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一章北狄來犯
突然間，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墨訣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想要問慕南瑾的問題還沒問呢！就這樣被慕南瑾一攪和就給忘了！
墨訣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決定還是明天再去，今天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問了……
“突突突”一陣敲門聲響起，繼而是白芍的聲音“小姐，夫人喊你去前廳用膳。”
“知道了，就來。”墨訣打開了房門，去了前廳。雖然大部分時候她是在自己的梨閣裏用膳，但也有時候會和白夫人她們一起用膳。
到了前廳，便看見白夫人和白將軍都坐在桌旁正等著她用飯。墨訣心下微暖，含笑喊道“爹，娘。”然後坐到白夫人身旁。
脫下朝服的白將軍沒了那份威嚴，家常的青衣袍平添了一股溫和，他微微點頭，“吃飯吧。”
白夫人時不時向白將軍和墨訣碗裏夾菜，風韻猶存的眉眼間盡是溫柔。
墨訣向來是來者不拒，她不會覺得絲毫的不耐煩，反而覺得非常地溫暖。她是多麽希望自己真的就是白月苒，這樣她就不會這樣地不忍和痛心……
吃著吃著墨訣發現今天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雖然白府規矩甚嚴，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可是往常白將軍也會時不時為白夫人和墨訣夾菜，而今天卻沒有。
這也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墨訣發現白將軍他的眉宇間盡是疲憊和莫名的煩憂。墨訣看了看白夫人，決定還是先看看再說。
向來細心的白夫人早已發現自家相公的異樣，她也沒有追問，而是在飯後奉上一杯白將軍最愛的“竹青”茶。嫩綠的茶葉漂浮在碧水之上，霧氣嫋嫋，幽幽茶香捉摸不定，若有若無。
白將軍笑著接過，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白夫人蓮步輕移，走到他的身後，細白的雙手撫上他寬厚的肩膀不輕不重地開始揉捏起來。
“老
爺，怎麽了？在朝中可是遇上了什麽不順心的事？”白夫人柔聲問道。
白將軍抿了口茶，一股清苦在口腔中散開，繼而是一絲甜香。他舒歎一聲，輕輕拍了拍肩上的手，“夫人有所不知，雖然如今殷國看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是事實上並非如表麵上那般平靜。丞相一黨和內閣首輔一黨爭得水深火熱，你死我活。朝中不太平就算了，殷國邊地的那些蠻夷之輩也開始蠢蠢欲動，妄想進入中原。今天上朝時就聽見北狄攻占了撫州，並屠殺了幾個縣的人，肆意搶奪百姓的糧食。皇上震怒，讓我們想出解決的辦法。丞相主張派兵鎮壓，而首輔大人主張出麵和談。兩人在朝堂上爭得麵紅耳赤，各不相讓。如今那些百姓正在受苦，而他們卻在朝中為一己之利各不相讓。我能不煩嗎？”
對於朝堂之事白夫人很少過問，更不會插手。可是現下見白將軍如此煩憂她也不好袖手旁觀，“那麽相公你是怎麽想？可否告知為妻？”
墨訣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並不開口，心裏卻一直在思考此事。見白夫人相問，她也好奇地抬眸看向白將軍。
白將軍也並不瞞著夫人和墨訣，開口道：“其實我是希望皇上派兵將北狄驅除的。北狄對中原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日了，隻不過開國之初殷國兵力強大，他們則剛在戰亂中大傷元氣不敢輕舉妄動罷了。如今他們養精蓄銳已久，自然不肯再屈於人下，安於一隅。和談的話他們勢必不會答應，即使會也是會獅子大開口，指不準提出什麽苛刻的要求。與其看他們臉色不如與他們拚死一搏，殷國可不是能隨意宰割的弱國。他們那些不入流的東西豈能妄想入主中原！”
白將軍滿懷豪情地說道，說得墨訣接連點頭。確實如此，連仗都不打一場怎麽知道輸贏。還沒開始較量首先氣勢就弱了下來這怎麽行，真不知道那首輔大人的腦子是怎麽想得，人家都在自家地盤上耀武揚威了還想著怎麽去討好人家。打都不敢跟人家打一場，真是膽小如鼠。那丞相雖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這事卻是長了腦子，至
少還知道要反擊。
隻不過要是真的打起來了，那麽主帥……墨訣急急地問道：“爹，如果到時候真的要出戰的話，那你豈不是又要離開帝都奔赴戰場？”
戰場上人人都是殺人不眨眼，刀劍無情，即使武藝再高強也無法保證一定能夠安然無恙，墨訣很是擔心。她答應過月苒要照顧好她的爹娘，況且如今她已經把白將軍和白夫人當成自己的爹娘看待，她不希望她們中任何一個人出事。
白夫人也是擔憂地看著白將軍，身處大將之家，她明白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更無法阻止。盡管心裏再煎熬焦灼，也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她能做的唯有打理好家中一切，不要讓他分心。
白將軍知道妻女的擔心，他何嚐不想在家陪著她們。每次打仗短則數月長則數年，生死自己都不知道。對於她們，他這個做丈夫做爹爹的是愧疚的。奈何在朝為官，他要保護的不僅僅是家人還有天下的百姓。家國家國，若沒有國何來家！所以他隻能盡自己所能去補償她們，這一輩子他隻能對不起她們了……
即使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掛帥出征，但他仍笑道：“哪有一定就會是爹爹，說不定會是陳將軍呢。”
墨訣暗暗撇撇嘴，陳將軍頭發都白了大半，本來早應該閑賦在家頤養天年。但皇上為了分散兵權不讓他走，非得讓他留在朝中。哪怕就隻是喝喝茶然後到軍營裏轉兩圈也不讓人家辭官。就這麽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能奔波到千裏之外的邊地就已經不錯了，還能指望著他提槍上馬殺敵嗎。
朝中雖還有幾個將軍，可都是一些貴族之後。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草包。到最後肯定又是讓白將軍掛帥出兵。
墨訣也沒有反駁白將軍，她知道白將軍這隻是在安慰她們不想她們擔心罷了。又聊了一會兒後，墨訣就心事重重地回了梨閣，說實話，北狄兵馬雖不如殷國，但是個個都人強馬壯的，要不然也不能在短短幾天之內迅速地攻下了一座城池。可是她也不能讓白將軍不去吧，怎麽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