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天黑來看戲

隻見府中頓時便喧囂了起來,黑暗中也閃爍起了點點燈火,三三兩兩的主子由侍女提燈走在前方照明,都不約而同的朝著一個方向趕來--那就是西北角大小姐的院落。

途中眾說紛紜,皆在猜測這般喧囂到底為何?

最先到達陰森木屋的是大夫人與二小姐。

大夫人頭帶朱釵寶玉,身著一深綠色錦袍華裙,臉色白暫,慈眉善目。不過眉頭間卻一片深鎖與疑惑。

二小姐雲緋頭戴碧綠荷簪,墨發被夜風吹揚紛紛起舞,身著淺綠色百褶流袖荷裙,步步小巧生蓮。在燈光的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美豔不可方物。

這就是她們二人給雲煙的第一印象。

徐徐走至院落門口,大夫人不由的用手帕輕捂住了口鼻,抬眼嫌棄的看了看這個破敗的院落,小聲低罵了聲“晦氣”,提腳便朝裏走了進去。

身旁二小姐雲緋眼色中則充滿鄙夷之色。不過還是輕提裙角隨著大夫人進了去。

此時破敗院落的門在風中被吹的吱吱直響,掛著的白幡也也隨風擺動起來,院裏雜草縱橫,再配上一片深不見底的幽黑,十足十一鬼屋的模樣,有好些個膽小的丫鬟都不敢進呢?

慢慢的人也多起來,幾位夫人姨娘們都起身過了來。

最後趕到的是雲鳳國丞相雲子鬆,也是雲煙的爹。隻見雲子鬆身材削瘦,麵容沉著,那雙漆黑的眸子裏閃射出銳利的光茫。不過卻是身著裏衣,外披著一件單薄的披風,看來是急匆匆的趕來了!

無一例外,紛紛趕來的眾人看到那黝黑棺材前站著身著喪衣,麵容慘白的人時,都不由的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久前聞聽到府中家丁稟報,有此異象,如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都難以置信呢?一個早已死了透的人,就待明天作法準備收棺入殮了,怎麽會活生生的還站在他們麵前呢?

眾人的心都在嶙峋的胸腔裏撲撲亂跳,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雲煙就靜靜的駐立在那,眼神掃過每一個人,身上源源不斷的散發著冷氣。此時院中大多數人都急忙低下頭去,不敢與雲煙那駭人的眼神對上,額頭早己冒出冷汗,有些嚴重的甚至都打起了哆嗦。

隻餘幾個年老些的仆人眼中閃爍著喜悅的淚花。雲煙冷冷掃過這些人,這些煌恐不安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如今這個恐慌,一定是在前世時對雲煙作了不少虧心事,心中有鬼,害怕被索命吧!

隻是當看到那幾個人年老的仆人時,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慮,但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又看了看幾眼,加深印象。

“你,你是人是鬼?怎麽會複活呢?一定是妖孽附體了”隻見一身黃衣的女子用青蔥玉指指著雲煙瞳孔緊縮驚恐的問道,她就是相府三小姐雲彩,生母為蘇姨娘。

這番話一出便像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是啊,一定有妖怪。”

“大小姐命真硬啊,這樣都活過來。”

“是阿,從未還有這樣的事啊?”

“一定有妖怪,有妖孽作穢。”

隻見雲子鬆深索著眉頭看著這剛發生的

一切,看了那幾個暈倒在地的婆子,看著那從容不迫,眼神淩厲非常的雲煙,心裏也不免疑惑起來,這女兒似乎變的以前不一樣了。

同樣細心的大夫人也注意到這種變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雲煙。眼裏再也沒有之前的膽怯懦弱,取而待之是沉著與冷靜。

雲煙沉靜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心裏不免有些冷笑,有妖孽,我倒要看看誰才是妖孽!啍,有本事就來抓了我啊!

果不其然,就聽見一個麵容陰冷,嘴角噙著毒笑的女子怒盯著雲煙說道“母親,她一定是妖孽,咱們請人收了這妖孽吧!不然她一定會害死我們的!”

眾人聞言紛紛咐和起來。大夫人看了看老爺的麵色,雲子鬆麵色越發的深沉了,也黑了幾分。

大夫人麵露為難之色,愁眉看著雲煙欲言又止,還不動聲色的捏了她旁邊的雲緋一把。

雲緋心裏一喜,立刻心領神會的向前一步說“母親,這姐姐活過來是天大的喜事阿,怎麽可能會是妖孽呢?不過,不過畢竟這府裏剛剛才辦了一場喪事,請個道士來為府中驅趕一下晦氣,順便為姐姐祈祈福,豈不妙哉?”說完向雲煙露出會心的一笑。

大夫人臉色犯難的望雲子鬆說“:老爺,你看這…”

“便按緋兒說的辦吧”雲子鬆打斷大夫人的話,冷冷說完便拂袖轉身離去了!留下一幹人等在幽森的院子中。

寂靜的黑夜在小院中被照的通明一片。陰風襲過,皆感到毛骨悚然。眾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自家主子散去了,嘴裏卻仍小聲的議論著今天發生的這件詭異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