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15、不保證會不會酒後亂性
任安秋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插腰指著他罵道:“俞漠你給我把你自己洗幹淨再上我的床,否則我就叫保安來把你丟出去,你信不信!”
此話一出,俞漠竟然突然翻了個身,皺著眉,睜開眼看了她一眼,竟然當真撐著爬了起來,半閉著眼搖搖晃晃的就往客廳走。
待任安秋把他引到浴室,也不脫衣服,人直直就站到了噴頭下,水龍頭一開,水噴了出來,瞬間就將他身上的白襯衣給淋得濕透。
任安秋站在門口,望著貼在他身上半透明的襯衣將他的胸肌勾勒出的線條,整個人抓狂尖叫起來:“啊……”
“你TMD不會把衣服脫了嗎?”任安秋怒聲尖喊。
俞漠直直的坐到了地上,嘩嘩的水聲之下,睡得極是香甜。
任安秋有心想要給他點教訓,索性轉身就走,恨恨道:“淋死你!病了可不關我一點屁事!”
一時氣呼呼回到客廳裏,開了電風扇呼呼吹著風。
吹不了兩分鍾,又犯了難。
老式小區,洗手間都隻有一個。
她認命的又回到洗手間來,俞漠整個人半躺在地上,在溫熱的水流下睡得正香。
她痛苦的抓了抓頭,關了水龍頭,想將他提起來。
俞漠的身型極是健碩,加之人又長得高,小小淋浴間裏,空間本就狹小,任安秋如何提得動他?加之心中實在是憋了一股氣,提了兩次無果後,索性伸手抓著他的衣領一扯,用力之大,隻聽得噗噗聲響,襯衣扣子就被她給扯開了。
任安秋一見到他比當年更健碩的腹肌,咬咬牙,一抬手就在他臉上狠狠打了兩個耳光。
“王八蛋!”任安秋咬牙狠狠咒罵,“你就隻會欺負我!”
兩聲脆響之後,總算心中的憤意又泄了一些,這才去解他的皮帶。
裁剪極好的西褲被水打濕後尤其的難脫,任安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的褲子脫下來,再對著他穿的四角褲釵,又犯起了難。
“天呐!”任安秋真的狠不得把俞漠打死才好。
一時又拿了噴頭對著
他的身體一頓亂衝,水珠撞上他的身體後,又一粒粒蹦了回來,不消片刻便將她全身也打了個透濕。
任安秋望著俞漠的樣子,不知為何突然就悲從中來,再想起自己的身體,今生都再沒有機會自然受孕誕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因為他,全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拋棄她,她不會傷心之下跑去爬泰山,那樣也不至於宮外孕大出血卻因路途遙遠救治不及時,導致被切了輸卵管才保下一條命……
她的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將噴頭往他身上一砸,捂著臉,蹲在地上咽咽唔唔的就哭開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覺得原本水珠噴打玻璃門的聲音猛沒有了,她一驚,抬起頭來,就見俞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抓著噴頭,居高臨下,麵無表情的望著她:“哭什麽?”
任安秋彼時早已全身濕透了,頭發濕噠噠往下淌著水,淚水混和著水珠緩緩從臉頰上流下來,一雙淚眼如是隻受了驚的小鹿,鼻尖微紅的定定將俞漠看著。
“我問你,你哭什麽?”俞漠踏前一步,逼視著她問道。
任安秋猛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來,將他一推,驚慌失措的跑出了衛生間,回到房裏翻出一套睡衣換上,抓了一條毛巾將頭發包住,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發著呆。
這一夜的經曆也太戲劇性了,任安秋心裏突然生起了一股懼意,她怎麽會就這樣把他領回自己的家裏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嘭嘭嘭”的敲門聲。
“任安秋,開門!”俞漠極是的冷漠的聲音傳來。
任安秋抹了抹臉上的淚,根本不吭聲。
“開門!”俞漠的話語裏竟然已經含了一股威協。
“你即然醒了,那你回去吧!”任安秋坐在沙發一動都沒動,大聲說道。
“我不想再說第四次!任安秋,開門!”
冰冷之意,令任安秋瞬間就想起了當年兩個人相處時的場景來。
當年也是這個樣子,說一不二,冷漠冰涼。但凡她生氣惱怒時,他都是用這樣的語調跟她說話,任
安秋,你不要太任性!
任安秋,我工作的時候你不要打擾我!
任安秋,你的生氣根本毫無道理!
難道她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嗎?
任安秋恨恨的一把將門打開,就見到隻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俞漠正擰著眉立在門外。
“誰叫你用我的浴巾的!”任安秋沒好氣的瞪著他。
俞漠對她理也不理,在她憤怒的瞪視之下,撥開她就進到她的臥室裏來,走到床邊,扯開被子,再順勢將腰間的浴巾一扯。
“啊……你幹什麽!王八蛋!”任安秋又尖叫起來。
俞漠理也不理她的就在她的床上躺了下來,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冷聲吩咐道:“空調開到二十度,關燈,出去!”
臥擦!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安秋插著腰,深吸一口氣,大步跨到床邊就來扯他:“你給我滾,你給我滾出去!滾!”
身高體重都不在一個檔次的男女,女人如何能是男人的對手?憤力扯了他幾下也沒有扯動,反而叫他抓著手就勢一拖,她一聲尖叫,人就被他扯得壓到了床上。
“王八蛋!你想幹什麽?!”
話音剛落,就聽對麵樓突然有個女人的罵聲傳來:“大半夜不睡覺,你吼喪呢!”
任安秋連忙一把捂住嘴,有些驚恐的望著俞漠。
俞漠那冰冷的臉上有個什麽神色一閃而過,她都沒有捕捉得到。
“你再叫啊。”他望著她冷冷道。
任安秋這才回過神來,紅著眼忙來推他,低聲喝道:“快放開我,俞漠!”
俞漠的一雙眼冰冰涼涼,如隻惡鷹,壓著她一動都不動。
她心中的那股懼意濃起來,猛的想起剛才在客廳裏她被他壓在身下的那個狠戾的吻。
“放開我!”她一邊說一邊巨烈掙紮起來,低斥道,“王八蛋,你聽到沒有!”
“你再動一下,我不保證會不會對你來一次酒後亂性。”
分明是曖昧至極的話,在他嘴裏說出來也是冰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