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二十章他不要一城之安,他隻要一個她

“喊我瑾或者南瑾,你喜歡哪個?”慕南瑾湊近墨訣耳邊輕聲道。

墨訣偏了偏頭紅著臉聲音低若蚊蠅:“南瑾。”

慕南瑾彎了彎嘴角:“嗯。”聲音低沉悅耳如泉。

墨訣哭喪著臉默默低頭,她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好難為情啊!!

“事情很簡單,這糧草確實是被丞相的人劫的,丞相和首輔兩人在朝堂之上一直勢如水火。一有機會就想將對方拉下馬,這次丞相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通過那個歌女知道了此次糧草押送的全部情況,然後派人提前埋伏在青山偽裝成山匪劫了糧草。最後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糧草送到首輔在幽州附近的一處山莊好誣告首輔通敵叛國,劫糧草致數萬殷國將士枉死沙場。這個罪名可不小,足以讓首輔被株連九族了。”

“然後你就去告訴了首輔讓首輔去拿回糧草?”墨訣猜測道。

“不錯,不過我隻是讓丞相派去押送糧草的人在首輔的山莊裏“不小心”被暴露了而已。以首輔的手段在不被人發覺的情況下自然可以將糧草從自己的山莊裏送至幽州。至於丞相那邊,就讓他們狗咬狗去吧。”微微眯起的鳳眸幽深,波光流轉……

墨訣感覺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妖孽腹黑,跟戲本子裏說得狐狸精一樣,隻不過這隻是隻公狐狸……

糧草之事已經解決,肚子也填飽了,墨訣對此行很滿意。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吃飽了的原因,下午墨訣在城樓上輪值沒多久就開始昏昏欲睡。以至於沒有發現遠處那道黑壓壓的線將長天大地生生割裂……

“嗚嗚嗚嗚”悠遠沉厚的號角聲在城的上空回蕩,一城的安寧被打破。人們攜兒帶女慌亂地跑進那並無法抵擋箭雨的屋子,無數將士持矛拿弓衝上城樓,兵器交接的聲音冰冷,透著濃重的殺意……

墨訣連

忙睜開眼,拍拍自己臉驅趕濃重的睡意,在看見快兵臨城下的北狄大軍後最後一絲睡意立馬跑得無影無蹤。

城樓之下的北狄大將在看見銀袍戰甲的白玄後開始大聲辱罵,就想激白玄開城迎戰,奈何白玄豈是那無知小兒那麽容易被他激怒。見辱罵無用之後,那三大五粗的北狄大將手一揮。就有數十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人被推到陣前,裏麵甚至還有幾個五六歲的孩子,驚恐地縮成一團,臉上滿是淚水,卻不敢哭出聲音……

“哈哈哈,你們殷國不是講究愛民如子嗎。今天這就有數十個你們的殷國子民因為你們的拒不開城而死!”那北狄大將坐在馬上挑釁道。

城樓上的將士們大都家中已有妻兒,見此情景無不眼中冒火,目眥欲裂,恨不得馬上衝出城去吃北狄人的肉喝北狄人的血。郭石早已忍不住恨聲向白玄請纓:“白將軍,卑職願率一萬人殺了那幫連畜牲都不如的狗東西!”

白玄細細看了那些人,確實是殷國人,那就必須要救,否則軍心不穩。可是此時若開城救人,早有預謀的北狄大軍勢必會趁此殺入城中,他們這些將士死了倒無所謂,可是幽州那無數手無寸鐵的百姓該怎麽辦?他不能因小失大!可是這數十人也是殷國子民,也是無辜的百姓……

見白玄猶豫,救人心切的郭石急得大喊:“將軍,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不能見死不救!”

周圍的將士們也紛紛喊著:“將軍,讓我們出去殺了那些畜牲吧!”

不遠處的墨訣見左右為難的白玄知其顧慮,她走到白玄身後朗聲道:“將軍,屬下有一計或許可以既不用開城門也能救人,可否讓屬下一試?”

白玄轉過頭來大喜:“果真,快說,若真的可心本將軍定當全力助你!”

墨訣見白玄沒有認出自己心下鬆了口氣,快步走至白玄身旁在他耳邊嘀咕著。說完後,白玄一臉驚喜和期翼,連聲誇讚:“妙!妙!真乃人才也!”墨訣淡笑不

語,坦然接受。

一捆捆麻繩送上城樓,綁紮在白玄精心挑選出的數百人腰間,一排排弓箭手蓄勢待發。

“放!”一支支火箭燃燒著在空中劃過,滾滾熱浪在這悶熱的初夏放到最大,在黑壓壓的北狄大軍中熊熊燃燒!排列整齊的北狄大軍一下就被這無數熊熊燃燒的大火燒得左逃右躥,狼狽不堪……

就在北狄大軍一片混亂之時,已有數百精銳在墨訣的帶領下爬下城樓,落地,解繩,救人……

一切動作快速利落,可是北狄人也不是傻子,會在同一個地方吃虧幾次。很快他們就重新調整過來,並迅速截斷墨訣他們的退路。

幸而墨訣讓那些人跑在最前麵,自己和那數百精銳斷後。在砍殺中墨訣看見了在最後一個人跑進城內,沉重的大門無奈地再次緊閉,將她和北狄隔絕在外……

墨訣沒有惱怒,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應該關上城門以防北狄殺入。相反如果他們沒有及時關城門,墨訣才會生氣,而且說不定還會狠狠地將那個不關城門的人揍一頓!與城內數萬百姓來說,她墨訣和這數百精銳的性命根本不算什麽!孰輕孰重,墨訣是知道的……

墨訣雖不怪,可趕來的慕南瑾不能不怪。他狠狠地瞪了那幾個關城門的人,然後不顧所有人的阻攔足尖輕點飛下城樓。一路殺到陷入北狄包圍的墨訣身旁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身後,黑著臉將周圍的北狄殺倒一片。

墨訣因手上和腳上不小心被人砍了幾刀無法跟上慕南瑾的步伐,隻能空出一隻手摟住他精瘦的腰身,勉力跟上他的步伐,她不想成為他的負累,尤其是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

在影衛破開包圍圈後,慕南瑾轉身一把將墨訣摟進懷裏,幾個跳躍飛上城樓。然後看也不看周圍人投來的關切目光和此時城樓之下的戰況,徑直抱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墨訣下了城樓。

他不關心一城安危,他隻關心此時窩在他懷裏的她,他也不管那兵臨城下的危急,他隻想看見她好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