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3章 你的腿,殘了

就在褚宇楠推著昏迷的許情深要進入病房的時候,敖寰突然冰冷的說道。“你走開。”

他一如既往的冰冷,居高臨下的樣子讓褚宇楠看了十分厭惡。不過當看到那昏迷著蒼白臉頰的女人之時,他卻突然再次改了主意。

“我是會離開的,但若是小深醒來了找我怎麽辦?”

說著,他很是惡劣的看著敖寰笑了笑,“你畢竟要明白,在她的心裏,我比你親近很多,懂麽?”

喲,這是來挑釁他作為許情深老公的權利了麽?

我敖寰的女人,竟然要讓別的男人來照顧,還被照顧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看著褚宇楠那滿臉戲弄神色的臉頰,敖寰的嘴角默默上挑,“很好,但,你沒機會了。”

不管是仇恨還是心底那複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今生都不會輕易放走許情深。

這個默默無聞總是願意忍耐的小女人,那種受了痛苦也隻會忍受在心底的女人,讓他有些割舍不下了。

第一次,看到她蒼白著臉頰在那裏躺著,敖寰竟然舍不得她再吃任何苦頭。

“我有義務。”

丟下四個字給褚宇楠,他親自推著許情深進了病房。看著敖寰還算是輕手輕腳溫柔的將許情深給安置好,褚宇楠唇角的笑意更加濃烈。

這樣也好,她終歸是能夠在最後的時間裏幸福點了。

褚宇楠早就看出來了許情深對敖寰的感情,但他不知道敖寰是否也愛著許情深。但不管如何,到了兩人婚約結束的時候,就是他猛烈追求許情深之時。

他要用自己的行動,將女人給拉到自己的身邊!

當年他曾經錯失了一次機會,如今,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從他的麵前而過!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在這病房中共度了一個詭異的夜晚。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了地麵上,病房獨有的那種消毒水的味道,將許情深從昏睡中刺激的清醒了過來。

這是哪裏?

她茫然的看了看天花板,隨後抬手想要撓撓自己的腦袋。她記得自己去過的地方都沒有這種慘白的天花板,如同是生命的蒼白。

但,當手掌碰觸到腦袋的時候,一陣劇烈的痛苦傳來。她望著手掌虎口上那糾纏著的厚厚的紗布,還有鮮血打濕過了的痕跡。

血!

車禍!

記憶如同潮水般回到了許情深的腦袋裏,她抱著雙臂突然默默的想要將自己的身體都給蜷縮起來。可那種痛,卻依舊限製了她的行動。

難道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

許情深有些驚恐的向下看去,這才看到自己的雙腿從大腿根部開始就用厚重的石膏給塗抹上了。那種厚重感如同她並沒有雙腿一般,將她嚇得不輕。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車禍奪去了她的腿,讓她從此變為廢人了麽?

對於石膏,許情深的理解含義就是殘疾。她見過的殘疾人不多,也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當骨頭斷了之後會用石膏來塗抹固定。

“怎麽可能,一個車禍就將我的腿給奪走了麽?”

她驚

恐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突然發現臉頰上也是有著一小片的傷疤和坑窪。雖然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但若是用手摸卻能夠感應到。

最重要的是,這如果日後不痊愈而是留下傷疤的話,恐怕她的臉部日後就會毀掉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許情深驚恐的用手掌搓揉著,試圖希望這是個不能醒來的噩夢。當她狠命的用手掌將自己給掐痛了之後,她就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

“快醒來,許情深,你快醒來啊!”

她狠狠地打著自己,但當她終歸慢慢絕望的時候,那種痛感還是覆蓋上了她的心靈,讓她逐漸放下了手掌。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今日這個樣子。

“小深,你這是做什麽?”

在病房外麵聽到動靜的褚宇楠端著粥碗走了進來,看到許情深的動作後嚇了一跳。他匆忙的跑到了她的身邊,放下粥碗心疼的說道。

剛剛不過是出去端飯罷了,早上許情深習慣喝粥。但他剛離開這一會,許情深就鬧出來了這麽大的毛病。

這到底是怎麽了?

“宇楠哥,你快告訴這不是真的,我的腿還有知覺,這是個夢!”

許情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了褚宇楠的胳膊,“你快打我兩下,讓我從中這噩夢中恢複過來,我要恢複過來!”

看著許情深這痛苦的樣子,褚宇楠不由得心痛萬分。他正要想辦法安慰小女人,卻是看到敖寰從門外走了進來。

男人的身體上帶著很冰冷的氣場,進門就將許情深給嚇住了。

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來醫院看我的麽?

不,這肯定是噩夢。敖寰來這裏,不過是為了嘲笑她罷了。

“嗬,許情深,能夠當著我的麵向著別的男人懷中紮去,你也夠本事了。”

看到許情深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敖寰的心底莫名的牽動了下。他突然開口,對著女人冰冷的說道。

可惜,許情深並不理會他。

現在她滿心都是自己那要殘疾的腿,對她來說這就是個噩夢。她多麽希望自己能夠清醒過來,讓現實告訴她這不過是上天的玩笑罷了。

小女人的狀況十分的混亂,敖寰突然皺了皺眉。

他有過這樣的場景,兩年前剛知道傅思白死訊的時候,他也是如此。

盡管他知道為了敖老爺子和家裏的產業,他也不可能和傅思白在一起,但是他還是貪戀傅思白這個人。

她的美貌,她的性感和她的嫵媚溫柔,都讓他欲罷不能。

那種喜歡是深深的迷戀,但在家族和產業間,他卻選擇了後者。

傅思白也知道,所以並未對他有過絲毫的糾纏。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帶著對她的愧疚,補償她足夠的金錢然後和許情深結婚,白頭到老。

但,當他知道許氏為了將許情深送到他家門中當妻子,不過是為了還債的時候,卻有了深深地怒火。

他敖寰的女人,竟然也被陷害到死!

豪門中草菅人命是常有的事情,過往敖寰也是絲毫都不在意的。

但當這種事情的對象是自己的情人之時,他陡然如同被刺激到了的孤狼,立刻豎起了自己的寒毛。

他的掌控欲極強,當傅思白被害死的時候,他就將這些罪責都怪罪到了許情深和許氏的頭上。但他沒有辦法,隻能幫許氏還債。

所以,他要折磨許情深,不讓她好過。

但,當看到小女人如今雙腿殘疾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的倔強和隱忍,他竟然發覺自己的心底有著莫名的苦澀。

終歸,在這兩年的時間裏,她還是走進了他的心中的吧?

那麽,就讓他來幫她一把,讓她徹底從那種頹廢的境地中走出來!

“許情深!”

想到這裏,敖寰突然走到了女人的身邊,死命的按著她的肩膀,迫使她隻能夠看著他的眼睛。

“這不是噩夢,你的腿,廢了。”

男人的話如同是最無情的雷電劃過了許情深的心靈。

她無聲的哭了,淚水如同是斷線的珠子滴落在了敖寰的手掌上,那燙人的溫度讓他驟然一疼,仿佛淚水也滴落到了他的心中。

或許是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大,也或許是因為壓抑的時間太久,許情深這一哭就不可收拾,抱著雙腿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啊!”

一邊哭著,她還一邊死命的用拳頭捶打著自己腿上厚厚的石膏。

雖然力氣看似很大,但許情深剛剛清醒過來,經曆過腿部大量放血的她,其實身體虛弱的厲害。所以那種力道也不是很大,加上還有厚重的石膏,自然無妨。

望著女人那痛苦的樣子,褚宇楠的腳步悄然後退。當走到敖寰身邊的時候,他輕聲笑了笑。“多謝你。”

“她是我妻子。”

“隻是兩個月罷了。”

兩個男人無聲的交鋒完畢,許情深也恢複了過來。她抹了把自己的眼淚,突然感到了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衝動的。剛才,實在是讓你們見笑了。”

柔和的聲音,輕柔的動作,這才是許情深,那個讓人感到放心的小女生。

“不用道歉,你什麽樣子我都不討厭,忘記了麽?”

雖然想說些輕浮的話語來表明自己的心跡,但考慮到許情深這個時候始終是未解除婚約的,這樣說話對她的名聲不好,褚宇楠還是忍耐了下來。

而敖寰,他能夠開口勸說許情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如今看到許情深轉好,他自然是不會說任何話。

隻是在看著她的時候,眼神柔和了許多,讓許情深的臉色更加發燙了。

“小深就在這時,褚宇楠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醫生說你的腿需要在這裏住一個月左右,這麽久的時間,你還是和家裏通知一下吧。”

“我的腿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如今你住院,是否需要通知下你父母?”

就在這時,褚宇楠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醫生說你的腿需要在這裏住一個月左右,這麽久的時間,你還是和家裏通知一下吧。”

“我的腿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