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50、被小野貓咬傷的嗎?

清晨,出來運動的人也不少,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其中也不泛長相帥氣的年輕男人,一陣風似地從三人旁邊跑過去,也忍不住要回過頭來看一看,這三個背影亮麗的女子,到底長成什麽模樣?

因為看得太入神,以致跑著跑著,就撞到了旁邊的一顆樹上,惹得三人都笑了起來。銀玲似的笑聲裏,年輕男人也不見尷尬,反而朝著三人笑了笑,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跑。

三個好友跑不多遠,就見遠處緩步走來兩個男人。因為是背著光,彼時太陽從他們頭頂照射而下,將他們周身都渡了一層金光,像兩個翦影,緩緩地近了。

赫然卻是梁大喜與俞漠。

梁大喜上身穿一件白T,下身一條五分長休閑短褲;俞漠則是一件裁剪簡單的白襯衣,一條杏色休閑長褲,白色球鞋。兩人手裏各拿隻羽毛球拍,正說笑著,從遠處走了過來。

同樣的身量高挑偉岸、同樣的麵色俊朗,一個瞧來令人如沐春風、一個瞧來卻疏離有禮,讓人生出難以親近之感。

任安秋腳下一滯,跑鞋擦著瀝青地麵,發出一聲細小而難聽的呻吟,然後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兩人顯然也看到了三人,梁大喜就笑著朝她們招了招手,大聲道:“哎,三位大美女,跑步呢?”

蕭煙望著梁大喜咬了咬唇,任安秋則是因為昨晚那似夢還真的深吻,以致根本不敢看俞漠,故意落後了兩步,跑在了呂悠悠的後麵。

呂悠悠則完全無所知覺,笑著朝兩人招了招手,大聲道:“哎呀大喜哥、俞總,早啊,這大早的去打羽毛球去啦?”

梁大喜笑著點了點頭,俞漠也淡淡的點了點頭,眼光一瞟看了任安秋一眼,竟還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眼裏似乎有點笑意閃了過去。

不過任安秋隻顧低著頭,是壓根看都不敢看他。

“大喜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呂悠悠一邊跑一邊喘著氣說道,“我們仨可是羽毛球高手啊,你打球怎麽也不叫上我們!哼!”

滿臉都是“你不夠意思,我伐開森”的表情。

梁大喜笑了一笑,看了蕭煙一眼:“這不是想著你們昨晚累著了麽?哪裏知道你們居然這麽早竟然也能起得來。”

說著話時,三人已經跑到了兩人的旁邊,任安秋加快步伐,超到了呂悠悠前麵,獨留她一個人在笑著說道:“哈,太小看我們女人了吧!改天,改天我、小煙、安秋一起,你們再找個人,咱們去體育館,大戰三百回合!”

“行啊!”梁大喜深深看了紅著臉跑在她旁邊的蕭煙一眼,笑著道:“大戰三百回合!”

蕭煙腳下一滯,若非梁大喜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撈住,隻怕她就要摔在地上了。

梁大喜抓著她的手臂,竟然還捏了捏,話語裏透出一股隻有蕭煙才懂的戲虐,說道:“美女,小心啊。跑不動就別逞強

啦,累了就要多休息啊……”

蕭煙紅著臉重重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回去做早飯去!我要吃老奶奶油條,你去給我買去!告訴你,安秋喜歡吃麵條、悠悠喜歡吃包子,你通通去給我準備好……”

梁大喜哈哈一笑:“好說好說,一切好說。”

這才鬆開蕭煙的手,與俞漠繼續邊聊邊走。

俞漠一邊走一邊聊,到底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隻見任安秋早已將蕭煙和呂悠悠甩在身後,都快跑得沒影了。

半個小時後,三人氣喘籲籲停了下來,開始往回跑。一直到做完拉伸,再緩步往梁宅而去時,任安秋到底沒有忍住,埋怨道:“小煙,怎麽你昨天不說陸霖和俞漠也睡在你家裏呀,早知道我和悠悠就回去了……”

“怎麽啦?這有什麽關係?”蕭煙一邊往下劈叉,一邊隨口說道,汗水順著臉夾一滴滴掉下來,給她的臉上添了一股格外的風采。

“就是。”呂悠悠說道,“怎麽?那個姓陸的能睡在她家裏,我們就不能睡啦?告訴你小煙,不能這麽偏心啊,梁大喜的朋友你的確是應該當朋友,那我們你可不能拋棄啊!雖然我跟安秋比起他們來,那窮是窮了點,但人窮不能誌短,是不是?”

蕭煙抑頭笑了起來:“胡說什麽呢。你們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好嗎?梁大喜的朋友那在我心裏,都是浮雲,浮雲……”

呂悠悠笑著將頭湊到她麵前,眼中帶了一股促狹,意味深長道:“哦,是嗎?浮雲?大喜哥哥也是朵浮雲?昨天晚上是誰啊?不是說要和我們秉燭夜談的?後來怎麽跑啦?”

一邊說,一邊猛的伸手,將蕭煙拉到頂的防曬服的拉鏈一扯,大笑道:“看看,看看。脖子上這多麽紅印子,都是些什麽呀?蚊子咬的?哎喲,看來昨晚的戰況很凶猛嘛……”

蕭煙不防呂悠悠會突然來這麽一著,差點摔在地上,嚇得她連忙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站起來伸手就來捂呂悠悠的嘴,紅著臉急聲道:“悠悠你說什麽呢!少胡說!不準胡說聽到沒有……”

呂悠悠仰頭哈哈一笑,轉身拔腿跑進梁家的歐式別墅裏去了。

等幾人衝了涼,換好衣服一下來,傭人早已將早餐準備好了。

梁大喜果然依著蕭煙所言,驅車出去買了一大袋的油條回來,廚房又新鮮榨了豆漿,另外還備有西點麵包等物,梁父梁母因慣吃中式早餐,因此又還備了粉、麵,蒸了包子,如此各式各樣,竟然擺了一桌,瞧來頗是賞心悅目,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因為尹壽尹柔兩兄妹和舒瑩昨晚就走了,這梁宅裏的客人就隻剩下了俞漠和陸霖、任安秋與呂悠悠四個。

長長的餐桌旁,梁家人坐了主位,四個客人則坐在下首。如此對桌而食,頓時又叫任安秋生出了幾分尷尬。

呂悠悠望著對麵這個早將自己拾掇得極是整潔,不複早上開門罵她“傻缺”時、那

迷糊形象的陸霖,心中就覺得來氣。

尤其是看到他慢條斯理拿著刀叉,緩緩切著吐司與培根的模樣,心中的氣就更是不打一處來!

比起坐在他旁邊的俞漠,陸霖這個人真是怎麽瞧怎麽礙眼!

同樣是個富二代,人家俞漠就比他要順眼得多,一碗滾燙的豆漿、一根新炸的無礬油條、一隻包子,多麽簡單卻營養豐富的中式早餐是不是?

偏偏要裝X吃什麽西式早餐,搞得中不中、洋不洋,不倫不類,瞧來就讓她覺得討厭。

她就狠狠瞪了他一眼,陸霖似有感應似的,猛的抬了抬眸,嚇得她眼珠子連忙轉了個圈。一眼就望到坐在自己斜對麵,正喝著豆漿的俞漠突然皺了皺眉,嘴唇動了動,輕輕將喝豆漿的勺子給放下了。

“怎麽了俞總,豆漿不好喝嗎?”呂悠悠在陸霖莫名其妙,且不懷好意的瞪視之下,隻好顧左右而言他。

俞漠聽到她的話,就抬眼看了看她,然後又瞟了一眼坐在他對麵埋著頭往嘴裏塞麵條的任安秋,捂拳放在唇邊咳了咳,竟然對呂悠悠笑了笑:“挺好喝的,有點燙。”

呂悠悠統共見這位俞總不過幾次,次次都隻見到他繃著個臉,好像別人都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哪裏想到不過一句隨意的話,竟然能惹來他朝著自己笑。

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嘛。

呂悠悠好像被雷劈了一樣,一下子怔在了那裏。

“傻缺!”對麵的陸霖又朝她翻了個白眼。

她都沒有聽到,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倒令陸霖有些吃驚,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就聽見旁邊的梁大喜突然笑了:“是燙嗎?阿漠。”

俞漠又瞟了任安秋一眼,眼見得她的耳根已經有了一絲可疑的紅色了,他就輕輕嗯了一聲:“上火,舌頭上長了個泡……”

“你確定是上火?而不是別的?不會是被什麽小野貓啊、小妖精啊,什麽的給咬傷了吧?”梁大喜的話語裏明顯含了一股促狹。

陸霖驚訝的望了望梁大喜,又望了望俞漠,然後就聽見自己斜對麵哢的一聲響,正在沒聲沒息吃著麵條的任安秋,手裏勺子竟然掉了……

“咳,咳咳咳……”任安秋猛然被一嗆,劇烈的咳嗽起來。

什麽情況這是?

陸霖眉頭擰了擰,眼見任安秋的一張臉在一瞬間就漲得通紅,而俞漠的嘴角竟然緩緩翹了起來。

不妙啊。

陸霖正欲開口相問,就聽梁母喝斥梁大喜的聲音傳來:“胡說什麽呢你,好好吃你的飯。”

梁大喜輕輕笑了一笑,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安秋一眼,給蕭煙夾了半根油條,說道:“呐,多吃點,我可是特意去買的……”

蕭煙看了梁大喜一眼,伸手倒了一杯豆漿,給任安秋遞了過去,說道:“秋,小心點,慢點吃。喝口豆漿壓壓,你不是最喜歡喝劉姨打的豆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