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四章 療傷

長殤站直身子,抬手擦去嘴邊的血跡,揚聲到:“司雲孤,接下來,定勝負吧!”

司雲孤心裏一緊,終於要來了是嗎?

“砰!”兩掌相對,強大的勁氣震得眾人耳鳴眼昏。

隻見妖孽身影昂然挺立,邪魅容顏噙著一抹輕蔑的笑,高傲的仿佛天下王者一般。

司雲孤一腳在後,支撐著身體,卻還在不停向後話,臉上的表情明顯很吃力,甚至滑下了豆大的汗珠。

染淺握緊了拳頭,緊張的看著兩人。

僵持了不到一刻鍾,司雲孤先放開了手,一身白袍沾染了不少塵土,顯得有一絲絲狼狽。

他笑道:“長殤閣主武功高強,雲孤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長殤的笑容也恢複了正常,至少眼神不在像之前那樣帶著輕蔑。他說:“司公子氣量寬廣,長殤佩服。”總算,他還值得緋影喜歡。

兩人相互拱了拱手,便走下了擂台。

染淺連忙上前扶住長殤,紅唇囁嚅著,卻說不出話。她回頭看著司雲孤有些孱弱的腳步,眸中的擔憂不言而喻。

長殤掰過她的臉,小聲到:“回去,你不能見他。”

染淺咬著唇點點頭,扶著他走回座位上。

又將近對戰了二十局,已經到了黃昏時分。主持者宣布:“今日比賽到此為止,明日繼續。”

回到落腳的驛站,水黎忙著熬藥替長殤,宮黎若寒希和染淺則守在長殤房裏,看著他。

床上,長殤盤腿打坐,全身內力自下而上運行,絲絲縷縷的白霧包裹著他,讓他的容顏看的有些不真實了。

若寒希皺著眉擔心到:“司雲孤那一掌可不輕,也不知道長殤現在如何了。”

“吐了血,好不到哪兒去。”宮黎一邊揉著若寒希的腰部一邊說。

染淺喝了一口茶,語氣有些焦急:“大師兄修習燼焰劍訣,內力陽剛無比,可是長殤修習的功法確實陰暗的暗詭掌法。這樣肯定不好受。”

若寒希說:“我雖說修煉的不是純陽功法,可是內力確實陽氣甚重。恐怕幫他不得。”

宮黎點頭:“我亦是。”

染淺看了長殤一眼,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水黎這時候進來,放下藥碗後看著宮黎和若寒希一臉古怪。

若寒希不解:“輕音為何這般看著我們?”

水黎端著藥一點點喂向長殤,一邊目不斜視的說:“光天化日的,你們也注意一下影響吧?”

“額……”若寒希看向自己腰上放著的大手,一張俊臉瞬間紅透。他拍掉宮黎手,尷尬到:“我腰不太好,宮黎知道的。”

水黎歪頭想了想:“腰不好?要不我一會兒順便給你煎一副補腎壯陽的藥來?”

若寒希的臉黑了:“在胡說八道,我定饒不了你。”

水黎撇撇嘴,嘀咕:“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做大夫的還能沒見識?”

宮黎看了一眼快要爆發的若寒希,幽幽說到:“寒希早年腰部受了劍傷,所以容易腰痛。”

水黎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宮黎是在解釋自己給若

寒希揉腰的事情,便閉了嘴,不在說話。

他繼續喂長殤,喂著喂著,長殤的內力突然淩亂起來,一道白霧直朝水黎麵上而去。水黎嚇了一跳,端著碗就跳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卻也被藥水淋了一身。

水黎拍拍衣服晦氣的說:“真難伺候,你們愛咋咋滴吧,我要去換衣服了。”

若寒希看著長殤說:“他怎麽了?”

宮黎臉色有些不好:“正在還敢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長殤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要命了!”

“噗!”

宮黎的話剛說完,長殤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周身白霧盡數衝回他身體裏。

宮黎連忙上前把脈,臉黑的都可以滴出墨汁了:“該死!司雲孤的內力還沒逼出來,又被自己的內力反噬。”

若寒希忙問:“怎麽樣了?”

“經脈開裂了,再不及時那便是經脈俱斷。”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愁眉不展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無比的長殤。

許久未出聲的染淺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床邊說:“你們出去,我來。”

若寒希皺眉:“緋影。”

“我練的浣紗劍訣正與燼焰劍訣相反,我來吧。”

宮黎抿了抿唇,拉著有些不甘的若寒希走了。

待房門關上,染淺又是一歎:“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纖纖素手移到腰際,兩隻蔥白玉指捏住紅色腰帶,輕輕一扯,火紅的紗裙滑落在地。少女輕盈的身子隻剩一件輕薄的抹胸襦裙。白皙圓嫩的肩頭微微聳動,她提著裙擺爬上床。

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她顫抖著將手伸向男人的衣帶,紅唇張張合合似乎在說:“我不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長殤覺得一身疲憊和痛苦都消失了。他睜開眼睛,被眼前的畫麵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眼前,心儀的女孩穿著單薄的衣裙與自己挨得很近,他清晰的看到女孩嫩滑白皙的臉頰泛著虛弱的紅暈,本就美豔無雙的臉此刻帶著讓人憐惜的脆弱表情,美目微闔,秀眉緊蹙。修長的脖頸下是大片幼嫩的肌膚,胸前的襦裙遮不住欲露不露的半片春光。女孩柔軟的手還貼在自己**的胸膛上,貼在她手心裏的紅豆正挺立著摩梭著她的手掌。

長殤知道,她是在為他,可是眼前的景色他還怎麽靜的下心?小腹騰起一股邪火,燃燒的他灼熱非常。

染淺正在為長殤輸送內力,逼出司雲孤留下的內力。本來手心裏漸漸恢複正常的體溫突然之間再次升高,染淺不解的睜開眼睛。

隻見長殤緊盯著她,赤裸裸的目光寫滿了情欲和愛戀。染淺怔了神,愣愣的與他對視著。

長殤挺了挺胸膛,將胸前的紅豆蹭向她的手心,暗啞的聲音帶著蠱惑:“緋影,你這樣,很讓人遐想啊。”

染淺一慌,嚇得一下子抽回手,卻沒來得及斷開內力,被自己的內力反噬到。

長殤好笑的扶住他,掌心裏絲絲縷縷的暖流注入她體內,他笑罵道:“輸出內力的時候還敢分心?”

染淺臉色緋紅,像熟透的紅蘋果一般。她跳下床,撿

起外衣穿起來。

“你,你沒事了就好。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緋影,謝謝。”

染淺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係衣帶:“換做是我,你也會這麽做。我們是好兄弟,應該的。”

長殤笑道:“你可知,這對你的名聲多不利?”

“世人知道的是緋影,而非染淺。”

“……”

長殤突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了。她還真是把兩個身份分的一清二楚啊。

想了想,他把心中一直想問的問出口:“如果日後你真的如願嫁給司雲孤,緋影的身份你是棄還是不棄?”

染淺頹然放下手,星眸瞬間暗淡下來:“我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吱呀——”“砰!”

門開了又關上,長殤看著緊閉的房門,嘴角的笑容有些傻裏傻氣的。

接下來兩三天的賽事都與他們無關,這正好方便了長殤養傷。也方便了染淺躲著長殤。

看著匆匆逃走的染淺,長殤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不就是幫自己嗎?有必要這麽害羞?

若寒希奇怪到:“緋影,你又去哪兒?飯還沒吃呢。”

回答他的確實匆忙遠去的腳步聲。

等人沒了影兒,若寒希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的放下筷子:“長殤,你又欺負緋影了?”

長殤聳聳肩:“沒有。”

宮黎拉了拉若寒希的衣袖,搖搖頭。若寒希隻好泄氣的住了嘴。

又到了比賽的日子,大賽會場上再次坐滿了人。

“各位遠客,今日比的乃是第二項,武器。第一局司雲孤公子對亦率宮宮主宮黎。”

擂台上,一黑一白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宮黎揚起手,指間出現一排細長的針。

“司公子,我用暗器。你確定要用長劍?”

司雲孤點點頭:“我慣用長劍了,宮少隨意吧。”

“咚!”鍾聲響起,比賽開始。

“唰”的一聲響,無數光影朝司雲孤直射而去。

司雲孤忙抬劍來擋,“霹靂哐啷”幾聲清脆的響聲,銀針紛紛落地。

宮黎眯起眼簾:不虧是林錦瑜的得意關門弟子,果然名不虛傳。

司雲孤也在心裏暗暗讚歎:不愧是宮黎,這實力不可小覷。

兩人又對打了好一會兒,宮黎受了不少劍傷,而司雲孤亦是衣衫襤褸。看的台下眾人心都揪成了一團。

最後,宮黎以一把飛鏢險勝司雲孤。

“第一局,亦率宮宮主宮黎勝!下一局……”

宮黎走下擂台,長殤等人立刻起身相迎。水黎拿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帶著宮黎往驛站走去。

染淺看了一眼有些頹然的司雲孤,心裏一絲一絲的泛疼,她好想過去安慰他……

長殤歎了口氣,攬過她的肩膀說:“別看了。”

染淺點點頭,一個轉身鬆開了他的手,坐回位置上。

長殤眯了眯眼,沒說什麽,也坐下來繼續看比賽。

若寒希看了兩人一眼,心裏愈發煩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