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三章 尷尬的聚會
杜笑笑本來以為沒什麽的,可被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還是有點緊張。
她忍不住舉起手腕,仔細的看了看,隨後笑著道:“沒什麽的,就是之前不小心拿水壺的時候燙到了,放心好了,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話還沒說完蕭焱德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副不滿意的樣子,“我帶你去擦藥。“
“不用吧,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天都這麽黑了,去哪擦藥啊?”
杜笑笑話還沒說完,蕭焱德明顯已經想拉著她往外走了。
司徒天佑雖然沒阻攔蕭焱德,卻是為杜笑笑擋住了蕭焱德的胳膊,在那淡淡說道:“笑笑不想去,我這裏有一些蘆薈的藥膏,可以給她試試塗抹。”
“那不可以,萬一留下疤痕就麻煩了。”蕭焱德很嚴肅的走到外麵,他也是大少爺的習慣了,直接對下麵吩咐了一聲。
很快客棧的人都行動了起來,沒多會兒老板娘親自把燙傷藥拿了過來,生怕蕭焱德會不滿意似得,還一次哪了好幾種,在那不斷介紹著:“這個是我們當地的藥,很不錯的,這個是藥店買的,剛你吩咐了,我們趕緊跑去藥店買的,這個是中藥……”
“行了行了!”蕭焱德直接拿了藥店買的那隻,看了下說明,隨後就抓過杜笑笑的手臂,看他動作粗魯,可真塗抹藥膏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很。
那副樣子就連一邊的老板娘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位看著一身貴氣,脾氣又很不好的男子,會有這樣溫柔體貼小心翼翼的一麵。
倒是杜笑笑有點別扭的很,眼睛不斷的往司徒天佑那看。
司徒天佑雖然沒說什麽,可是他又不是傻瓜,多半已經感覺到蕭焱德的那份獨占欲了。
客棧內的燈光都是休息為主的,所以並不怎麽亮,再加上蕭焱德故意惡整司徒天佑,所以司徒天佑房內的燈光更是昏暗。
此時可以看到,司徒天佑的臉頰浸透在半明半暗間,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可以打到杜笑笑的心口。
而手腕卻沒有辦法抽出來,此時握著她手腕的人,正的低頭一絲不苟的為她塗抹燙傷的藥膏。
以前總覺著被兩個男人同時喜歡,是一件很幸運讓人開心的事兒,可杜笑笑現在卻覺著這是全天下最大的折磨。
兩個人她一個都不想傷害,可偏偏三個人就是如此微妙的擠在了一起,彼此都能看到對方,呼吸語言,還有所有的表情動作……
她尚且覺著心口疼的厲害,那麽蕭焱德呢?司徒天佑呢,當他們看到對方的時候,又該是什麽樣的心情態度?
她簡直不敢去想了,隻能低頭等著蕭焱德為她塗抹好。
等做完這一切,蕭焱德才抬頭,笑著說:“你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端個水都會燙到自己。”
說完又想起什麽,忍不住苛責旁邊的老板娘,“還有你,我不是特意吩咐過的嗎,不準讓她自己做事,笑笑的一切你們都要負責好伺候好,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這家客棧還要不要開了?“
老板娘嚇的臉都白了,趕緊解釋:“蕭先生,真的不是我們故意的,不信您問杜小姐,我們真的沒想讓杜小姐自己端茶的……”
“你夠了……”杜笑笑撇嘴說:“是我自己要端茶的,你衝老板娘發什麽脾氣,再說燙的也是我自己的手腕,跟你也沒有關係。”
蕭焱德已經習慣她的冷淡疏離,此時聽見他也沒什麽反應,直接悶悶的皺著眉頭。
幫她把手腕上的袖子緩緩的放下,然後叮囑著:“小心別碰到水,不然容易感染的。”
“不會那樣的,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說完這個,杜笑笑忽然想起還有撲克沒有玩呢,她忙扭頭看著桌子上的撲克說:“還要不要玩撲克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們要是不晚的話,我可就回去了。“
“茶水撲克都弄好了幹嘛不玩,再說明天又沒有事情做。”蕭焱德倒是一點都不想早休息,難得杜笑笑就在身邊呢,他自然要跟杜笑笑多待一會兒。
司徒天佑沒有出聲,重新坐回去,三個人看著撲克,卻忽然想起還沒有商量要玩什麽呢。
“橋牌?”蕭焱德問對麵的司徒天佑。
司徒天佑還沒回答呢,杜笑笑已經擺手說:“不會,玩抓黑A吧。”
說完怕蕭焱德沒玩過,杜笑笑忙細心的解釋著:“是這樣玩的,你看這樣,幾個人每個人都把牌背起來 ,不要讓對方看到,然後讓對方隨機的去抽,遇到一對的就拿出來,這樣牌會越來越少,到最後就會剩下單獨的A,很有趣吧?”
她說完,司徒天佑倒是沒什麽,蕭焱德明顯已經一副你是弱智啊的表情了。
杜笑笑立刻明白了什麽,不高興的說:“玩撲克本來就是消遣的,又不是要比賽!”
司徒天佑一直都知道杜笑笑的,而且兩個人玩過很多次撲克,在蕭焱德還沒說什麽的時候,司徒天佑已經很有默契的把撲克拿了過去洗,很快就分好了,然後三個人依次抽著牌。
記憶中杜笑笑不知道同司徒天佑玩過多少次抓黑A了,那時候自己還小,每次總是眼看著就要輸掉了,但是最後還是會被司徒天佑輸掉。
那些記憶好像海水一樣的湧來,一點一滴的,那種默契也是蕭焱德比不了的,幾乎隻要抬頭杜笑笑立刻就能看到司徒天佑的笑。
司徒天佑看著這樣的杜笑笑,覺著時間空間並沒有在兩個人之間留下裂痕,隻是還沒多久呢。
一直沉默的蕭焱德已經抽到了最後一對,把牌隨意的放在中央,他攤開手,淡淡說道:“我這裏贏了,你們還要繼續嗎?”
這話說的很欠扁啊,杜笑笑很不高興的說:“什麽叫我們還繼續嗎,我們當然還要繼續的!”
蕭焱德嘴角輕勾了下,“那你不要每次抽都從左邊到右邊了,麻煩你試試直接抽中間。”
“中間?”杜笑笑不明白的看了眼蕭焱德。
蕭焱德對著對麵的司徒天佑點了點下巴,“我估計他都要急死了,為了能夠讓你盡快贏,他已經倒了三次牌……”
“你……你什麽意思?”杜笑笑終於反應過來,非常不高興的說:“大家隻是娛樂的玩個牌,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蕭焱德很快笑了,目光很淺的看著杜笑笑。
杜笑笑以前見過他這種目光, 好像他什麽都會知道一樣的洞察一切。
杜笑笑沒有
出聲,目光往司徒天佑那看去,司徒天佑表情沒有什麽變化,可熟悉司徒天佑的杜笑笑已經察覺到了司徒天佑的不快。
就算蕭焱德不說,杜笑笑也有點猜到每次打牌司徒天佑都會幫自己。
隻是這已經成為兩個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沒想到這個時候卻被蕭焱德一語點破。
心裏有點尷尬,還有更多的是茫然。
就好像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都被這個叫蕭焱德的人節外生枝了一樣。
他的蠻橫霸道,讓一切都變了樣子。
杜笑笑沉默了片刻,很快怒道:“蕭焱德,你不要滿嘴亂說好不好,你不過是運氣好贏了一局而已,有本事你下次接著贏再說這種大話!”
有她跟司徒天佑的默契,蕭焱德能夠贏才怪呢,這是之前他們完全沒想過要對付他!!
這麽一想,杜笑笑很快把牌放下,她特意對司徒天佑做了個眼色。
等再玩的時候,杜笑笑故意的想把最壞的牌都給蕭焱德,把好些的牌給司徒天佑,她敢說以自己同司徒天佑的默契,這麽做的話準沒有錯的。
沒想到隻玩了兩次,自己的好牌就都被蕭焱德抽走了。
蕭焱德一邊拿走她的好牌還一邊說:“白費心機。”
說完他把剛抽出去的牌湊成一對打了出來,笑眯眯的一副故意要氣死杜笑笑的樣子。
杜笑笑氣的七巧都要生煙了,在那憤憤不平的吐糟他:“不過就是贏了一次而已,有什麽了不得的,現在你抽到兩個好牌不見得你就會贏吧,我跟你說啊,我玩這個玩的很好的,你玩不過我的!”
“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自信。”蕭焱德說著已經把自己手中的牌晾給了杜笑笑。
杜笑笑原本還以為他要幹嘛呢,在那說:“你做什麽啊,不能隨便把手裏的牌……”
可一等看清楚他亮出來的是什麽,她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不可能的啊!!
怎麽可以有人剛起手,剛玩了沒多久,手裏的牌就已經都是一對一對的了?
他怎麽做到的?
她詫異的看向蕭焱德。
蕭焱德隨意的把手中的牌扔到桌子中間,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副好笑的表情看向杜笑笑,“明白什麽是差距了吧,跟你這種從小喂牌喂到大的小妞比,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國際一流牌技了吧?”
“壞蛋!”杜笑笑悶悶的說道:“你這種人,都不知道你怎麽做到的,你一定用老千了!”
說完她看向司徒天佑求救一樣的:“他是不是做了什麽手腳,你看出來了嗎?”
“沒有。”司徒天佑似乎也明白了什麽,把手中注定不會贏的牌扔到了桌子中央,淡淡道:“他隻是精於算計,知道咱們所有人的牌,在抽牌的時候能夠立刻區分出來,還有在起手洗牌的時候,他已經做了計算。”
“這怎麽可能?”杜笑笑都要聽傻了,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麽厲害的人嗎,電視上電影上的賭王那些不都是隨便演的嗎。
司徒天佑有些落敗的:“是有可能的,隻要他思維夠怪,計算能力超群。”
安慰的看向杜笑笑,“別跟他生悶氣了,玩牌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