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心如明鏡似虛無

沒多久，老頭就死了，隻剩下我和水鏡相依為命。

某天，陸壓終於來了。他把我抱在懷裏，掐著我的臉道：“臭丫頭，當初讓你變個小丫頭你不變，現在可讓我好好蹂躪蹂躪吧！”

我側頭，一口咬住陸壓的手：“你敢？！”陸壓把手從我嘴裏解救出來，嗬嗬笑道：“脾氣見長啊。”

我很高傲的不理他。陸壓難得安靜下來，蹭著我的頭道：“若虛，我做了一件事，你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原諒我。可是你要知道，我是為你好。”

我說：“什麽事啊？”陸壓道：“先不告訴你，以後再說。”我白了他一眼：“那你說什麽？”

陸壓呆了幾天，把一些我該知道的東西告訴了我。水鏡在知道了我和陸壓的身份以後興奮了很久。

陸壓說叮囑水鏡：“若虛如今記性不好，你要多多提點她。”我在一旁嘟囔道：“我怎麽記性不好了？我如今還記得你說要來幫我。”

陸壓對水鏡道：“不信你問她可還記得轉生後

發生的事。”我摸摸頭：“對哦，那時候發生了什麽？我怎麽來的這裏？”水鏡驚得合不攏嘴。

陸壓道：“所以，你不能離開她太久，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就會忘了你。”水鏡忙點頭：“我知道了！”

陸壓交代完事就走了，說是怕我那群門人又去鬧事，還是把找到我的消息告訴他們比較好。

陸壓走後幾天，一群人先後來看我。獨活和蘿卜重歸於好了，蘆筍和紫蘇重逢了……鏡子拉著我讓我仔細看她，問我還記不記得以前的樣子。

我依稀記得，我離開時她還未修得鏡心。鏡子高興的拉著我的手說：“你走了以後，我們相繼出關，這才知道你已經是散了靈識。我們商量著要上天為你討個公道的時候，陸壓師伯過來說了一番話，勸住了我們。他說，師尊你是心懷萬物，不忍破壞天地綱紀才舍身取義。我們聽了，方才領會師尊一番苦心。我就是那時候得了鏡心，有了自己的模樣。”

我倒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她說的那麽偉大：“那恭喜你了。”

鏡子又說：“陸壓師伯因為你散靈識的

事上天鬧了一場，把鴻鈞師伯和女媧師伯也鬧了出來，二位師伯這才知道師尊的事。把那三清四禦五方五老漫天神佛教訓了一個遍。這天上的才進行了改革，鼓勵仙的存在，承認了咱們詭風殿門人的身份，也加封了師尊萬靈之宗。要我說啊，也不怪他們，師尊你萬靈之宗的身份咱們也不知道呢。”

我嗬嗬笑道：“不怪他們，路總歸是我自己選的。”

陸壓真是用心了，先是勸我來凡間聚集靈識保我不死，又平息詭風門人一片不平之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才上天去尋鴻鈞女媧討公道，如此，一切都很正常的繼續不會出亂子。

我們四個上古之神，就算看著再不問世事不拘俗禮，終究是有一顆維持秩序的心的。

然而我們也是有私心的，鴻鈞主持封神為了減輕自己的擔子，女媧用我的靈識化育萬物為的是自己不受損壞，陸壓遊離於塵外為的是一己自在安靜，就像我，說好散盡靈識，還是對自己下不得狠手又留了一分。

陸壓說：“你如今一百分的靈識隻剩了一分，還能活的人模人樣，真是不容易啊！”

陸壓讓我修回靈識，但實際上我並不知道怎麽做。既然做了人，那就且做著，體驗一把生老病死也沒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