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2章 他受傷了

冰魄聞言,靜默了半晌,說道:“她們纏著你,就不會纏著我了。”

蘇婉晴嘴角僵硬到連**一下都不能,她這是無辜當了他的替死鬼嗎?真是太冤了。

“冰魄,接下來三個月我要認真為你煉藥,你確定要為了一時的安靜,而讓這些女人來不斷騷擾我?要知道,煉藥極是不易,一個不察,就會前功盡棄!”

蘇婉晴認真說道,這一番話既是威脅,也是實話。冰魄的嗓子現在能說出話來,可能服用了不少靈藥,隻是那些藥治標不治本,不能徹底治好她的嗓子,所以,她的藥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她相信冰魄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冰魄說道:“好,我會給你解決好。”

這麽多年,不知試用了多少藥物,有幾次好幾種藥物一起服下,結果相克,讓她的身體一度弱到不能修習靈力,冰魄自然不想再嚐試那些滋味。

回到宿舍,蘇婉晴打好水,準備洗沐的時候,才發現,她身上一直穿著冰魂的衣服,一直未換下,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女子一心認為她跟冰魄有那種關係!連她都要忍不住為自己的大意而自煽一耳光!

算了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便不可挽回,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不僅要製好冰魄的藥,還要整合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出來。

上輩子作為醫藥世家的繼承人,她無比清楚,擁有自己的勢力有多麽重要,就如今日這情景,一個人勢單力薄對峙那麽多女人,有多麽危險。

而那些初入學院的學生,似乎是不錯的人選。

帶著自己的小算計,蘇婉晴披上衣服,往室內走去,剛一踏步進去,便發現不對!

沒有明月的聲音!

她掏出斷魂,猛地向房頂一擲!

藍色的身影飛速躍過,躲過斷魂的攻擊,蘇婉晴看清他的身影,停下攻擊,“怎麽是你?”

來人正是羽然。

羽然臉色很不好看,但依然說道:“主子讓我給你送來東西。”說著將指尖夾著的一個晶石卡遞給她。

蘇婉晴接過,利用靈力往裏麵一探,頓時震驚:“一、一千萬靈石?”

這是一個多麽大的數目?

有了這筆靈石,她就不用在低級班逗留!不用辛辛苦苦的去爭奪強者排行榜!

可是,這麽大的一筆數目,她怎麽收得下!

“告訴你的主子,我不收!”她斷然拒絕。

羽然說道:“主子說,你不收的話可以扔掉,反正不要還給他。”

扔掉?開什麽玩笑?這是將錢往地上踩嗎?蘇婉晴摸著晶卡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並非她愛財,隻是這筆靈石對於現在的她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

蘇婉晴不知該開口怎麽說,南宮塵溪是不會接受拒絕的話的,而羽然更是尊他的命令如聖旨。

她咬著唇,說道:“你叫你的主子過來,我親自跟他說!”

說到這,羽然的臉色更不好看,連帶看著蘇婉晴的眼神都很不善,蘇婉晴瞬間有一種回到食堂被那

麽多女人眼神盯著的感覺。

“我主子,”他聲音幹澀,“他……”

“他怎麽了?”蘇婉晴一驚,忙問道。

聽羽然說話的口吻很不秒,南宮塵溪似乎遭遇不測的樣子!她頓時一陣心驚,臉上露出來的焦急之色毫不掩飾。

羽然看了一陣,心裏好受了些,這個女人還算有些良心,知道擔心他的主子!

“他受傷了。”羽然說道。

雖然南宮塵溪不讓他將這件事給蘇婉晴知道,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他實在不忍,讓主子為蘇婉晴做了那麽多事,而蘇婉晴卻一事不知。

至於事後會怎麽被主子懲罰,羽然覺得,這得跟蘇婉晴串一遍再說。

蘇婉晴一聽,臉色大變,嘴裏不斷猜測:“受傷了?怎麽受的傷?依他的實力應該沒人能夠傷到他,不對,或許是有人聯手對付他,他實力不敵……又或者是被女子看出他本性輕挑,失去幻想,忍不住找人揍他。”

羽然抽角抽了抽,她能不能不要猜得這麽不靠譜,還本性輕挑,被主子聽到了,一定會生氣。

他向蘇婉晴解釋:“主子將他體內的狐珠給了你,受到了重創!一直閉關至今,還未痊愈。”

蘇婉晴頓時想到了她體內的那顆珠子,顏色極為濃鬱,像是時時刻刻被人用靈力溫養,原來,那顆珠子,居然是生生從他體內挖出來的嗎?

如此一想,心裏有一種淡淡的,名為難過的情緒,在胸腔中回蕩。

“他……他……”她想問他到底受傷有多重,想問他養傷養得怎麽樣,聲音卻哽澀地說不出來,其實羽然已經說過了,他還未痊愈,還未痊愈!

這傷是有多重?

羽然見她臉色煞白,很不好看,身體搖搖欲墜,似乎接受不了事實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主子讓我跟你帶話,讓你乖乖給他等著,他很快就會來找你。”

他帶話的內容自然是輕為平常的話,若不是知道他受傷了這個消息,蘇婉晴可能要對他好一陣咬牙切齒!可是,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知道這個消息,他不想讓她……愧疚……

蘇婉晴猛地打開櫃子,好一陣翻找,終於找到一瓶藥,遞給羽然:“這是二級靈藥,給你的主子服用。”

羽然自然是收下了藥,雖然心裏知道,他的主子有更好的藥使用,但蘇婉晴給的東西,不管是什麽,南宮塵溪都會要。

上次她給的培元丹,就被他貼身放在香囊裏放著,每天都要拿出來看一看,瓶底的刻痕被都摩挲平了。

蘇婉晴自然知道,依南宮塵溪的身份,要什麽好藥沒有?可是,她這藥不一樣,這是她按照上次用剩的冰炎草,特製出來的藥,對治療內傷很有療效。

因著煉藥爐隻是個普通爐子,所以煉出的藥隻是二級靈力,但它的效力,絕不亞於三級靈藥。

“羽然,這藥一定要讓你主子服下,對他的內傷有好處的。”她隻能如此解釋。

羽然點點頭,剛想走,突然想起一事,回過頭來對蘇婉晴憤憤說道:

“蘇大小姐,我家主子對你的一片心,相信我不用多說,所以,你在外麵,遇到的多重誘惑,千萬要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要隨隨便便就被其他男人給……”

給什麽?給什麽?

蘇婉晴恨不得插他一刀,以示憤怒。

這種口氣,如果將蘇婉晴換種性別來講,就好像她放著家中的糟糠之妻不顧,到外麵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一樣。

想必羽然是知道了她與冰魄之事,可是……

蘇婉晴咬咬唇,一麵想解釋,一麵又礙於冰魄的女子身份不好說,結果就為難了。

“羽然,我與冰魄隻是朋友關係。”

羽然點點頭,不知是信還是不信,見蘇婉晴已經收下了晶石卡,便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身影便窗邊一躍,便消失在窗口。

蘇婉晴有些悵然若失,未知南宮塵溪消息時,她心中掛念;當知他受傷時,她心中更是掛念,也不知他那傷養得怎麽樣了!

雖不能感受那痛,但她知道,狐珠在體內用靈力溫養那麽多年,早已跟他成為一體,這被生生扼出之痛,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想到那天那一吻之後,他還輕挑的笑言要她“以身相許”,她還以為他是在不正經的調戲自己,現在仔細想來,他那語氣似是非常認真。

這麽大的一個人情,已經不是以身相許能夠抵消了,至少也要以命相抵。

“小姐……”

明月望著床頂,喃喃叫道,突然彈跳起來,大聲叫道:“小姐,你在哪兒?”

“我在這兒。”蘇婉晴走近,看著明月一副迷迷蒙蒙的樣子,不由笑道:“怎麽了?”

“我、我怎麽睡在小姐床上了?好奇怪,我剛才明明在擦桌子……”

“好了,明月,不要多想,去睡吧。”

蘇婉晴無心跟她說太多,明月本來就不大清楚她與南宮塵溪之間的事情,說多了這丫頭也是懵懵懂懂。

明月出去後,她便躺在床上,強迫自己睡覺,無奈腦子裏全都被南宮塵溪那張俊臉塞滿,不管睜開眼睛還是閉上眼睛,麵前都好像有著他的影像,讓她心煩不已。

“糟糕!”

她突然翻身而起,翻開櫃子,拿出筆墨寫起藥材單子。

被南宮塵溪的事情一影響,都差點忘記冰魄的事,跟她約好今晚就要給她單子,要是去晚了,依照冰魄的怪脾氣,說不定又要對她好一陣刀削衣。

匆匆將藥單擬好,她披了件外衣,從二樓往下一躍,找到冰魄的房間,推門而入。

撲麵而來的,是一陣濃鬱的血腥味,還有刀劍交戈的聲音。

冰魄正與幾個黑衣人交手,一把劍耍得滴水不露,一刺一挑,簡單的幾招,動作大開大合,轉眼間便要了黑衣人的命!

“你來了?”

見到蘇婉晴,她表情不變,淡漠的將劍從黑衣人胸膛中抽出來,劍尖的血液噴灑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麵上。

到處都是血跡,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