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7章 非禮

相對於傅雅君的安逸和傅勁鬆的苦痛,傅雅笙到時過得不上不下。她雖然沒有高床軟枕,雙手也被反綁在後,可一日三餐絲毫不差。

傅雅笙吃過飯有點力氣,就又開始了重複的叫罵,她並不是膽大的人,隻是過多的恐懼迫使她必須說些什麽,才能讓自己不被逼瘋。門外守著她的人對她的罵聲也是很習慣了,他們聽著她尖銳的聲音,諷刺的一笑,說:“沒想到這大家小姐罵起人來,和市井潑婦也沒什麽區別。”

不一會兒換班的人來了,馮烜提著兩壺酒走了過來,對著站在門口的守衛說:“辛苦了,虧你們還忍受得了這個潑婦。”

侍衛們擺手道:“哪裏?我都已經習慣了。”

馮烜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他將酒遞了過去,說:“這是我特意買給兄弟們的,也好幫你們消消氣。”

侍衛喜不自禁的接過酒壺,揭開酒蓋一聞果然是濃香撲鼻,連連稱讚這是上好的酒水,說:“你這小子今天怎麽這麽大方?”

馮烜欲言又止的看了屋裏一眼,侍衛便明白了他的心思,此時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中也沒有了剛才那般喜悅,他說:“你小子真是色膽包天,她的主意你也敢打?你不知道這個是宗主的貴客嗎?”

馮烜聽著冷笑一聲,說:“貴客?她算是哪門子的貴客,這麽多天了宗主搭理過她嗎?就連那個老婦人宗主都親自wèi問過,想來宗主也已經把這個野丫頭給忘了吧?”

侍衛聽著麵色還是不悅,他猶豫道:“可是,你也不能這麽幹啊,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這,不太好吧!”

馮烜了哼一聲道:“隻要我們不說誰知道?”他麵上露出一絲不屑,說:“況且,這些大戶人家有的是法子把事情掩飾過去,那個野丫頭既然精力這麽大,說不定還盼著我過去。”

侍衛聽了,內心正處於激烈的掙紮當中,一直站在一邊漠然地聽著他們對話的另一個侍衛,上前怕了拍他的肩說:“算了,反正也到了輪班的時候,之後發生了什麽事也賴不到我們頭上,走吧!”

馮烜一聽,從袖中掏出一吊錢扔給他,說:“你小子倒是識時務。”

侍衛見自己好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自覺不應該多管閑事,他又揭開酒蓋聞了一下,酒氣上湧讓他的頭有些昏沉沉的,他抬起酒瓶對馮烜道:“罷了,謝謝你的酒,記住了事情可千萬別鬧大,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也別往我們身上來就行了。”

馮烜感激說:“當然,規矩我還是知道的,兄弟你早就已經輪班走人了,接下來發生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

馮烜見侍衛走遠,便從懷中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上的鎖,他進門後小心翼翼的把門掩好,這才推開裏間的門,來到了傅雅笙的身邊。

傅雅笙罵的口幹舌燥,卻是一點用都沒有,她坐在地板上倚著牆壁暗自哭泣著。這幾天來接連擔驚受怕,再加上柳氏毫無音訊,一旦安靜下來

,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此時她甚至有些想念傅雅君,哪怕傅雅君衝到她麵前耀武揚威,也比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丟在這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馮烜一進門,看著傅雅笙這副暗自垂淚的樣子,便是一陣心疼。傅雅笙這幾天來一刻也沒有安生,她雖是狼狽不堪,但究竟長得極美,這樣的折磨反而讓她更添一種韻味,看的是馮烜心亂神迷。他走過去蹲在傅雅笙的身邊,用手撫上她的肩膀,說:“姑娘,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馮烜的舉動讓傅雅笙嚇了一跳,她隻覺得馮烜擱在她肩膀上的手,像是蟑螂在爬一樣,惡心得渾身發抖。

傅雅笙倚著牆壁辛苦的站了起來,幸好他們隻是將她的雙手向後綁,,並沒有束縛她腳部的活動,她連連後退想盡量遠離馮烜。

傅雅笙警惕的看著他說:“你是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馮烜見她反抗更是興奮,他也站起身子,撫平褶皺的下擺,裝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對傅雅笙說:“我看你哭的可憐,來安慰安慰你。”隻可惜他長得一副五大三粗。黝黑的麵孔上紅色的方鼻頭無比醒目,鼻頭之下還有長著一顆豆大的痣,說起話來痣上的軟毛不停的擺動,看的傅雅笙更加惡心。

傅雅笙不忍心再看他的臉,她別過頭去,硬聲道:“誰要你來安慰,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馮烜一聽哈哈大笑,竟是在桌邊坐下還到出一杯茶來,邊喝並用極為侮辱的眼光看著傅雅笙曼妙的身姿,他的目光太過露骨,讓傅雅笙覺得羞愧難當。

終於,傅雅笙再也受不了,她吼道:“你怎麽還不快滾?再不滾我就叫人了!”

馮烜聽了她的話,仿佛是看著一隻在籠子中掙紮的小鳥,他放下茶杯,慢慢挪到傅雅笙身邊,傅雅笙見他走近,嚇得險些站不住,卻被他一把摟住腰,說:“姑娘,你小心些別摔了,你要是摔到了,我可會心疼啊。”

傅雅笙實在忍無可忍,一口吐沫吐到了他的臉上,馮烜倒也不生氣,他用手擦幹臉上的唾沫,竟然還放在嘴裏舔了一下,傅雅笙惡心的幾乎要吐了出來。

由於傅雅笙本身行動不便,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動作,她隻能無助的任由馮烜在她身上嗅來嗅去。

她將自己所有能想到的髒話,一鼓腦地全都傾瀉在了馮烜身上,馮烜開始聽著覺得她活潑有趣,後來聽多了認為她實在太煩,竟然抬起她的頭直接吻了上去。

傅雅笙反應過來他在做了什麽之後羞愧欲死。在絕望之下,她狠狠的咬住了馮烜的舌頭,血腥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馮烜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舌頭拔了出來。

鮮血順著他的唇角流淌,他把血絲擦幹,猛的一拳用力打向傅雅笙的腹部,傅雅笙被打得頭暈目眩倒在了地上,他還不甘心,又是狠狠幾腳踹下去,一邊踹還一邊罵:“你這個,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傅雅笙被他

打的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她隻能被動的發出幾聲哀嚎。漸漸的,她眼前被血色覆蓋,什麽都看不清了。馮烜建立傅雅笙這副樣子,知道自己再打下去就會真的鬧出人命來,也就不太敢下手。

他拖著你傅雅笙的頭發,將她拖到床上。拍拍她的臉,看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心滿意足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傅雅笙隱約知道他到底想幹些什麽,她潛意識中催促自己趕快行動,但是四肢完全不聽使喚。

她的思想好像脫離了她的身體,她與整個世界的聯係都被切斷了,她看著馮烜猥瑣的麵孔,心裏什麽感覺都沒有,黑色的霧氣緊緊的包裹住了她,她想了老半天才明白,這就叫做絕望。

就當馮烜將手伸向她衣服的衣帶時,突然渾身顫抖了一下,他全身僵硬,動作也就停了下來。

傅雅笙隱約覺得有些什麽不對勁,她聚集起最後的力量轉過頭來,就看到馮烜的胸口被鮮血染紅,他渾濁的雙眼瞪得老大。眼睛中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

馮烜眼珠微微轉動,和傅雅笙的目光撞在一起,最後,他隻勉強說出一個字:“你...”便倒在了地上。

傅雅笙就是再糊塗,也明白是有人出手救了自己,危機過去她意識也清醒了些,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剛剛曆經千辛萬苦爬上了岸。她費盡心力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傅雅笙原本有些害怕,她用腳尖輕輕踹了踹他扭曲的頭顱,見他一絲反應也沒有,便知這個人是徹底死透了。

一種大仇得報的喜悅緊緊的攥住了她,傅雅笙膽子也大了起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她一邊踹一邊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等她罵夠了,就坐在床上默默哭泣著。就在此時,一張素白的手絹遞到了她的麵前,傅雅笙嚇了一跳,她抬頭一看,便見到一位蒙著麵容的青衣劍客,站在她的麵前。

劍客又將手絹往她麵前遞過去,傅雅笙搖了搖頭,劍客這才反應過來,她的雙手被束縛在身後,傅雅笙見他做了一個抱歉的手勢,接著便用手絹將她臉上的淚痕一一擦幹,傅雅笙看著這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人,就是他剛才救了自己的命,她聲音嘶啞的,對他說:“少俠,剛才多虧有你相助。”

劍客搖搖頭,見她已經沒有什麽大礙,拽起倒在地上的屍體就要往外走,傅雅笙連忙叫住他說:“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再呆在這個地方。”

劍客聽了她的祈求,站在原地背對著傅雅笙,傅雅笙以為他被自己的哀求所打動,便鼓起勇氣接著說:“少俠,幫人幫到底,今天你出手救了我,豈知明後天會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麻煩你帶我走吧!”

劍客歪頭稍作思索之後,轉過身來。傅雅笙臉上喜色未散,還以為有了生機,卻被劍客隔空點了穴道,劍客又拿出三根銀針來,說:“姑娘,對不起,隻能勞煩你暫時忘記剛才發生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