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六章 低調收場

十月份的東風如刀子,所以行人很少出現在大街上,而朝堂上,許多嗅覺敏銳的朝臣察覺到了不平凡的氣息,因為皇帝李隆基一反常態,頻頻在政事堂召開會議,將直接對準了禁衛軍以及幾個無關緊要的大臣,似乎在這個開元二十八年的末端唐玄宗準備有大動作。

果然,過了十幾天,就引發了一陣清洗吃百響的禁衛軍兵士,許多長安富貴之家,利用關係走後門,在禁衛軍隻是掛個名字,既逃脫了徭役,又可以拿軍餉,而這個弊端存在已久,此刻被皇上拿出來整頓,實在是令人費解,不過無論如何費解。皇帝下了命令,一下子就查出一大批的掛名吃空餉的案例,查出來之後,處理辦法都是很簡單,處罰銀兩,拿了多少軍餉,就必須上交十倍的罰金,這些錢全部充入國庫。另外一項措施就是——你們不是喜歡逃兵役麽,既然喜歡占這個便宜,那麽這些憑借著家中得錢財逃兵役的人,即刻前往江淮與陝南之間的水利工程服徭役,並且服役時間加倍。

這件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長安的貧苦人家叫好稱快,可苦了那些被抓到的富貴之家,這些事大家都可以看到的,而在朝廷內部,則在眾人不聲不息間,很多大官驚奇的發現,幾個經常在皇帝身邊伺候的近侍不見了,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而東宮之內,經常伺候的幾個太監官員也都被清洗了一遍,這種內部的變化雖然不至於人盡皆知,很多的大臣卻也或多或少收到一些風聲,對於皇帝突然之間對身邊的人的清洗,隻有一種解釋,皇上不信任他們,必然有人犯了事。

一時間許多大臣都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丫鬟奴才不可靠,是不是也有問題呢,就這樣由上至下,長安城中仿佛刮過了的不時東風,而是一股清理危機的肅敵之風。這陣風刮了一段時間,終於在一件大事來臨前,煙消雲散。

無論外界如何刮風下雨,李躍在府中過著神仙般的修養的日子,愛刮風刮風,愛打雷打雷,完全是一副與我無關的心態,自從三個女人發現李躍身上有傷的事實,可算是鬧了不小的動靜,最後在李躍嚴令下,這件事情就被當做秘密隻被她們三個知道,誰如果泄露了此事,讓許夫人知道了,就要受到“家法”處置“。當然這個家法是李躍新立的。

每天除了睡覺吃飯練武就是接著睡覺,整天更種人參大補,就連李福都快嘲笑著說,禦膳房裏的豬的生活,恐怕就莫過於此,李躍立馬回了一句:“豬在說誰呢?”

李福毫不猶豫,笑眯眯的說道:“豬當然是在說。。。”突然意識到他鑽進了李躍話語中的圈套,慌忙用手捂住嘴,滑稽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這一天,李躍一大清早,一個人在後花園中練刀,寒霜裹在幹枯的樹枝上,假山湖邊,已經結起了厚厚的冰層,前世裏被各種武俠小說裏的絕世武功,什麽一劍就能殺

死一大片人,降龍十八掌、乾坤大挪移之類的蓋世奇功,都TM是騙人的,隻有堅持鍛煉,才能使自己的身體反應比別人快,刀法比別人更淩厲,說白了兩人對拚,一個是臨場反應的速度,另一個就是身體力量,還有一個就是經驗。這三點前兩者需要堅持鍛煉,日積月累在潛移默化中進步,而後者就是靠生死戰來獲取。

李躍練完一套刀法,已經是汗流浹背,在寒冷的天氣中,他身上卻熱氣騰騰的飄著氣,看起來還真像是修煉出了內功一般。放下刀,順手拿起一把長槍,雙手緊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戰場之上,唯有長槍才是殺敵的利器,李躍雙目淩厲,迅捷的舞出一團團槍花,一招一式皆有所圖,仿佛此刻麵前站著一個敵人,這套槍法也是來之不易。

西北之行,馬遂親自帶著李躍打聽之下,在一個西涼豪族門下,花重金買來的槍譜,據傳是三國名將關羽的八十四路槍法。李躍也是半信半疑,仍然記得關大爺用的神兵不是青龍偃月刀嘛,再一細想,三國演義也是經過篡改的。

突然,從後花園的草叢邊,走過來一個身穿青黃衣裙的小女子,李躍回拉槍身,屏了一口氣,將長槍放下來,走了過去。

“襄兒,為何不多睡一會兒。”李躍走到她身邊關懷的說道。

“清風哥哥,這一個月,你每天早晨都到後花園練武,我有早起的習慣,當然了,早睡早起,方能養生嘛。你每次從我房門前過去我都能聽見。”馬襄可愛的說道。

“看來是我太魯莽,吵到你了吧。”

馬襄連忙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隻是每天呆在府上,吃穿不愁,還有夫人跟幾位姐姐細心嗬護,襄兒倒有些想念那個時候陪著父親與哥哥落魄的日子了,我每天給他們做飯,洗衣服。”

李躍恍然大悟,原來這小丫頭是悶得慌,手頭沒事情做,李躍帶她走到亭子裏,石凳上放著棉墊,兩人做下來,李躍猶豫了一下,說道:“襄兒是想找點事情做是吧,我這裏到有份好差事,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勝任了。”

馬襄兩眼發光,開心的說道:“謝謝哥哥,快說,到底有什麽差事啊。”

李躍賣了一個關子,摸了摸鼻子,說道:“這件事我還要跟你哥哥商量一下,你做過生意嗎?

“額。。。”馬襄一下子被他的問題難住了,眨著眼睛說道:“什麽生意啊。”

李躍看著馬襄,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好啦,襄兒聰明伶俐,而且從西涼到長安,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見識不淺,沒什麽,我準備讓你做老板。”

馬襄瞪著大眼睛,隨後就自信滿滿的搖著李躍的手,開心的說道:“謝謝清風哥哥,我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哥哥去。”說完就一蹦一跳的提著裙子跑開了,李躍情不自禁的苦笑,感情馬遂同意讓她來找自己,摸著嘴巴,收拾

好刀槍就回去,否則楚蓮香醒過來來看不到自己,又該亂想了。

長安城的鬧市,街邊來來往往的客商好不熱鬧,韋彥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將李躍從溫柔鄉裏拉了出來,四個兄弟好不容易能夠舒舒服服的在外麵喝頓酒,上次李躍剛回到長安,韋彥跟賀淩桓以及裴風三個人第二天就到李府來探望了一次,不過因為有家人,四個人隻是隨便聊了聊就撤了。

今天韋彥請客,他可是向著不醉不歸的目標而來的,而李躍身上的傷也基本上痊愈了,喝酒沒有問題,楚蓮香三女才肯放他出來喝酒,這段時間李躍也算是憋壞了,滴酒不沾。四兄弟聚在一起,閑話不說,下幹了幾杯,這一會兒就開始**形骸,有點酒意上頭了。

韋彥把手放在李躍的肩膀上,說道:“三弟,你這次西涼行可是不得了,先不說到底這西涼怎麽樣,大哥就想問問你,金陵的女人怎麽樣啊。哈哈哈。。。”賀淩桓跟裴風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一臉驚奇的盯著李躍的臉。

“快說說,三弟不是去了西涼,怎地還扯到了金陵,完全車頭不對馬嘴啊。”裴風催促道。

韋彥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咱們三弟是成性,從西涼到達川蜀,沿江而下,金陵城內,玩了江南第一妓沈妙玲,然後北上到洛陽,嗬嗬,此間的事情,可是精彩得不得了。原來你們兩不知道,現在長安城內,可是許多人都略知一二嘍。”韋彥說一半藏一半,裴風兩人不幹了。從韋彥嘴裏問不出來,直接將苗頭對準了李躍。

被他們纏得沒辦法,李躍隻好一五一十的招供。簡單說了幾句,“受了一個月長江的寒潮,揍了一頓煙波樓的惡丁,睡了一晚名妓,“吟”了一首好“詩”,至於這中間一點小插曲嘛。”說到這裏,李躍瞧了一眼假裝看風景的韋彥,諱莫如深。

看著他吊兒郎當,絲毫不在意的紈絝表情,賀淩桓一臉崇拜的說道:“三哥,下次遊玩一定要帶著我,可惜以後機會太少了。”身旁的裴風說道:“四弟別歎氣,以你的才華跟能力,做一個小小的主薄不在話下,以後想出去玩,直接調過去不是兩全其美之事。”

李躍也順口說道:“就是,我看三弟做主薄也的確是屈才了,想來賀大學士隻是希望他能在基層鍛煉一下。再過幾日便要去吏部取就職文書,三位兄弟,到時候恐怕會很熱鬧哦。”

韋彥這才繼續插嘴說道:“嗬嗬,聽說李碩兄弟幾人這次可是陰萌了好職位,兩個財政幹職,李碩直接托宰相大人的福氣,從五品下大理正,都是肥缺,到時候說不準那小子又會找茬。韋彥也是最近聽到一些風聲,當然不僅僅是李躍當金陵的事情,而是關於宮內李隆基強納壽王妃的醜事,雖然這是禁忌的話題,紙總是包不住火,更何況韋彥的門路廣的很,打聽小道消息也是很簡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