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6章 搶我相公
“不行不行,你這是要害死我呀,別說帶你出門找個人了,現在連我自己逃出去都難!”陶遠和無奈的歎道。娘子好不容易來了,難道自己不想逃出去看看麽?奈何現在整個陶府除了陶墨就他陶遠和被看的最嚴了。
“那好吧。”陶墨轉身準備往外走,卻根本不準備放棄出府的想法。她暗下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出去見司音一麵,哪怕上去吵一架,心裏也好受許多。
陶遠和看陶墨情緒低落,不免有些心疼,可這大事又確實不能胡來 不好妥協。陶墨的性子雖然激動,卻很少低落,這不免讓陶遠和有些好奇了。
“別急著走啊,八哥我如今也沒有什麽事做,正好能陪你聊聊解悶。你對那呃——算是素未謀麵的七皇子有什麽了解?”
陶墨很奇怪,都說了是素未謀麵又能有什麽了解?不過反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逃出去的辦法,倒也站住聊了起來。
“無非就是個長得好看的病秧子唄,成天一副可憐樣。”不就是個男版林黛玉麽:“而且還是個皇子,肯定不甘心入贅,成天鼻孔朝天。”
長得好看是真的,最多比他陶遠和難看一點點,什麽病秧子,可憐樣通通都是放屁,若不是他偶然碰到司徒音,現在大家肯定還蒙在鼓裏。
“那你對那司音是個什麽看法?”
“嗯……剛開始覺得他蠻討厭的,本姑娘賭俠的稱呼都不放在眼裏,還偏偏死乞白賴賴在咱們家。後來覺得他好像不是那種無賴不講理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師傅的藥,肯定是個有本事的人。現在嘛……就是挺想他的。”陶墨反問:“難道你知道我這是怎麽了?”
陶墨認真回想,竟然發現他的一舉一動自己好像都看在眼裏,回想起來竟如同情景再現般清晰了。突然想起他住在陶府的那段日子,執長笛站在那院中,清揚的笛聲中伴著淡淡的寂寞,自己當時竟然沒有體會到。
知道,我何止知道你怎麽了,我簡直太感同身受了啊!此時陶遠和恨不得抱著陶墨訴苦,這不就是他思念娘子的心情麽!
想到這,陶遠和幾乎可以肯定了——他那賭博屢教不改還愛去青樓的妹子喜歡上司音了!
不過這樣倒也不錯,就如陶墨剛剛所說,全家人都希望她能幸福,現在不就是她幸福的第一步?至於那個七皇子司徒音,他陶府定會好好關照的。
“走吧走吧,死就死啦,哥哥我舍命陪妹妹你再出去一趟!”不知是對自家娘子思念的感同身受改變了他的主意,還是為了妹妹的幸福,陶遠和終於妥協了。
當陶墨頂著易容後的臉走在大街上時,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樣混出來了,反觀陶遠和,一路碎碎念,希望自己的懲罰不要太重。
“你是怎麽偷到大哥令牌的啊。”與陶墨一樣,其他幾兄弟對陶遠熙幾乎都很敬畏。
“那牌子我與其他兄弟本就都有,不過是上麵
的標識不同罷了。我料想那守門的人與大哥也不會太近,便隻將相同的背麵展示給他,這樣瞞上一瞞。加上最近為你娶親置辦東西出入的人也多,混出來也有個理由。”
“那你為什麽也要易容啊。”“死丫頭還不都是因為你,大哥早就吩咐過,你我二人無論如何不能放出府,唯有這樣。”
“最後一個不得不問的問題——八哥你為什麽拌女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丫頭這還不是為了方便混出來,府中負責采辦東西的還是女婢居多……別笑了!你先快去找你的人,我先去換了這身難受的衣服,還得想想我被罰的說辭。”
找人?這下陶墨還真犯了難。她隻知道司音是賭場的管家,別的一無所知,現在想來,是自己太不重視他了。於是頂著烈日向賭場走去。
到了賭場,裏麵依然人聲鼎沸,有人因為輸而傾家蕩產,有人因為贏而一夜暴富。奇怪的是今天陶墨來此竟然沒有一點想親自上手的欲望,隻是焦急的,輕車熟路的朝裏麵走去。
“莊家,你們老板在不在?”陶墨一把抓住一個準備收錢的莊,問道。
“老板?噢,那個新老板這些天就來了一次,竟然贏了賭俠,就被帶走了啊。”莊家漫不經心的回答。在這裏的人,思想早就便賭博和銀票腐蝕,對外界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麽新老板?陶墨雖然好賭,卻因為身份的原因隻能隔三差五偷溜出來,自然不知道賭場易主的事,不過此時她也並不在意。
現在她心裏隻有一件事:那個小跟屁蟲有危險了!想到上次見麵時他被黑衣人重重包圍的景象和那雜亂的脈象,陶墨霎時心如亂麻,卻又沒了主意。
“你若是找老板啊,不妨去其他賭場門口溜溜,說不定老板他空有一手賭術,不好贏自己家的錢,就去坑別家了呢。”
陶墨想了想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當然不會真的像莊家所說的去其他賭場,隻是想著出門走走興許還能碰上。
漫無目的的走著,便到了熱鬧的大街,易容後的她和小老百姓沒什麽兩樣,被人流擠著隨意的走。
突然感覺腰間一空,伸手一摸哪裏還有錢袋的影子?雖然那麽些錢對她家大業大的陶府來說算不了什麽,要是平時陶墨恐怕也不會斤斤計較。可偏偏今天趕上了她陶墨大小姐心情不爽,這個茬她還就真不能放過了。
小偷已經跑去幾步,奈何人實在太多,被人群擠住沒有繼續逃竄之路,眼見陶墨憑借靈活的身形快要趕來,急忙將錢袋遞給了身邊一個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男孩。此時陶墨的手已經一把抓住了那小偷的手臂。
“你……”
“你搶了我的丈夫不說,如今竟還想致我與死地,你好狠的心呐!”陶墨剛準備開口,那小偷卻先哭鬧起來,回過頭竟是一名女子,擦著簡單的胭脂,哭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平心而論,她長得確實不錯,尤其是對比著陶墨這張易容後普普通通沒有亮點的臉來說。身邊的人自發的圍成了一個圈,全然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這樣的場景,全然就是一副正妻被小妾欺負的模樣——尤其是這小妾長得還不怎麽樣。
“你瞎說什麽,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錢袋!”身邊的人還竊竊私語議論個不停,吵的陶墨心裏更煩了,大聲說道:“你們要是不信,咱們就去官府走一趟,看看今天究竟誰對誰錯!”
“這小娘們還和官府有點關係?”“也是,不然憑她這個樣貌哪有男人會因為看上她而放棄那位美嬌娘。”
“別這麽說,看這架勢指不定她那個丈夫還是憑借權勢硬搶過來的呢!”議論的聲音更大了,沒有人聽陶墨的辯解,都按照自己的理解猜測個不停。
“你,你若說我拿了你的錢袋,我也沒有什麽辦法,倒不如你親自來搜上一搜。”那女子演的不露破綻,全然一副平日裏被小妾欺壓怕了的,正妻的模樣。
“七皇子,前麵有人堵路,是否要將他們趕開?”其實這種事情擱別的皇子身上根本不用詢問,奈何這七皇子的地位在朝廷著實尷尬,且性子也難以琢磨。
其實說是皇子 待遇還真不是差了一星半點的。別的皇子出遊,譬如太子,那一定是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架著放三四個人都不顯擠的豪華版轎子,道路兩旁的百姓都需回避,沿途還需有當地官員在一旁伺候。再說如今靠著母族和後宮勢力蒸蒸日上的三皇子,與太子為了符合身份的無奈奢華不同,他出遊才是極盡所能的華貴,幾乎已經超出了各個皇子應有的份額,卻因為有賢妃的把持無人敢問。
相比之下七皇子的地位就顯而易見了。轎子前後的人數來數去不超過五個,兩個抬著轎子的,一個在前麵開路的,和一個在旁邊隨時伺候的。
“繞開便是。”司徒音淡淡出聲。離大婚的日子還有兩天,這本該是他最忙的時候,卻總在忙事情時想起陶墨的模樣。
想起她一臉氣憤卻又無可奈何的看他跟著她的模樣,想起她拿著從她師傅那裏要到的藥以為詭計得逞時興衝衝的模樣,想起她在那晚站在他身邊說“我罩著你”時自信的模樣。
不知怎麽,今日就想出來散散心。
“你,你肯定是將那錢袋藏在什麽地方了!”
“停,你們先回去。”司徒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碰到了她。“可是您……”侍從還想多問,卻在司徒音淡淡的一個眼神中沒了聲音。明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卻偏偏能給人以上位者的壓迫,確實不簡單。
與司徒音驟然愉悅的心情不同,陶墨此時才是跌入了穀底。那女子身上根本沒有能放錢袋的地方 可她確實親眼看見是那女子偷走了自己的東西。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陶墨原本就心情不好,本打算出門散心結果卻弄出了這樣的亂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