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10章:莫名的心疼

傅薄州則一言不發來到住院部,找來這裏最大的領導直接詢問榮幀的房間。

榮家大小姐的房間自然是高度機密,但問的是傅薄州,就隻是立刻告訴,誰不知道他們是夫妻。

傅薄州知道病房位置,便直接去了病房。

此時榮幀正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看文件,就算生了病,也不能阻止她工作,何況這麽一點小事。

助理Anne一早就將需要簽字的文件送過來,榮幀已經看了一會兒了。

聽到推門的聲音,榮幀還以為是傭人買咖啡回來了,沒有抬頭淡聲吩咐:“放到桌子上就好。”

隨後就聽咣的一聲,榮幀聞聲抬頭,清冷的眸子裏蘊著怒意,還以為是傭人在故意跟她作對。

可抬頭以後才發現,來人根本不是傭人,而是傅薄州。

他眼底的陰鶩像老鷹一樣銳利的掃射榮幀,而他手下,是那張全實木的桌子,此時已經被他重重的一拳,打的有些不堪一擊。

榮幀放下文件,微微仰起頭,問:“你這是做什麽?就算要找我算賬,也沒必要跟桌子撒氣吧。”

“你也知道,我來找你算賬。”傅薄州說著話,邁開腿一步一步走過來,榮幀隻覺得他周身都帶著戾氣,寒意直直逼近。

她下意識的朝後麵靠了一些,神態還是鎮定,冷聲說:“不就是沒有去民政局嗎?你至於發這麽大的火?”

她說完,又覺得自己說錯了,傅薄州何時發過小脾氣,要發就都是大脾氣,無一例外。

她雖然知道傅薄州會發脾氣,可已經過了一晚,就算當時氣在頭上,可經過了一

晚上緩衝,他不至於一進門就砸了她的桌子吧。

“你以為隻有這點事情嗎?”傅薄州走到她身邊,掃了眼她,諷刺道:“不是摔下樓梯了嗎,怎麽看你一點事情也沒有?”

“怎麽,惡人先告狀了?”榮幀大概清楚了他的來意,原來除了為民政局一事,還有昨晚的事,榮幀冷冷的笑了兩聲:“榮暖一定勸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可你怎麽能呢。”

傅薄州被她諷刺意味十足的話氣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直接走到她的身前,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榮幀光滑白皙的下顎。

榮幀緊蹙著眉頭,被他捏的微微抬起頭,而她輕度腦震蕩的頭也因為這個動作,而更加的疼痛。

榮幀喝道:“你放手,你給我放手!”她抬手去拽傅薄州的手,但他卻越發的用力。

看著榮幀有些痛苦的表情,傅薄州幾不可察的鬆了鬆手,但又不完全鬆開,因為榮幀絕對不會領情。

而她也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憑什麽叫她屈服。

可榮幀隻覺得頭越發的疼,閉了閉眼睛,傅薄州注意到她的動作,倏然鬆開手,捧起她的臉,道:“你平白無故,放一隻匕首在暖暖的床上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害她?”

“你在說什麽,我放了匕首在榮暖的床邊?你開什麽玩笑!”榮幀抬手掰開傅薄州的,扶著額頭沉聲:“你給我出去,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沒做過?”傅薄州再一次傾身上前,微微彎腰,視線與她平視:“到現在你都還不承認。”

榮幀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她隻覺得頭疼的更加厲害,眼睛閉了閉

才勉強看清。

她緩緩靠在床頭,一字一句的道:“對,沒做過。”

然後嘴角勾著抹冷笑,寒意十足說:“如果是我,絕對不會放在床頭那麽簡單,我一定一刀就捅死她!”

她眼光凜冽,狠狠瞪著傅薄州。

傅薄州看著她高傲的樣子,唇角一勾,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眯了眯眼睛道:“她可是你的妹妹。”

他看著榮幀有時閉著眼睛,有時又揉著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可她身體上似乎並沒有受傷,見此情景,傅薄州的語氣放緩了一些。

“要是身體撐不住,就叫醫生過來。”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杜琴的女兒。”榮幀看著他輕笑:“傅先生不用擔心,我還死不了。”

她依舊那麽嘴硬,那麽倔強,永遠不會服輸,永遠不會學著軟著語氣說話,她總是要跟傅薄州作對,總是欺負榮暖!

傅薄州扯了扯嘴角,見她說完話,又閉起眼睛好像隨時都會昏倒的樣子,傅薄州沉了口氣,就準備轉身就走。

可榮幀抬眼看了看他,就覺得耳鳴的厲害,整個大腦好像不聽她使喚了,意識越來越渙散。

傅薄州已經轉身,但卻發現榮幀突然沒了聲音,他回身一看,發現她一直耷拉著腦袋。

他覺得不對,走過去按住榮幀的肩膀,將她的下巴勾起來,這才發現,榮幀慘白著一張臉,已經昏了過去。

傅薄州劍眉豎起,伸手將榮幀摟在懷裏,另一隻手則按了鈴,叫醫生過來。

為什麽當她看到榮幀那張慘白的小臉,竟然會覺得心裏莫名的心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