但是你現在這是怎麽回事?!你一個普通大學生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功夫!”

陸璵興冷哼一聲,說:“告訴我誰派你來的,我可以暫時不追究你。”

魚容露出無奈的笑:“這個恐怕不行,做我們這行的,在外麵任務失敗了是不能連累組織的。六爺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不過六爺,”魚容看著麵前離她兩米遠的男

人:“我要殺你最多不過五秒的時間,五秒內你的保鏢能衝進來救你的命嗎?”

說著,手伸到頭頂將一寸寬的發圈拿下,一頭青絲順勢散落下來。她從發圈中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短匕首,在燈光照耀下閃著寒光:“東西有些小,但是對付六爺,應該綽綽有餘了。”

陸璵興沒有功夫,所以走到哪裏都有保鏢跟隨,隻要過了搜查一關,殺他如同囊中取物。

陸璵興就這樣陰著臉看麵前的女人,眼中毫無死前的懼色,反而給人心理上帶來壓力。

魚容垂著眸道:“抱歉了,我隻是忠君之事。”

話音剛落,她帶著匕首朝陸璵興攻去,快而準的對著他的脖頸大動脈劃去,隻要一刀,他就會死得迅速而幹脆。

原以為能順利切斷大動脈的匕首在離他脖子幾厘米處被截住了,來不及驚訝,魚容條件反射擊出另一隻手,快而準的打向陸璵興,拳頭砸的空氣呼呼生風,但都被他躲開了,然後在幾個回合後都被他用大手製住。

陸璵興看著她訝異的臉,陰森的麵孔上扯出一抹有些殘忍的笑:“你們組織的情報不夠準確啊,不然不會隻派你一人來送死。”

魚容鎮定的運轉著大腦,她的本事她自己是知道的,而這男人的功夫明顯比自己還好,原來之前遭遇暗殺時候稍顯狼狽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該死的情報網,該死的陸嶼興!

誰能想到,他就連失敗都是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陸璵興將魚容壓到在床上,將她手裏的匕首拎起來看了看,又有些嫌棄的丟到遠處,轉過頭來陰惻惻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誰派你來的?隻要你說了,我就不計較別的,你跟著我,不會有人敢動你。”

魚容凝視著陸璵興,像是在認真思考的樣子,隨後嫵媚一笑,然後說:“你長的很不錯,可惜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然我一定早就交代了。”

陸璵興有些怒了,他伏在魚容身上惱的眼睛都要噴火了,可是麵前的女人似

乎沒感受到他的怒意一般,睜著無辜的眼看著他,而這個認知又加深了他的怒火。

陸璵興陰沉著麵孔道:“有好日子你不過,那你就橫著離開!”

說著就一手大力扣住魚容的脖頸,腳和身體牢牢製住魚容,低頭有些凶狠的啃噬她的唇瓣,魚容皺著眉,腦子裏想著她的武器,突然,唇上一痛,魚容驚得輕呼出聲。

陸璵興支起上半身,看著散亂著頭發,唇瓣上留下自己印記的魚容,眼眸裏浸染了絲絲別樣情緒,他臉上帶著嗤笑:“這點痛都叫出聲,你是怎麽被訓練出來的?”

魚容緊抿著唇,任由陸璵興挑釁,都隻將臉轉向一邊,不看他。

陸璵興得不到回應,用另一隻手將她的臉板正回來,認真的對著魚容的眼,神情專注:“你看著我說話!”

魚容就等的這樣的好時機!

她垂在身側的手在裙內一處一摸,一把展開了的可收縮匕首堪堪劃過陸璵興的大臂,盡管他已經迅速抽身躲開,仍是立刻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大紅的鮮血頓時從劃開的口子滲了出來。

要不是動作快,陸璵興絲毫不懷疑這一刀劃開的是自己的腹部。

魚容身上一輕後就立刻三步兩步跳至窗台上,轉過身對陸璵興笑道:“六爺好身手,可惜我沒福氣死在六爺這裏了,今天就不陪六爺玩了,多謝六爺不殺之恩,不見。”

話音未落便轉身從窗台翻身而下,靈巧的身影頓時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的身影就這樣瞬間消失在他麵前,狡黠的,靈動的。

陸璵興站在原地,死死瞪著窗口的位置,伸進另一個口袋裏的手緊緊握著一把微型左輪SMG手槍,卻始終沒有掏出。

他彎腰撿起被仍在不遠處地上的短匕首,在手裏來回翻看,然後走到窗台旁看窗外夜色深靜,驀地握緊手心的匕首,任由匕刃劃開他的手掌淌下血來。

魚容?嗬,我們走著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