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6章 十日之期

話語之間的機警、冷靜,做事那種的大膽和衝勁!都讓他對這個小姑娘,甚是喜愛。

蘇晚晴淡笑著回答道:“皇甫長老明鑒,隻需要給我一些時日調查此事,我必然將凶手帶到大家麵前。我想杭莊主也不想讓傷害杭大小姐的人,就這麽逍遙法外。”

杭萬常一聽,劍眉微斂。他本身便就對這件事情,一直都心存疑慮。

他又看了皇甫長老一眼,從皇甫長老的樣子,似乎是也對這件事情猶疑。這一番心思想了想,也沒有開口說上什麽。

一旁的皇甫任聽到這句話,驀地緊張起來,忘了冷靜:“爺爺,伯父,這妖女傷害天驕。若是不乘現在將此妖女捉起來,到時候她大可以隨便將罪名,誣陷到別人的頭上。”

皇甫長老瞥了一眼皇甫任,神情似有不滿,“任兒,你今日是怎麽了,這般毛躁。老夫都跟你說過了多少次,做人要沉住氣!”

皇甫長老這句話雖然很平淡,但是有心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皇甫長老再給蘇家一個麵子。同樣也是一個警告,若到時候交不出人,也不要想出什麽其他心思。

皇甫任沒再開口,暗自捏了捏拳頭,又坐回了黃花梨椅上。低垂的眉眼,也不隻是在思索著什麽。

皇甫長老輕咳了幾聲,眼神又落在蘇晚晴的身上,極為平淡:“好!那我就給你幾日,若是到時候,查不出來。不知蘇大小姐……”

“到時候不需要皇甫長老多言,我蘇晚晴自己上門負荊請罪,絕不勞煩皇甫長老。”蘇晚晴快人快語,十分豪爽的接話道。

”好!”皇甫長老欣賞的點了點頭,“杭莊主對此可有意見?”

“既然皇甫長老都有主意了,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誰對我的女兒下此毒手!”杭萬常憤憤的說著。

皇甫長老見杭萬常也同意了,正要開口,卻被皇甫任講話接了過去,“爺爺,我覺得若是要讓蘇大小姐調查此事,倒是沒有什麽不妥。隻不過,這不定下個期限,蘇大小姐一查便要查上個一年,我們難道也要等麽?”

皇甫任說的格外心平氣和,這次倒是沒像吃火藥一般。

皇甫長老捏著又長又白的胡須,點了點頭,“任兒這話倒是很有到底,那蘇大小姐需要多少時日,方能夠捉到凶手呢?”

“一個月內,我定能捉到凶手。”蘇晚晴淡笑著回道。

可她心底卻暗捏一把汗,這根本沒有任何線索,一個月要能夠查出凶手,談何容易?

皇甫任走上前冷笑著忘了蘇晚晴一眼,道:“依我看十日剛好合適,若是蘇大小姐到時候,查不出來,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

蘇晚晴長袖下的手,不由緊握成拳。十日,這個皇甫公子倒是回想法子為難自己!

蘇晚晴剛要開口都覺,杭萬常卻開口:“那便十日吧。”

杭萬常此言一出,蘇晚晴便就知道沒有爭執的餘地。

這次出事的,終歸是杭家大小姐。皇甫長老縱然有心包庇她,但是杭萬常開口,他也是不好反駁。

事情便就這樣

成了定局,皇甫長老一尋人也就下去了歇息了。

而整個大廳就隻剩下蘇辰儒和蘇晚晴二人。

蘇晚晴剛轉身便要離去,身後的蘇辰儒又開始喋喋不休,“好你一個蘇晚晴,你將整個蘇府都陷入這樣不利的境界,你現在還不給我跪下受罰!”

跪下受罰!蘇晚晴暗自冷笑,她這個所謂的父親,又不知曉是那根筋打錯了!

蘇晚晴並沒有因為蘇辰儒的憤怒,停下腳步。反而一臉風輕雲淡,冷笑著說道:“父親也是聰明人,這杭家凶手給他一個交代。若是父親這般阻撓我,到時候我丟臉倒不算什麽,就是這蘇家臉麵可就丟大了!”

說罷,蘇晚晴頭也不回的便就走出了大廳。

如此的輕蔑和冷漠,讓蘇辰儒感到一陣憤怒,體內的靈力釋放,靈氣凜然。他的粗糙手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案上,百年紫檀木打造而成,頓時灰飛煙滅。

皇甫任將皇甫長老和杭萬常送到各自的居所,這才回到了蘇辰儒,特地為他們準備的雅居。

水榭樓台,幽長的長廊曲折向前伸去。

皇甫任站在窗台前,這偌大的窗台恍若一個大觀台,外麵的美景都能盡收眼底。

“主子。”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裏進來,但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進入蘇府,可見本事也不小。

“來了。”皇甫任修長的手指在窗沿上來回滑動,神色暗沉,“去給我盯著蘇晚晴,若是她真的查到了什麽,立刻給我殺了。此事,絕對不能夠泄露出去。”

話落之後,方才還單膝跪在屋中的黑衣人,轉瞬便就消失不見了。

蘇晚晴回到了重華院,蘇辰儒並沒有來為難她。

而此刻的她,正懷中還抱著一隻懶羊羊的白色狸貓,在重華院的假山處悠閑自得。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蘇晚晴溫柔地撫摸他的細膩毛發,帝樺是一臉嫌棄。可被蘇晚晴強製性的摸了幾把,整個人都癱軟在了蘇晚晴的懷中。

四下無人,蘇晚晴小橋的橋廊上,眼中望著池塘中的金魚,淡淡的說道:“稍後,你出去跟明月將魔靈草待會來,順別去查一查南宮塵溪的下落,知道麽?”

話語雖然十分平淡,但是卻充滿著一股令人無法反駁的魄力。

帝樺在蘇晚晴的手臂上蹭了蹭,無情的拒絕道:“我不!我要睡覺!”

蘇晚晴垂眸蹙眉,她毫不留情的就將帝樺擰了起來。這帝樺自從入了白諦的肉體之後,整個人就越來越像一直貓。

蘇晚晴的眼眸帶著玩弄的笑意,她將帝樺朝池塘的上方一提,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你還去不去?不去的話,本小姐是應該把你仍在水池裏睡覺,還是茅坑呢?”

一個女孩子家,張口閉口就是茅坑,粗俗!

帝樺心中暗下決定,自己覺不要搭理這種陰險的女人。可是他的動作就在準瞬間,出賣了他的內心。就見他緊緊地抱著蘇晚晴的手臂,嗷嗷道:“我去還不行麽!”

“真是最毒婦人心!”帝樺從蘇晚晴的身上跳了下來,碧綠色的小眼睛滿滿的

不情願,但還是跳出了蘇家的牆壁。

蘇晚晴也沒有在園中逗留,而是正要往屋中走去,卻在走過樹林的時候。隱約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亮光反射在她的臉上。

她皺了皺眉,眼神一掃,沒有停下步伐,繼續前行。

真是有趣,居然還有人在監視著自己!

當天夜裏,明月便和帝樺一同回來,可惜他們二人並沒有查到有關南宮塵溪的一點信息。這讓一直為南宮塵溪擔憂的蘇晚晴,不免有一絲失落。

翌日,蘇晚晴在院中來來回回的轉悠著,對杭天驕的事情當真是一籌莫展。

這時候管家就過來了,語氣之中帶著嫌棄,說道:“小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蘇晚晴眼眸中,寒意乍現。看來這個蘇辰儒,當真是巴不得她這個丟人的女兒,早點死了才好。

既來之,則安之,蘇晚晴也就跟著過去了。

她並沒想到,蘇宛如已經從帝都學院回來了,此時的大廳真是鬧的雞飛狗跳。

當蘇晚晴來到大廳的時候,整個廳堂都安靜了下來。

大廳之中,該來的都來了。而二夫人和蘇宛如此刻正站在一旁,梨花帶雨的哭著。蘇亦翊和蘇辰儒卻是一臉憤怒,一張臉通紅通紅,活像兩個紅燈籠。

她走到蘇辰儒的麵前,纖瘦的身影身直如劍,端端正正,一雙寒眸,目不斜視。

蘇辰儒重重地拍了下桌麵,怒斥道:“孽障,給我跪下。”

對於這樣的裝腔作勢,蘇晚晴從來都不放在眼中,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父親大人不知又為什麽事情,這般大動幹戈。莫要將自己的身子給氣壞了,二夫人還不過來勸勸父親,在哪兒可什麽?這家中還有客人呢,若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父親欺負二夫人呢!”

好一番伶牙俐齒,二夫人都不由怔住了,手緊緊地攥著手絹,心下恨不得將蘇晚晴給抽血剝皮。

不過,蘇辰儒對二夫人可是情意綿綿。一聽到自己的愛妻被這個孽女這般羞辱,還不將自己放在眼中,憤怒的直接起身,上前便是給蘇晚晴一個狠狠地耳掛。

怎料,蘇晚晴卻將他的手牢牢地抓住,眼眸中寒光乍現。那一雙漆黑的眼眸,恍若一把利劍,仿似能夠洞穿一切。

她冷聲說道:“父親,家中可是有客人呢。你若是這般沉不住氣,到時候敗壞家聲可不要責怪女兒。更何況,我是堂堂蘇府的嫡女,教訓父親的一個妾有算得了什麽?”

帝都可是很講究嫡庶有別,蘇晚晴這麽說,這別人聽上去都是她在勸誡自己的父親,可謂是一片孝心。實則,若是蘇晚晴這是在指責蘇辰儒,為了一個庶妻,而打自己的嫡女。

這樣的事情傳到哪裏,都是他蘇辰儒不會做人。而不是她這個女兒蘇晚晴不孝順。

蘇晚晴放下自己的手,她不等蘇辰儒反駁,便就走到二夫人的麵前,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二夫人蒙了,在場除了蘇晚晴,所有人都蒙了!

這大小姐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二夫人給打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