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3章 你當你特麽是誰?

時機已經刻不容緩,我也想不了那麽多了,此時這可能是唯一能夠讓黃扈忌憚的一點東西了吧……

雖然我不清楚,我打完這通電話會如何。

如果,黃夫人管不了黃扈,那麽……這個行徑還會惹怒黃扈。

我和喬杉,會死的很慘!

“您好!我是TSR的小姐,黃總現在在我們這有些事情,請問您是黃夫人嗎?”

“王八蛋!讓他給老娘等著!”

對方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

“把電話給黃扈!”電話那端命令道。

我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將電話遞給了黃扈,“黃總,我給你老婆打電話了,你放開喬杉!你要是再不放,我現在就報警!”

我把電話點成了免提,說道。

“呦,你個小姐還想報警了?我又沒嫖娼!”

“黃扈!”

電話那端忽然破口大罵。

黃扈一秒鍾就把電話接了過去。

我隻聽著喬杉說道,“白飛飛,快帶我走!”

黃扈顯然慌了,忙接著電話去解釋,我攙扶著白飛飛的時候,忙的將黃扈綁我襯衫裹在喬杉身上。

喬杉臉上一片緋紅,而唇邊卻泛白,虛弱的說道,“我可能藥效要發作了,趕緊帶我離開。”

我不停留的把喬杉帶走,為了保險起見,連休息室都沒回,怕一會黃扈找我們算賬,就直接打車,車上,喬杉報了個地址,我便扶著喬杉回到了喬杉家。

喬杉個人租了一套公寓,住宿條件比我那裏好多了,我把她安頓在床上,又給她拿冷水敷了臉好久,才放心的跑下樓去,找了個藥店買解藥。

沒有特別對症下藥的,隻有一些牛黃解毒丸之類的,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反正覺得稍稍可能有些用又不想衝的藥就給喬杉拿了回來。

一遍遍幫她用冷水敷臉,漸漸地也就降了溫。

我不知道我和喬杉走後,夜總會又發生了什麽,直到第二天,我和喬杉再次去上班的時候,才發現,大廳裏一進門擺的假山山水都沒了,兩邊的景觀壁畫也都換成了新的,玻璃明顯也換成了新的,還有幾扇門,和頭頂上的吊燈。

真是奇怪。

我一進門,才知道,原來是我帶著喬杉前腳剛逃走,後腳黃夫人帶著人就來了。黃扈的襯衫不見了,光著膀子就被抓著耳朵拎了出來,一路拎走了,顏麵盡失。

這個黃扈是個出了名的懼內的主,雖然產業很大,但是都是媳婦家的家族產業,作為倒插門和他關係不是很大,早些年一直想著自己做點事,卻也一直沒有提起來在家裏的地位。媳婦出去玩,年輕的時候陪人睡,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壓抑的久了,難免就成了變/態。

來TSR玩,如果陪客戶來,就特別正經,有過一次陪著沈淩天過來,裝的像個孫子似的,就差提鞋了,就是為了拿下一個單子,樹立點家中威望。如果不是陪客戶來,他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什麽變/態點什麽

,滴蠟、燙煙花、S。M、角色扮演,所有一切變、態服務都嚐試個遍。

但是,昨天晚上,黃扈在離開不久,就有一撥人闖進來,把這裏砸了個稀巴爛。

想也不用想,就是黃扈幹的。

索性有秦霄在,才製止住了,而這些燈壁畫什麽的也都是秦霄再次命人弄好的。

總之,總結下來就是我們惹了一場浩劫,秦霄幫我們收拾了爛攤子。

喬杉的精神還有些不振,坐在休息室裏休息。

初曉看她的神色依舊不咋好,倒是過來關心我的傷勢,拿著冷毛巾給我敷昨天被黃扈打的今天仍舊腫的老高的半邊臉。

我心裏盤算著,我應該是給TSR夜總會闖禍了。

果不其然,剛坐下沒幾秒,婉姐就進門了,本來臉上隻是冰冷的沒有什麽表情,在掃見我和喬杉的那一刻就拉長了臉,一把將一遝厚厚的報紙摔在了我的臉上。

“我他、媽幹了十幾年都沒遇見這種事,真是長出息了!你們當你們是誰啊,都瞎JB整事,以為一個個都是美國總統的女兒啊,想打誰打誰,想接客接客不想接客就不接客,你他媽就是個小姐!客人掏錢了,就張開腿得了!這破事都罵了隔壁的幹不好!真當自己一個個是天仙啦!”

我撿起扔在地上的報紙,也顧不得本來被打的臉上又被婉姐拿報紙砸的生疼,直接開口道歉,“婉姐,對不起!”

“哎呦喂!你可別跟我說對不起,我真承受不住!”婉姐嘴裏含刀,句句入心,“你白飛飛真特麽是個狠角兒,來了倆星期真特麽當自己是紅牌,這裏沒了你不行啊!我告訴你,你上次要不是因為被沈淩天帶走了,黃扈來了我就把你賣去**!較勁什麽較勁!還學會打客人砸場子了?給客人家裏人打電話,我十幾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聽說,你特麽還想揚言找警察是吧!”

“啊呸!”婉姐狠狠地呸了一口,說道,“你倒是特麽報警啊!把TSR都給我端了,讓警察抓嫖娼,你自己都是個雞,你還瞎雞、巴嚷嚷報警!我真是日了狗了,把你弄進來。”

我低著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盡管婉姐說話很難聽,每一句話都在打我臉,但是我不能接話。

暫時我還不能失去這個工作。

喬杉站起身來,咳了一聲,說道,“婉姐,是我的錯,不怪白飛飛,她是為了救我!”

婉姐轉過身來,冷厲的剜了喬杉一眼,“我的大小姐,你還知道是你的錯,你說你來我這一年,我江婉什麽不護著你,我可憐你身世悲慘,你說賣**我給你安排最高的,你說不接客,多少人來了我替你擋了,你這喜歡上去貼人家,三天打魚兩天撒網,我把你還當大小姐供著,你這秦霄都沒戲了,你也給我說你要好好給我接客了,你倒是接啊!”

“這不是你爸,人家不能把你當大小姐寵著!”

婉姐狠狠地剜了我倆一眼,氣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指了指報紙說道,“給我好好的看看這個報

紙是怎麽寫的……這輩子沒這麽出名過,全拜你倆所賜,今後我看誰還敢來咱TSR找樂子,都趕給家裏人打電話了!你們還有啥幹不出來的!”

我和喬杉打開報紙,上麵果然都是頭條大版:“TSR夜總會小姐因不接客與客人發生衝突,客人赤/裸被抓包。”“如今服務業都不賣服務,賣人間正義了?”“你別瞟我,我給你媳婦打電話!”

上麵還都洋洋灑灑的介紹著昨晚發生的情況還配了一張TSR門麵的大圖,顯眼極了。

婉姐冷哼一聲,“且不說昨晚砸了東西,嚇跑客人共計損失三十萬,接下來肯定客流量減少,損失多少暫且不計,等我慢慢統計出來,你倆都給我一起還!”

婉姐說完,站起身來,看了我和喬杉各一眼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倆也別坐在這高端服務的休息室裏了,直接給我出門迎客,把門口那倆迎客的女郎給我換下來。”

婉姐說的是我們店的特色,並沒有在外麵,而是一進入門的大廳內,有兩個女人隻在胸前扣上點,下麵穿一件幾乎透明的內/褲,全身一絲不掛。每個客人路過的時候,都可以摸一下。

婉姐想了一想,又繼續補充道,“這樣你們都不一定能還上錢,這段時間我就讓那些舞蹈演員下了,你們都去給我跳脫衣舞,什麽時候還清錢,什麽時候恢複現在的工作。”

說完,婉姐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將門重重的摔上,屋子裏都回蕩著剛剛的話。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片冰涼,久久回不過勁兒來。

這下真是完了。

接下來的日子,真是要跌倒穀底,難熬極了。

初曉走過來,拍了拍我的手說道,“飛飛,你別怪婉姐,她也是不得已。”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

“白飛飛,謝謝你,我自己還有點積蓄,我明天把這錢還上。不夠的我自己慢慢還,你別跟我一起去做這事,我自己來。”

我抬頭看了喬杉一眼,她的臉色不是很好,還有些蒼白,透著一股病容,卻讓人覺得親近了不少。

我搖了搖頭,努力笑了一下,“沒事,車到山前必有路,電話是我打的,逞強說要叫警察也是我說的,這有什麽事情,我也該承擔責任。”

初曉沒有說話,隻是拿著手機走過來,和我說道,“你看,這就是昨晚你們走了之後的視頻,有網友錄了傳到了網上。”

我拿著手機,盯著上麵的畫麵,心裏除了吃驚就還是吃驚,現場比我想象的要砸的嚴重,來的人很多,進來就一頓亂砸,客人嚇得四處逃竄,大廳裏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的地方。

我將這個視頻看完,又拿過初曉的手機再搜索了一下相關信息,這個時候忽然一個新的消息竄了出來:黃扈以個人形象受損欲將TSR告上法庭,索賠八千萬。

我盯著這個新聞,嚇得有些站不穩,差點把初曉的手機都摔了。

完了,完了,完了……

這下,真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