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月明的身份
“是疏琰嗎？為什麽站在外麵不進來。”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在外麵一直都沒有進來，或許除了疏琰，不會有別人。
“咳咳，本王，要帶著眾將士進行最後一次拚殺。臨行前，來看看你。”
疏琰的話與他的腳步一樣躊躇，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沒說出來。
“王爺，草民先告退。”月明見狀離開了。
疏琰走到我身邊，一身戎裝，像極了扈江南大將軍。他站在我床邊，眼睛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這樣的疏琰讓我舍不得離開他，我不想讓他去戰場。戰場裏，全是死人，我不想讓他去冒險。
“你能不去嗎？”我擔憂的問道。
“月華，如果我此行回不來，你便和月明走吧！”疏琰的聲音很沉重。
“你說什麽傻話？你為什麽不回來？你必須回來。”聽他這樣說，我有些生氣。
“月華這麽霸道，可我還是舍不得你。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我回不來，你就跟月明走。但是臨行前，我想要問問你。”
“什麽？”
“月華的心裏，有沒有疏琰這個人？”
“疏琰，我心裏當然有你。你在我心裏也很重要，與他們一樣重要。”
“這樣就夠了。”
我清楚的看到，疏琰哭了。見他哭，我也哭了。他雙手捧住我的臉，將我的眼淚都擦掉。或許，疏琰就是我的哥哥，是我最親的親人。這一刻，我更加的不舍得他。
“你一定要走嗎？我陪你去。”
“不，戰場太危險。月華，如果我能活著回來，我希望我能看到你，好不好？我就隻有這一個願望了。”
“好，我答應你疏琰。”
“我真的不想讓你不開心，但是我也不想讓你離開。月華，你要等我回來！”
“好”
疏琰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轉身離開了，而我，更加害怕他不會再回來，和海上飄著的屍體一樣。
“你若不回來，我會生氣的。”他出門的那一刻，我大聲的喊了出來。
疏琰回過頭看我一眼，快步轉身離開。
“王爺？”外麵不遠處綺玫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我想下床去外麵看疏琰卻動不了。
“外麵天涼，你懷有身孕，還是趕快回去吧！”
“王爺？你要小心。”
“嗯”
門外再聽不見疏琰的聲音。不一會兒，綺玫走進我的房間。
“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綺玫進來，語氣不善。
“……”
“你跟那個男人不清不楚，他竟還如此惦記你，嗬嗬，你也真是厲害。”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因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什麽都有，你擁有身邊所有人的寵愛，我呢？我從小到大無人管無人問，在家裏受盡委屈。成親的那一天，我以為我終於逃出了火坑，卻不曉得，我是又跳進了另外一個火坑。你走吧，你走了，疏琰就會是我一個人的。月華，你一點都不愛他，為何還要纏著他。”
“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他？”
“愛過人的人都明白，你看那男人的眼神才叫愛。你不會愚蠢到連自己所愛都不知道吧？”
“月明？是月明？”
“月明，月華，你們是兄妹？你竟然愛著你的親哥哥？你還有沒有道德倫常？”
“他不是我哥哥。”
“那他是誰？難道他不是明月山莊的二莊主嗎？”
“綺玫，你恨我？”
“恨。”
“因為疏琰？”
“除了王爺，和肚子裏的孩子，我一無所有。”
這是她轉身離開時最後說的一句話。她轉身的那一刻，我覺得她很瀟灑，甚至很幸福。她愛著她能愛的人，雖然沒有得到，但是她肚子裏有他的孩子，那也是一種幸福。而我呢？我愛著我不該愛的人，像她說的有悖道德倫常。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已經流不出淚來，也沒有力氣去害怕了。不久後，我聽到了月明的腳步聲，和花團子的香氣。那一刻我哭了，月明沒有忘記我愛吃花團子，他一點都沒有忘記。
月明將花團子放在桌子上，手帕沾了水為我擦臉。無論他進來之前，我的情緒有多麽的複雜，但這一刻，我望著他，所有複雜的情緒消失的一幹二淨。他在我身邊，隻會讓我溫暖，幸福與任性。
“我要吃那個”
月明聽我的口氣，笑了笑，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月明二話不說把花團子放進我的嘴裏，他的笑容讓我覺得幸福。
“月明，和我在一起真的會毀了你嗎？”
月明搖頭。
“那師父為什麽那麽說？”
“你不用聽他的，他雖然是為了我好，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月明，你到底是我的什麽人？親人，哥哥，還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人。”
“算起來，我是你的表哥，親表哥。”
“我們為什麽要姓月呢？”
“因為我喜歡月亮，而且我的名字裏有個月字。”
“我們不是親兄妹，是表兄妹，那麽我們的家在哪啊？”
“過些日子我帶你去，你就什麽都明白了。”
“好”
“等我好一點了，你要帶我去戰場看看，我不希望疏琰出事。”
“好，我答應你。”
“他說要我等他回來，他還說如果他回不來讓你把我帶走。”
“嗯”
“月明，疏琰有可能是我的親人。”
“嗯？”他終於有了一點別的反應。
“我長的很像扈江南，你很可能是我的表哥，月明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吧？”
“我其實真的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不過既然你長的那麽像扈江南，那麽他就應該是你的父親。”
他一邊說一邊喂我水喝，一點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我看他沒當回事，我都覺得我說的話沒什麽意義了。所以我放棄了。
“你說我這身體是怎麽了？”
“沒事。”
“可是我現在還是動不了。”
“今天晚上就會好了。”
“月明，月吳和師父呢？我好久沒見他們，很想念他們。”
“過些日子，你就能看到他們了。”
“對於我嫁給疏琰這件事情，你是什麽想法，你同意嗎？”
“不同意。”
看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我心裏幸福極了。
“我能救疏琰出來嗎？”
“能”
“你是怎麽殺了那麽多蠻人的？”
“月華，你覺沒覺得你今天說的話太多了？以前的你沒這麽多話的。”
“……”
我被月明說的啞口無言，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問，但也在這一刻忘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