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4章 丞相嫡子

這便是太過自信的挑釁了吧?想替她姑母報仇?想看自己不如她而出醜?真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站起身來,笑道:“那就借柳小姐的琴一用了。”

柳盈盈先是差異,隨後是得意,和她比彈琴?不自量力!她五歲練習彈琴,如今已經十年了,她不信這麽個剛剛九歲的姑娘有她彈的好!笑道:“五公主,請便。”

眾人其實還是抱著懷疑態度的,畢竟溫惠年紀還小,應該無法和柳盈盈這個精心練習了十年的人比吧?

皇後在高位上也還是有些擔憂的,但是看到那沉穩的溫惠,心便是奇異的安靜下來了。

武元帥則是笑的十分開心,一點都不擔心,一來,他見溫惠彈過,二來,溫惠在她心中就是完美的!

其實若論技巧,或許她還是不如苦練十年的柳盈盈,可若說聽過的歌曲,那絕對要比柳盈盈高很多了,端坐下來,輕輕撥起了琴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她邊彈邊唱。

在場眾人都沉浸在了這歌聲之中,看著那端坐在台子上彈琴唱歌的溫惠,此刻的她光芒萬丈,貴氣逼人,卻又帶出了些許的憂傷和無奈,而這種情緒也透過歌聲傳入大家的心中。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別時圓。”溫惠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想起另外一個世界的外公外婆,真想告訴她們,她現在過得很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誰都不敢惹她分毫,不僅如此,她還有娘了,也有疼愛她的外公外婆,而她也會拚盡全力的守住現在所擁有的。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一曲完,眾人都還沉浸在這溫惠婉轉的歌聲與琴技之中,更多的是那新奇的歌曲,這他們是從未聽過的。

周文帝最先反應過來,隨後讚賞的看著溫惠,說道:“好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這詞曲不知道是何人所做,朕還從未聽過。”

蘇軾寫的詞,後來被人改編成歌了,這能說嘛?顯然是不能的,畢竟蘇軾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可讓她厚臉皮的說自己寫的嘛?算了!反正她也不是要臉的,淺笑嫣然說道:“孩兒閑來寫的。”

“好好好,我兒果然天資聰穎。”周文帝是讚賞有佳。

眾人也是跟著紛紛拍馬屁,也算是滿堂喝彩了,溫惠隻是對著周文帝微微行禮,便說道:“我既然獻藝完了,諸位也算是滿意,那麽我該是有資格讓下一位來獻藝了。”

“自然,溫惠想看何人獻藝?”周文帝很是爽快的說道。

溫惠不懷好意的看向了左相,笑道:“聽聞左相大人多才多藝,十六便中狀元,我便是十分好奇左相大人是如何的多才多藝。”

死寂!哪有男子上台表演的?!更何況還是堂堂的左相大人?

左相

現在的臉色一片黑,若不是因為溫惠的身份,他早過去將人掐死了,竟然敢挑釁他?然而他還是有理智的,也算是知道這個溫惠不是好惹的人,這麽做完全是因為柳盈盈挑釁了她,她便是挑釁了回來。

“你放肆!哪有男子上台獻藝的,更何況還是堂堂左相?!”柳盈盈當即怒道。

溫惠掩麵而笑,說道:“有規定說男子不得上台獻藝嘛?堂堂左相?嗬嗬,怎麽比我這皇家嫡出公主都要尊貴嘛?今日本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圖個開心而已,無才無藝就直說,何必以身份壓人,真叫人看不起。”

武烈那叫笑的一個開心啊,自己這個孫女當真是厲害,直接就說了左相無才無藝,還說人家以權壓人,他認識左相以來,就沒看到過左相的臉色那麽黑。

此時的皇上是格外開心啊,這左相是日日想著往他頭上爬,扶二皇子上位,如今 溫惠這是當麵給人下馬威啊,笑道:“好了,蕙兒,你莫要為難左相嘛。”

“哪有?我本來是想讓左相表現一番的,就向柳小姐點我,是想讓我表現一番,誰曾想左相無才無藝不說,還以權壓人,才鬧的如此不痛快,算了,我重新找一個吧。”溫惠笑的是一臉無辜。

那莫要稚嫩的跟個沒什麽心機的孩子,可是眼神裏麵的狡黠卻叫人知道她是故意的,如此靈動的樣子不讓人歡喜都不成。

整個左相一派都是麵麵相覷,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得罪溫惠對他們不利,可這左府的人怎麽偏偏就去惹了溫惠呢?

這個時候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站起身來,他一身青衫,笑的十分溫和,說道:“五公主,左相並非是無才無藝,隻是這是我們年輕人表現的地方,公主若不嫌棄,我表演給公主看吧。”

他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子,今年十四歲,明年是要參加科考的,他的長相是屬於超級溫和的那種,一雙眼睛充滿笑意,十分無害似得,而且看的出來脾氣是十分好的,或許是個比賢妃都能忍的主。

看到這種人,就是忍不住想撕下這偽善的笑意,笑道:“確實是該年輕人表現的時候,公子這意思是想代替左相了?當真是雄心壯誌,恭祝公子明年科考高中舉人。”

“謝公主吉言。”柳蕭燃笑著說道,然後向台上走來,竟然是要登台表演了。

溫惠也不多說什麽,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兩人一人上去,一人下去,剛剛好相遇,然而兩人隻是各自走各自的,並未多說什麽,而溫惠則是感覺到一股竹子的清香喂,想來這位柳蕭燃是十分愛竹子的。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個在台上表演的柳蕭燃,他的一手畫的確出色,畫的內容是萬家燈火圖,十分喜慶,這也算是搬回了左相府的麵子了。

接下來的人之中便是沒有彈琴唱曲之人了,因為都不會去和溫惠比較這個。

時間在眾人的推杯換盞之中度過,溫惠隻是吃著糕點,這油炸過的就是不一樣,沒錯!現在宮裏麵的禦廚是從他的一品居聘請過來的,可以說現在的禦膳房,基本上都換成了她的人,各宮的小廚房也都是她的人。

能夠讓人潛入進宮中,她才不吝嗇自己培養的幾個廚師呢,這完全就是意外收獲,而剩下在一品居

裏麵的那幾個廚師也是開始在收徒弟了,保密程度自然還是做得極好。

很多事情都已經不需要溫惠親自出麵,去親力親為了。

宴會結束,眾人便是各自回去了,皇上自然是和皇後在一處的,而溫惠也在自己的臥室之中休息。

賢妃宮殿的正殿裏麵,溫淑進門就將杯子給摔了,怒道:“該死的!那個溫惠竟然敢給我們難堪,我一定要殺了她,那次落下樓梯,怎麽就沒將她摔死?!”

“閉嘴!那次的事情我還沒和你追究,若是讓武烈那個老匹夫知道了,是你推的,聯合起右相那隻老狐狸,你覺得你還能活的了?”左相怒斥道,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

柳盈盈蹙眉說道:“見鬼了,這個溫惠之前不是任由四公主欺負的嘛?怎麽現在這般不好對付了?”

“誰說不是呢,可能是她的依仗回來了吧,可是我們也不能放任她這麽撒野。”溫淑蹙眉說道。

“忍,我們現在根本不能和元帥府交惡。”賢妃的語氣裏麵也是帶了幾分咬牙切齒,顯然是被今日的溫惠給氣到了。

二皇子周文雨笑的十分陰沉沉的,說道:“我們不能和元帥府交惡,那大皇兄也是不能的啊。”

“對啊!嫁禍給大皇兄不就對了!”溫淑像是茅塞頓開一般,看向了周文雨說道:“二哥,你真是聰明!”

左相一拍桌子說道:“聰明什麽?嫁禍談何容易?當元帥府是傻子?還是當皇上是傻子?那個溫惠你們不去招惹她就是了,為了一個她破壞大局算是什麽事情?要弄也是弄皇後,那樣你說不定還能成為嫡子。”

周文雨的臉色十分不好,確實嫁禍起來並不容易,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忍了嘛?”

“當然,成未來帝王之人,最是能忍之人,更別說是個女子計較而壞大計了。”左相說道。

“好好盤算一番的話,也不是不能啊,我就是看不慣溫惠那個得意的樣!”溫淑十分不開心的說道。

賢妃拉住了溫淑,蹙眉說道:“你別惹事了,都是你去挑釁她,才鬧的今日的不痛快,以後,你和她好好玩,盡量將元帥府拉到我們這邊來!”

“什麽?娘,你要我和她玩?”溫淑蹙眉問道,臉上明顯的寫了我不願意。

“對。”賢妃點頭說道,輕輕撫著溫淑的臉龐說道:“溫淑,委屈你了,不過你不親近她,怎麽能知道她的秘密呢?你要知道成大事者,必須是忍。”

如果溫惠現在在場的話,一定會得意一笑,告訴他們盡管忍,憋出內傷來!你們也一定不會成功!

而溫淑似乎也在賢妃的教導下,慢慢的會忍了,也開始學習琴棋書畫來,端的是溫柔大方,她也屢次去找過溫惠,奈何溫惠根本不在宮中,都在元帥府呢,隻有早晚回來,上下午根本不在。

時間在溫惠每日研究琴棋書畫、文韜武略之中度過,現在的溫惠就像是一塊海綿,不斷的充實著自己,再來一次,她一定要做個博學多才的人。

而大棚中的菜竟然也是長了出來,一品居裏麵有了這些新鮮的菜色,更是再次火了一把,眾人都紛紛問這菜是哪裏來的,而一品居的人都是說在遇到為冬季也能種出菜 的高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