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章 捷足先登

一夜纏綿,李躍將自己完全釋放在欲望之中,與三女纏綿了整整一宿,早上李躍起床時,三個最親近的女人都已經都癱軟地熟睡在床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入宮麵聖,李躍不敢怠慢,算好時辰,穿著高貴風雅,化身為一個翩翩俊公子。

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李隆基越來越懶於關心政事,大多日子都是跟楊玉環混在一起吃喝玩樂,吃的金貴,玩的高雅,今天也不例外,早朝隻是隨意說了幾句,就直奔興慶宮,楊玉環早早地準備好了接駕,往日每天這個點李隆基都會過來,就連楊玉環宮中的宮女都已經習以為常。

果然,李隆基今天也很按時,甚至還早了那麽一刻鍾左右,看到皇帝如此興奮,楊玉環也猜到了,是因為李躍即將要過來在這裏麵聖,李躍曾經救過楊玉環的命,算是他的恩人,而李隆基對李躍也十分滿意,在外可上陣殺敵,在內能賦詩作曲,正是李隆基一直很期待的有風度,有才氣,而李躍還多了幾分圓滑,添了一絲軍人的鐵血硬氣,在李隆基心中,李躍跟他是同道中人,從上次賞賜李躍兩個宮妓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而賜婚名妓楚蓮香也正是這個緣故,殊不知其實他最愛的女人,也是李躍的女人,這同道中人,的確不假。

上一次交給李躍消滅馬賊的任務,算是李隆基的一次考驗,出人意料的是,李躍四個月蕩滅涼州一代的六股突厥賊患,而且跟著皇甫惟明立下汗馬功勞,李隆基對自己的識人之明頗為得意,範陽的安祿山正是當初自己執意保全性命,如今已成為製約兩藩的最得力的將帥,而派李躍前往北受降城剿滅肆虐在西域商路上的匪患,果然都受到了奇效。

楊玉環剝了一顆荔枝,輕輕喂到李隆基的嘴裏,看到美人的姿態,李隆基笑著將她豐滿的身體摟在懷裏,屋子裏的宮女奴婢們早就離開屋子,留給皇帝與他最寵愛的妃子一個二人世界,而且楊玉環平日裏,如果是一個人,也不喜歡宮女太監隨意進入打擾,這些太監宮女倒是十分清閑。

李躍在宮女的指引下走進屋子,看到李隆基跟楊玉環正在卿卿我我,提前跪下說道:“微臣李躍,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這一聲倒是提醒了兩人,不過楊玉環跟李隆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著他,李隆基上前扶起李躍,打趣地問道:“剛才清風是怎麽稱呼的,貴妃娘娘?”

李躍倒是一愣,突然醒悟過來,此時楊玉環還沒有被冊封為貴妃,一時被自己腦海中那個“楊貴妃”給影響了,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來稱呼楊玉環。

楊玉環展眉一笑,打趣道:“三郎就不要為難李將軍了,一個稱呼罷了,倒是貴妃還有些擔當不起,李將軍就叫我玉環吧。”

很快就輕鬆地大笑起來,李隆基對著李躍說道:“我說什麽來著,清風跟我有幾分相像,娘子莫動氣,再過些時日,一定把貴妃的頭銜給你。”

楊玉環露出一副拘謹羞澀的神情,將李隆基迷得神魂顛倒,李躍立在一旁,眼神清明,麵前背對著自己的九五之尊,華發中閃爍著一縷銀白色,已經是接近六十的老人,擁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

有無數的宮妓給他找樂子,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因為楊玉環曾經是他李躍的女人,哪怕隻是一昔承歡,卻好似流淌在血液中,每個男人都有兩個禁區,一個是自己的親人,還有自己的女人,那清明的眼神中還有一份深埋的厭惡。

李隆基毫無覺察,而與李躍麵對麵對立的楊玉環,身為女人與生俱來的敏銳嗅覺,一絲詫異稍瞬即逝,李隆基轉過身,對李躍再次調侃道:“每一次聽到隴右傳來軍情戰報,朕都想先看看是否跟你有關,因為隻要跟你有關,都是捷報,你可真是每一次都會給朕驚喜啊。”

“為陛下效命是李躍的職責,清風幸不辱命,四個月剿滅突厥馬賊!”

看到李躍謙虛的樣子,李隆基不由得點點頭,安祿山是為他帶來了歡樂,給這沉悶的朝堂帶來一點變化,而李躍就像一陣清風,果然字如其人。李隆基讓李躍坐下來細細講述振威野戰與洪濟城千裏奔襲戰的經過。

因為這兩場戰鬥李躍都有讓人刮目相看的戰績,日暮之年,李隆基對朝堂上的繁瑣的政事越來越厭煩,唯獨對征戰沙場興趣越來越濃厚,尤其是李躍每一次戰鬥都完全異於常人,白沙城敵軍叢中取上將首級;振威之戰李躍率領三百白虎營三進三出,救下皇甫惟明的女兒;四個月內剿滅為禍多年的馬賊;洪濟城騙開城門,單槍匹馬砍掉敵將首級;每一件都是讓人聽著就熱血沸騰的事跡。

聽到中途,李隆基不由得拍案叫絕,恨不得自己年輕三十歲,也可以浴血奮戰,親臨疆場。直到講完,李躍心中想道,怪不得戰爭的車輪再也停不下來,李隆基簡直就像一個戰爭狂熱分子,十大節度使的設立在大唐的周邊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各鎮之間遙相呼應,互為倚持,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精細的國防卻帶來兩個得不償失的後果:一個是現弊,一個是隱禍。

現弊是軍費開支劇增,軍隊就是燒錢的活,戰馬糧餉,直接後果就是百姓的經濟負擔加重,國家財政入不敷出。而財政大臣為了取悅皇上卻還專門為他私人設立了兩個錢庫。隱禍就是節度使獲得了軍政自主權,為日後的藩鎮割據埋下伏筆。

坐的久了,有些乏累,楊玉環乖巧的上前給他揉著肩膀,李隆基對著李躍說道:“朕這次讓帶著白虎營將士回到長安,就是從戰報看到,你所率領的白虎營個個都是以一當十,朕想讓你趁著在長安這幾個月,訓練一下禦林軍,你看如何啊。”

李躍哪能推脫,皇帝都說出口了,難道還能讓他收回去不成,隻好硬著頭皮答應,李隆基繼續說道:“禦林軍中,參雜不齊,我看也就你能好好幫朕管教管教,對了,聽說昨日你被迎接之時,在長安街上暴打了新科狀元郎,可有此事。”說到這裏,李隆基忽然嚴肅起來。

李躍不慌不忙,早有準備,他鎮定地回答道:“確有此事,不過微臣打他也是有道理,當時狀元郎張奭看到微臣帶著白虎營過街,卻出言侮辱臣,還作出口吐唾沫的不雅舉動,他不禁是侮辱微臣,也侮辱了手下將士,侮辱了軍人,微臣忍無可忍,隻能出手教訓他一頓,聽說張奭的父親乃是禦史中丞張倚

,如果陛下要調查此事,當時有很多百姓都可以作證。”

“原來如此,這個張奭貴為本朝狀元郎,卻做出此等宵小之輩才會做的事情,真是丟我朝文人的臉,虧得張倚還在朕麵前哭訴兒子的慘狀,朕看錯人了。”李隆基頗為氣氛地說道。

大唐重文輕武,風氣已久,李躍也深知這一點。他看到時機成熟,李隆基此時對張倚已經有了猜忌,對張奭也產生了厭惡的情緒,正是發難的好時機,他帶著疑惑的神色說道:“說到昨日之事,微臣還有一事不明,張奭言行粗鄙,絲毫沒有文人的氣度,而且似乎百姓對他很有成見,現場好多百姓都在議論張奭這個狀元郎是通過他父親的關係作弊得來的。微臣在納悶,此次選事參加者近萬人,如此隆重的選拔人才的盛事,竟然被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拿到了狀元,莫說是臣,就連平民百姓都在議論紛紛。”

原本還樂嗬嗬的李隆基臉色此時已經差到了極點,眼睛冷冷地下斜,不怒自威,到底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無形中的威嚴還在,他嚴厲地問道:“確有此事?”

“千真萬確,臣所言句句屬實,陛下如果不信,可以隨便到長安城內打聽一下,據說這位張奭從來就沒有做過詩文,更沒有任何真才實學,卻能夠在上萬人的考試中得到頭名,微臣鬥膽猜測,此事一定存在作弊!”這就像後世大街上的混混參加高考,卻考了全省理科狀元,李躍言辭鑿鑿,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豈有此理,娘子與清風,你們且在此玩耍,正好娘子也要請教清風的琴藝,待朕前往勤政殿,親自考一考這次的六十四名中榜考生。”李隆基大袖一揮,喚來太監,讓他們前去傳自己的旨意,恰逢此時,一位看起來肥肥胖胖,長得頗為滑稽的人在高力士帶領下走過來。

“臣安祿山參加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長相魁梧,身寬體胖,跪下去更惹人搞笑。

李隆基此時卻沒有多少心情跟安祿山磨蹭,問道:“祿山前來可有要事?”這個名字還是李隆基特意為了表達對安祿山的寵愛,就是期望他在範陽能夠震懾兩藩,因為兩藩與範陽之間就有一座萘祿山。

安祿山心思急轉,李隆基罕見的動了怒,否則不會如此表情,他不好再表演,立刻走到近前給李隆基說了幾句,原本以為李隆基聽到他的話會感到吃驚,沒想到不等他說完,李隆基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在高力士的陪同下憤然離去。

隻聽得李隆基臨走前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此事朕已知曉!”安祿山第一次熱臉蹭到了冷屁股,他經常往來於範陽與長安之間,近日在長安聽到關於狀元郎張奭的輿論,他意識到這是一個向皇帝表忠心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卻不成想這個機會已經被別人捷足先登。

呆立當場。安祿山懊惱自己為什麽再早點前來報告給皇帝呢,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雖然不是第一個給皇帝通風報信的人,以後皇帝想起來此事,也會念到自己的忠心。發現自己在原地站了好一會了,往四周瞅了瞅,隻有花花草草,沒人看到,這才邁著螃蟹步虎虎生風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