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京
清源帝二十五年。
“再過幾天，將會發生一件大事。”月明站在風中，聲音緩緩未來。
月吳和月痕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根本不想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因為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月華都是無礙的。
“皇上，蠻國已經大旱，好多災民進入齊國境內，這已經嚴重的影響了齊人的正常生活。請皇上下旨將蠻人趕出齊國。”下麵的大臣們紛紛這樣奏表皇上。
清源帝看了看下麵的太子，問道。
“太子覺得如何？”
“稟告父皇，孩兒以為，應該在齊國邊境處設立一營，專門照顧這些流民。這樣既顯示出齊國的愛民風範，又不影響本國百姓的生活。”
“現在也隻能如此，就按太子的想法來吧！”
“可是這樣下去，我們國家的糧食就要被他們吃光啦！”大臣繼續說道。
“蠻國地界荒蕪，而齊國不一樣。齊國可謂是到處都是糧食，對於我們不算糧食的東西，對流民來講都是。齊國百姓不吃的東西，都分給蠻人又何妨。隻要能幫他們度過難關。”疏景又說。
“這件事情就交給太子親自去辦吧！”疏琰說完之後就走了。
再過幾日，疏景就十八歲了。疏琰早已經有了將皇位讓出來的想法，而月華不置一詞。
“月華，景兒現在已經有了帝王風範，我很放心。”疏琰說道。
月華正在給他配藥茶，一邊笑一邊聽他說話。
“純兒有喜歡的人了。”月華轉了個話題。
“你是怎麽想的？”
“芙靈已經離世兩年多了，天海沒有再娶的心思，恐怕是無望的。況且，他們年齡相差那麽多。”月華說。
“天海這幾年真是屢建奇功，真有了當年舅舅的威風。隻是芙靈離世的太早了，留下那麽小的孩子，就沒有了母親。真是可憐。”
他們這邊正在談論著，疏純已經進來了。
“父皇母後，我想去大皇兄家玩兩天。”疏純說道。疏純今年已經15
歲了，再過一年就及鬢了。早就應該訂下親事的她，卻遲遲沒有定。
“去吧！”疏琰點頭應允。
“純兒現在越發的好看了。”等疏純走遠了，疏琰對月華說。
“那是我生的女兒，當然好看。”
“不知道天海什麽想法。要不要我把他叫到宮裏來？”
“無論天海到底是什麽想法，都不準脅迫他。”
“我知道，這麽多年，我可有脅迫過他？”疏琰反駁。
“那倒是沒有。”
“他是你徒弟，你們更親近，也更好說話，要不然你去問問吧！”疏琰如此提議。
這提議讓月華犯難。可以看的出來，天海從來沒把純兒當女人看過。純兒從小就喜歡天海，特別愛親近他，他也喜愛純兒，但是那種喜愛是不同的。當母親的，確實難以啟齒。
“疏琰，還是你去問吧，我實在問不出口。”月華停下動作，有些哀求的望著自己的丈夫。雖然她不想讓天海為難，可是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相思之苦。天海若是實在不同意，也沒辦法。
疏琰望著月華，寵溺的笑了。
“好，我去說。”
“還有，讓我和疏景一起去邊境安撫流民吧！從沒帶他出去過，應該讓他見見這些場麵，對他未來做決策是有好處的。”
“不行，太不安全，我可不放心。”
“我的武功你還擔心嗎？況且疏景的武功不必我差多少啊！”
“月華，這個我真的不能同意。”
“那，就讓天海跟我們去，這樣總行了吧？”
“這樣還可以。讓景兒去曆練曆練是不錯的。隻是旅途艱辛，怕你受不了。”
“以前我可以，現在同樣可以。我想讓景兒知道的，都要讓他知道。這樣，你再把齊國交到他手中，我也就放心了。”
幾天後，皇後與太子便離開了京都。
“母後，皇宮外的世界，真的不一樣。”疏景對月華說。
“怎麽說著孩子話
，又不是沒出來過。”月華寵溺的看著他，笑著。
“和母後說笑真的不容易。”說完，疏景也笑了。
“在外麵，你要叫我娘。叫天海師兄，知道嗎？”月華囑咐道。
“知道了，娘。”
此時正是冬天，外麵的行人不是很多，一些店鋪也早早的關了門。一個賣菜的農夫因為菜沒賣出去，掩麵哀歎。疏景看了看，都看進了眼裏。
“這麽多年了，這城裏城外，變了好多。”月華感歎。
“師父，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早就想起來了。隻是一直沒跟你們說，這麽多年過去了，自己也忘記的差不多了。很多事情無法改變，不如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去改變。”
“師父，那你還記的蒙山嗎？你在蒙山上教我習武。”天海明顯有些激動。
“記得，都記得。”月華說這話時，露出了少許歲月的滄桑。
“娘，你以前經曆過什麽？”疏景問月華。
“娘以前經曆過很多。娘是月明養大的，是月華山莊的大小姐。從前，山莊裏還有月吳與月痕，後來就都消失不見了。景兒，活著，不是為了自己活，而是要為了這天下蒼生活著。夢裏想要的東西如果沒有得到，就要有能力讓想要的人都擁有。你懂嗎？”
“娘，孩兒懂了。以後，景兒便為天下蒼生活著。”
“不要怨娘，因為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娘，孩兒知道。請娘放心，這是我的選擇。”
“好孩子。如果此次，娘沒有回來，你要記住娘對你說過的所有話，做一個好皇帝，知道嗎？”
“娘？”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疏景突然有些害怕了。
“忘記剛剛說的話了？”月華說。
“……”疏景沉默了。
宋天海在後麵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驚不已。因為第一次月華對他說自己會失憶的時候，真的失憶了。他擔心，這次也會成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