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番外篇 情不知所起 蘇菲

我叫蘇菲,實際上這個名字並不是我起的,我曾經的名字叫單菲。

我的從記憶裏最深刻的就是在孤兒院的秋千架上,我抱著誌願姐姐們送我的兔子玩偶,被其他孩子們推著蕩來蕩去。我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父母要拋棄我,聽院長說撿我回來的時候渾身都凍僵了。

那時候我才五個月大。

我恨過這個世界的不公,憑什麽別的孩子可以承歡膝下而我就要寄人籬下?

院長說:“人這一生都是帶著使命來的。”

她周而複始的念叨著這句話,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年院子裏槐花滿地的時候,她躺在搖椅上望著夕陽斜日再次說了那句話。

我一直以為我命運不過就是上學,上完了學要麽打工嫁人,要麽留在院裏教其他孩子。

直到那天遇見他,我突然有點相信使命這件事情了。

我打完零工背著包往回走,經過一個岔路口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躥出一個人拽上我的包就往後拖,我記得當時周圍人冷漠的眼神,那個男人凶神惡煞似的給了我一巴掌。

“又他媽跟哪個男人約會去了?真不要臉。”

我被他打的暈頭轉向,那個男人勒緊我的脖子就往一輛麵包車上拽。我掙紮著喊救命,那個男人還跟旁邊的人解釋說,我是他的媳婦。

有些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明白他想要做什麽了,拚命的叫嚷我不認識他,可沒有人信我。

你知道絕望是種什麽感覺嗎?那時候我突然明白心死如灰到底是什麽樣子感覺了。

離那輛車越來越近,我早已沒有力氣掙紮,任他往車上拖。

後來,一輛車橫在我們眼前。

那是我第一次見那麽漂亮的男孩子,他耀眼的如太陽,讓我看清自己有多不堪。

“要不要我幫你打110?”那個男孩子緋唇微抿輕笑道。

我拚命的點頭換來的是拽著我的人又一狠狠的巴掌:“給老子安生點,回去再收拾你。”他壓

低了聲音威脅我,瞬間又換了一副訕笑朝那男人解釋道:“這是我婆娘,跟人跑了,我這才剛逮回來。”

“我不認識他!真的。”我慌張著喊道,因為他的緣故圍在現場的路人越來越多。

“要錢是嗎?”那個男人笑的時候像極了我在院裏種下的向日葵,他擺了擺手坐在司機駕駛上的人就拿來了一個錢夾。男人有恃無恐的從裏麵抽出一張支票,掏出胸前別著的簽字筆:“五十萬,我跟你換。”

他的聲音帶著戲謔:“現在不拿到了監獄可就花不了了。”

那男人突然臉一橫,“我怎麽知道你這個能不能換。”

“我是雲尚的總裁,蘇涼裕。”難怪他總是那副尊傲的姿態,他有資本。“這張是建行的,你可以去換。”

我愣怔的看著他,他發覺回我一個輕輕淺淺的笑容。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談論,還有人舉著手機拍攝,勒著我的男人突然說了聲好。蘇涼裕還專門走到我身邊把支票給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看東西到手,滾爬著就跑進車裏揚長而去。

“謝謝你。”我聲音微弱,他突然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裹在我身上,“家在哪,我送你。”

五十萬,我根本想都不敢想。一路上忐忑的想著要如何開口詢問報答的方式,一般紈絝子弟都是喜歡玩弄女人,就像我們學校那個富二代一樣,我往車窗的地方靠了靠。

他明明看見了,卻默不作聲,蘇涼裕的聲音冷淡,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我是蘇涼裕。如果有人拿我沒有蓋章的支票去換現金,直接報警。”

“嗯,謝謝。”蘇涼裕說完這些話像是有些乏了,靠在車上眯起了眼。

我看快要到孤兒院才開口,“我,我該怎麽報答你?”

蘇涼裕哼笑一聲:“不必了,隻是順路看見的。”

“哦”我垂下眼簾,突然氣氛有些尷尬。

半響他抬眼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什麽,他說:“我有一個姐姐,在異國

上學。看見你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我姐姐,如果要是我姐姐遇見這種事情一定很無助。”

“嗯。”我把披在外麵的外套脫了下來,疊好遞給他,“謝謝。”

我那夜失眠了,翻來覆去想起的都是他盛著笑意的臉。可我深知,他與我不會再有交集。

也許是天意弄人,也許是緣分已到。我把抱著熬夜一宿製作好的簡曆,小心翼翼踏進一個酒店的招聘室,我學的是酒店管理,所以。

那個經理很是勢利,用審視的眼神將我從上看到下,我清晰的聽見她的呲聲。

不屑的讓我跌落塵埃。

自是不滿她意,我抱著簡曆委屈的抹淚,等在電梯口。電梯門開的那一刹那,我看見了他那張俊秀帶著嚴肅的臉,他的身後站著兩個男人低著頭有著怯意。

他看見我有些錯愕,隻是一下一晃而過。

蘇涼裕與我擦肩而過,我想這輩子能再見到他真的知足了。

我接到白玫瑰酒店的麵試書時,我正把客人的漢堡跟可樂擺上桌。送麵試書的人員麵色如他一般的冷,抬了抬眼鏡,但是我沒有看見一絲的鄙夷。

“單小姐,還望你早些應聘。”他扯著官方的笑容,我有些受寵若驚,把手在圍裙上蹭了蹭雙手捧過來。

我去的時候,穿的是院長給我新買的衣服。她說,打扮的整潔一點會讓麵試官更有好感。

我再次拿起我的簡曆書,雖然裏麵很簡單,隻有我的成績單跟實踐時的成果。

第一次來白玫瑰,是個萬物枯萎的季節。那天真是有些蕭條,我打著傘還是被淋濕了衣服。滿園枯黃的落葉,還有腐敗的花瓣,沒有一點美可言。

我有些抱歉的敲了敲門,踏進這個酒店,我本來要踩上去的,可是一看這地板拖得幹幹淨淨,有些不忍心。

“有人嗎?”那時候的大堂還很空,我這麽一句喊話邊回蕩在酒店裏。

他從旋轉樓梯上一步一步下來,嘴角帶笑:“你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