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章 鬥嘴又動手的兩人
一推開門,隻見房內飄浮著氤氳霧氣,他一抬頭,便見到任如月靠在木桶旁邊,眼睛緊閉著,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道微長的陰影。
他心裏一動,推開門隻邁了一步,便沒有再動。
因為這種場景任任何人看到都會感到震驚,更何況他是一個男人。
喉節動了動,他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木桶中的任如月微微出神,眼神莫名的一暗。
齊軒成看到,那木桶中的熱水沒到任如月的鎖骨之處,正好擋住她身體下麵的所有部位,然而隻要她在往前走幾步,就可以看見她身體的全部。
水這東西,擋不住的。
被心底詭異的想法所吸引,齊軒成回身輕輕關上了門,然後又往前走了幾步,這下他看的更清楚了。
她的發鬢被熱水蒸騰的霧氣沾濕,連睫毛上也沾了霧氣,秋水翦神的眸子此刻閉了起來,那睫毛上麵的霧氣凝成了露珠,順著長長的睫毛墜落,最後墜到木桶裏。
任如月的皮膚很白,精致的鎖骨像隻蝴蝶,愈要展翅欲飛,小巧的鼻梁,櫻色的嘴唇泛著淡淡粉色的光澤,那粉嫩的耳朵此時被木桶裏的熱氣熏成了紅色,有一種恰到好處的美。
齊軒成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就到走木桶邊的,總之就那麽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木桶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他神思飄遠,內心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再回神時,隻見她睫毛輕顫了下。
伸出修長的指節,齊軒成的指腹碰上她臉頰上的皮膚。
卻感覺任如月的皮膚軟滑,手指觸上去隻覺得手感好的不可思議,而她的臉頰被熱氣熏的很燙,他的指腹卻是冰涼的,兩種溫度碰撞,這讓他的眼底一動。
嘴唇翕動,他慢慢傾身向下,似要印上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而任如月的眼神卻驀然睜開了。
嘩啦一身,任如月首先身體一轉,換了個方向,齊軒成吻了個空,不禁一怔,卻聽任如月冷聲喝道:
“卑鄙,滾!”
滾?
齊軒成並沒有因為她的話所懊惱,反而笑了笑,“我敲了門的,也在門外詢問過你,為什麽說我卑鄙,我很無辜。”
說著,他臉上真的做出一副很無辜的表情出來,讓人覺的可憐兮兮。
隻可惜任如月背對著他,根本看不到。
任如月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放下臉色,她整個人沒進了木桶裏,隻剩下兩隻烏黑的眼睛露在外麵,散發著與此時房間裏的溫度截然不同的冷意,如果仔細看,會看到此時她沒入桶中的身體,正用兩隻手臂僅僅的護住身前。
齊軒成饒有趣味的從那木桶裏掠過,耳邊又聽任如月冷聲道:“我警告你,你再敢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剛才該看的已經都看過了,你現在又怕什麽。”齊軒成笑,“難不成你想不穿衣服就出來挖我的眼珠子?準備讓我再看一次?”
任如
月的一張臉,頓時冷成一片,她憤憤道:“卑鄙小人。”
“我都說過我是敲過門的,也說過我是詢問過你才進來的,隻不過你要能睡著了沒有聽見,所以才會弄出這樣的局麵,但這根本不能怪我,我怎麽知道你不回答我,是因為睡著了,還是專門等我進來?”齊軒成句句說的認真誠懇,仿佛跟任如月在欺負他一樣兒。
任如月總算是見識到了他的不要臉,自己剛才躺在木桶邊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放鬆了警惕,她模模糊糊中是聽見敲門聲和有人說話的聲音,但實在太累,她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所以也就沒有搭理,卻沒想到他趁機進了來。
“好,好!”任如月決定不再和齊軒成逞口舌之快,她現在必須快點讓他快點離開,等她穿好衣服,看她怎麽收拾他!
倒吸一口氣,任如月壓下心裏的怒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現在,立即,馬上,快點給我出去!”
她每說完一句話就又縮回了熱水中,露出一雙清冷的烏黑的眼珠子瞪著齊軒成。
齊軒成看到她這樣,覺得很是好看,而且還帶著一種可愛,心裏是有些舍不得出去的,所以仍是笑,問道:“如果我不出去呢?”
任如月冷冷回答:“那我就殺了你--”
齊軒成挑眉,眼睛裏卻透著挪揄,“你確定你要殺了我?”
“十分,確定!”任如月咬牙道。
“好吧,為了我珍貴的生命,我還是暫時的離開吧。”齊軒成眼角掃過興味的笑意,即而他轉身,給任如月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最後撂下一句,“身材還是挺好的。”隨即離開。
齊軒成一離開,任如月立即便從木桶裏跳起,快速的套上衣服。
她心裏著急想去找那個人算賬,卻沒有想到這衣服極其複雜,扣子多就算了,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繩子,也不知道是朝哪裏係的,總之她老是穿不上。
任如月一氣,就想把那衣服脫下,誰知道脫也變成了一件極難的事情,當真的是氣極。
任如月幹脆什麽也不管,也不管穿沒穿好,總之把重點部位遮住了就行,就這樣,任如月怒氣衝衝的一拉門,便去找齊軒成算賬去了。
此時的任如月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渾身帶著殺氣騰騰的架勢往大殿那邊走,一路上看見她的下人都被她嚇了一跳,不僅因為她身上殺氣騰騰的氣勢,更是因為任如月那一身怪異的打扮。
因為任如月的打扮很怪異,真的很怪異,像披著一塊塊布條在身上似的,頭發還是濕的,可是她這時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因為她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齊軒成,你給我出來!”任如月一走到大殿便惱火的吼道。
“我就在這裏,你沒看見麽,為什麽要我出來?”大殿的一處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
如他所說,齊軒成就站在大殿中央,手心裏站著一隻白色的隼鴿,那隼鴿一聽見
任如月的聲音,立時嚇的飛出了齊軒成的手常心,齊軒成轉頭看向她,“你看你,把我的鴿子都嚇跑了。”
“沒把你嚇跑就好!”任如月大步走到他的麵前,眼神灼灼的盯著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
“小月怎麽這樣看我?是我長的很吸引小月麽?”齊軒成好奇的望進任如月的眼睛裏,就好像剛才的事情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沒有進任如月的房間,也沒有看過任如月的身體,更沒有說出那些惹得任如月生氣的話。
“我是要殺了你呢?還是要殺了你呢?還是要殺了你呢?”任如月眯起眼睛冷冷的說道。
齊軒成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然後上上下下看了她身上的奇怪造型,轉開話題,“這衣服是這麽穿的?”
任如月怒道,“你別轉移話題!”
“哦--”齊軒成眼底閃過什麽,隻道:“我覺的你不還是不要殺我為好,因為你一旦殺了我,你就走不出這裏了。更何況我覺的你還沒有那個本事能殺的了我,對於這一點我很有信心,我的性命從來都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由不得他人作主,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冷嗤一聲,任如月道:“現在說大話會不會太早了?”
齊軒成搖頭,仿佛實在談論雲淡風輕的事情,但是卻表情認真,“不是太早,而是我說的是事實。”
他話剛落下,任如月目光底下一抹寒芒即逝,隨後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突然翻了轉來,刀柄的光芒在齊軒成眼下一閃而過。
齊軒成的目光一縮,眼見任如月拿著刀向著自己刺了過來,他的反應極其迅速,在任如月手上的刀子離他胸口還差一厘米的時候,他躲開了,一躲開,他便一笑,對著任如月道:“你還真要殺我?”
“殺的就是你!”任如月說著又握著刀柄上前,手部一翻,刀尖對準他的喉嚨,再次刺了過來。
大殿兩邊此時站著十幾個黑衣人,早在任如月出手的時候,那十幾個黑衣人就要上前幫忙,卻被齊軒成用手勢製止住了,隻不過他做的這些任如月因為精神都集中在齊軒成身上而沒有看見。
齊軒成見任如月握著刀柄又刺了過來,他這次沒躲,直接迎上前去,身體卻順著刀尖一滑,再轉眼,他已站在了任如月的身後,身體緊貼著任如月,而他的手,正握關任如月握著刀柄的手腕。
“小月,現在你覺的你還能殺的了我麽?”齊軒成在任如月耳朵後麵吹氣,對著她輕輕說道。
任如月隻覺的耳朵後麵一陣微癢,她的手腕被他緊緊勒住,想動也動不了,餘光微側,聽見他的話,她先是冷笑一聲,然後手指一鬆,手上的刀子砰的一聲便落在了地上。
“我這個人能屈能伸,既然殺不了,那就不殺了,但你記著,你遲早會有鬆懈的時候,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所以你別太得意了,小心哪天小命不保。”任如月冷冷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