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二十八章 悔不當初

第二天一早，顧雁回與瀘沽上路。途中經過城外桃花林，顧雁回停下，將昨日的盒子放在那株桃花樹下，對樹道：“落葉歸根，總該如此。”

瀘沽尚顯虛弱，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麽？”顧雁回搖頭：“沒什麽。”瀘沽望向她的發間，又問：“昨日我送你的發簪呢？怎麽不見你戴？”顧雁回打馬上前，不再回答。瀘沽搖頭苦笑：“看來我還是敗了。”

孟蒼梧來到老人家時，顧雁回已經離開多時。老人道：“現在去追，還來得及。瀘沽傷的很重，他們走不快的。”

孟蒼梧騎馬急追。孟淺淺也騎馬追：“王爺，你身體還沒好，我替你去追啊……”孟蒼梧卻仿佛沒有聽見。

孟蒼梧剛走，夜歸人就來了。老人關到一半的門被夜歸人擋住。“太史令隱藏的真深，數十年不曾有人知道，那本該在外尋麒麟的太史令，竟然改頭換麵改名換姓的活在這裏。”夜歸人笑道。

老人苦笑：“可還是被你查到了。”夜歸人進門，關上門道：“這麽說來，影兒真的是那麒麟降世？”老人仰頭冷笑：“我說不是，你會信麽？”

夜歸人也苦笑：“我也不想信，可事實就是如此。”老人道：“你等明處暗處的人都走了才來，還關上門跟我說話，想必也是不想傷害那丫頭吧。”

夜歸人道：“是啊。她是唯一一個，算是我的知音吧。我不想朋友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不過，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不是麽？”

老人垂下頭：“是，是一個錯，我的錯。我不該助紂為虐，可惜，直到那些女孩子死去，我才明白我錯了。為了殺麒麟降世，犧牲的生命遠比你們知道的多的多。

每個太史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聲稱自己找到了她，卻在殺了那可憐的孩子以後才發現找錯了人。那些太史也因此而死。這些年算下來，幾百條人命，都該算到我頭上。

我不該將麒麟降世的事告訴先君。後來的七年，我心心念念，隻想找到那丫頭，好好補償她。可惜晚了，她十年，受盡了一生的苦難。

孩子，我知道攝政王的妹妹也死在那時。你若是真把丫頭當知己，就讓那件事過去吧。”

夜歸人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老人也笑道：“好孩子。丫頭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好。”

“顧影！”孟蒼梧很快追上了瀘沽一行人。顧雁回勒馬回身，隻見孟蒼梧因趕路更加憔悴，身後玄袍飛揚。瀘沽道：“我去前麵等你，希望你不會食言。”顧雁回點頭。

顧雁回下馬。孟蒼梧也已經到了麵前，翻身下馬。兩人對視，顧雁回剛要說話，孟蒼梧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吻上她的唇。

顧雁回又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想要推開他。孟蒼梧卻緊緊的抱著她，不肯鬆手。許久，顧雁回不再掙紮，也開始回吻孟蒼梧。

孟蒼梧卻停了下來，將頭放在她的肩上輕輕笑。顧雁回有些惱怒：“你笑什麽？”孟蒼梧在她耳邊道：“我想說，我愛你，想了很久了。”顧雁回撫著他的背：“嗯，我聽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