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四章 顛倒黑白
“不要臉的女人,勾引王就算了,居然還嚇唬小孩子!”那女人把那個小孩子護在身後,對著任如月怒道,然後她也拾起了一個石子,往任如月扔了過來。
也許是聽了這個女人的話,受到了感染,她一扔,很多人紛紛效仿,撿起地上的石子就往任如月身上扔。
任如月躲得過那個石子躲不過這個石子,幹脆就不躲了,任著她們扔。
不一會任如月的腦袋上青一塊腫一塊,都是那些人拿石子扔的。
她眼底慢慢的陰寒起來,想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原本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她是不想動手的,但是今天是他們傷她在先,她被欺辱到如此地步,今天她如果還不還手,她就不是任如月!
“扔完了麽?”任如月冷冷看著那些人,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氣勢,即使她平視著眾人,但眾人還是覺的她在睥睨著自己。
那些原本還在砸她的人,被任如月身上的氣勢懾住,突然猶豫了起來,手上的石子握在手裏不知道是扔出還是不扔出去。
“今天是你們要惹我的!”任如月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因為她真的生氣了!
她不可能任人欺負卻不還手,那叫愚善,而不是善良。
在任如月看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今天他們對她怎麽樣,她必以一倍還回去!
想到如此,任如月腳下一動,冷眼掃過那些人,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的時候,最先給了前麵的那個女人一巴掌。
她一巴掌打的並沒有怎麽用力,隻是她畢竟是學過武的人,而那個女人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那女人被打的直接歪倒在一旁,吐出一口血沫出來。
其他人看任如月有此動作,嚇得紛紛退後,嚇得一臉驚訝的看著任如月。
而任如月哪是吃素的,她身形嬌小靈敏,一下子滑到了一個也襲擊過她的男人的身邊,給了那個男人一肘,那男人頓時吃痛的彎下腳,任如月又朝著他的身下踢了一腳,這一腳踢到了關鍵部位上去,隻見那男人臉色頓時漲的青紫,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摔,叫嚷著疼。
其他人又是一驚,嚇得隻是後退,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任如月嘴角掀起一個涼薄的笑意,鬼魅般的閃到一個女人身後,拽起她的頭發往後一扯,那女人的頭皮被猛的扯起,發出殺豬般的鬼叫聲音。
任如月扯的用力,她眼見身後的一個樹叉,連連拖著女人的頭發後退,直接把女人的頭發繞到了那個樹叉上。
那樹叉長的奇形怪狀,繞完女人的頭發之後,任如月滿意的看了女人的頭皮一眼,女人的頭皮被高高的扯起,發根連著整個頭發掛在樹叉上,想分開,除非女人斬斷自己的頭發,又或女人用力的拉扯頭發,直到將樹叉扯斷。
但是看了看那樹叉的結實程度,任如月想,貌似這個不太可能。
任如月這一係列的動作都在瞬間就完成了,先前的三個人是還沒反應過來,而眾人在看到那個女人的頭發被任如月繞到樹叉上之後,眾人反應過來了,其中一個看上去強壯的男人叫道:“大家一起上,不要害這個女人!”
似乎聽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人們反應過來,覺得此人說的有利,所以那些人一窩蜂似的衝了過
來。
任如月隻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眼底卻逐漸的冷了。
剛才隻是跟這些人玩玩,這回她真的要動真格的了。
任如月想著,真是抱歉,怪隻怪他們惹上她,還以為她是個好欺負的主,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是好欺負的,她也是一樣!
任如月袖口一倒,從她的袖口就滑出了一把刀來,那刀是今早出門的時候順手帶出來的。
因為特工出生的她,為了自己的安全,她總是要考慮的,而當時她腦子裏想的是,可能真的一離開就再也不回來了。
任如月身上其實什麽都沒帶,就帶了這一把刀,墨子軒當時沒有發現,不過發現了又怎麽樣,他又不可能從她帶著一把刀就看出來,她一離開就永遠不會再回來的這種想法。
此時的任如月倒握刀柄,身體在那些人衝過來的瞬間蹲了下去,手上的寒刀一閃,她一人給了他們腿腹一刀,讓他們再也動不了!
任如月為了保證迅速要快,所以插進他們腿腹的時候,插的不深,隻是淺淺插進了一點而已。
但是她插的位置都是靠近筋脈的地方,插進的同時再微微一挑,那些人腿腹的筋脈哢嚓一聲很容易的就斷了,然後刀尾帶著血滴飛快抽出,她再插進在另一個人腿腹裏,再微微一挑,如此反複,先斷了那些衝在最前麵人的腳筋。
前麵的人因為腿上大痛,向後一倒,而後麵的人又來不及停住,被倒在地上的人狠狠絆住,臉先著地,砰的一聲就一個一個的摔在了地上。
十幾個人輕而易舉的就解決掉了,剩下的人,看任如月這麽凶悍,早就嚇得逃著去保命了,哪想還留下來再和她拚命。
現在還能站著的,就隻剩幾個嚇得楞在哪裏的小孩子了。
任如月看了看那站在原地,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幾個孩子,身下褲子濕了一片,想著都是被她嚇的。
任如月向著最先向她扔石子的那個小孩麵前走去,慢慢蹲下身,問那個小孩,“你叫什麽名字?”
“呸,壞人,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這個小孩膽子也大,雖然嚇得楞在哪裏,卻沒有像其他小孩一樣濕了褲子,到現在還敢跟她甩臉色。
任如月皺了皺眉,不怒反笑,低頭把玩著手上的刀子,又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了,然後又問那個小孩子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孩這次不出聲了,隻是緊咬著牙不屑的看著任如月。
任如月也不惱,轉頭對著那倒在地上那十幾個人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你這個壞女人,你不準傷害他!”那個頭發被掛在樹叉的女人,聲音橫插了進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任如月,仿佛恨不得把任如月剝了皮煮了吃。
任如月笑笑,看起平淡的說道:“原來是你家的孩子,早說啊。”
任如月嘴邊落開散漫的笑意,拿著刀拍了拍那孩子的在臉頰,問著那女人,“說,為什麽要一直喊我壞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甚至連一麵都沒見過,你們衝上來就吐唾沫扔石子。是看我不爽,還是其它什麽,不說的話,你孩子的臉就保不住了!隻是這麽漂亮的一個孩子,臉要是毀了,得多難看啊,你說對吧?”
“壞女人,你放開他!”女人驚恐
的掙紮著,使勁拉扯著那掛在樹叉上的頭發,頭皮都被扯麻了,而那樹叉卻始終無動於終。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考慮,說還是不說。”任如月沒有這個耐心和她耗,正色道:“1,2--”
“我說,我說。”女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想著剛才任如月的狠辣,她不得不對這個女人放軟態度,因為兒子是她的命啊。
“嗯,說吧。”任如月雖然覺得這樣的仿佛有些不地道,但是卻是無奈之舉。
“因為你侮辱了我們的王,所以我們要喊你壞人!因為你失了貞潔也就罷了,卻偏偏對象是我們王。王那樣聖潔高端的人,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麽可能會與你做出那種事情!王是我們的王,是我們這個國度的主宰者,他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而你侵犯了我們的王,就是侵犯了我們整個國度的臣民,我們必須要對你進行討伐,捍衛整個國度的尊嚴!”
女人義憤填膺的說著她討厭任如月的理由,卻沒有看到,任如月慢慢變化的表情。
侮辱?勾引?聖潔?侵犯?討伐?尊嚴?
任如月聽完,隻覺的有些慕名奇妙。
侮辱?
貌似受辱的是她。
勾引?
貌似是他們的王,強占了她。
聖潔?
他們的王,昨晚做的事情讓她覺得很是下流。
侵犯?
怎麽被侵犯的成了他們的王了!
難道不是他們王侵犯了她嗎?
而尊嚴?
如果她的尊嚴感再強烈一點的話,估計早該一刀殺了墨子軒了。
任如月冷聽了這個女人的話,冷笑連連。
看著這些此時表情依然憤怒,卻愚昧無知的人,任如月突然知道了那會兒為什麽萱萱讓她穿上衣服趕緊走。
也讓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墨子軒要封住那些婢子的口。
隻不過,卻始終沒有封住而已。
至少這些人是知道了,而在她預估之外的,或許還有很多人也知道了。
任如月笑著笑著就笑出了眼淚,想著原來這個國度上還有這麽一個顛倒的黑白的地方,轉而她又問道:“如果對象不是你們的王,那麽這件事是怪我還是怪那個男人?”
“當然要怪你!”那女人此時已經忘記剛才的害怕,語氣驀的變的尖銳了起來,目光觸及到她的孩子,她又趕緊放鬆了語氣,“當然要怪你,因為是你自己守不住貞潔的, 作為守不住貞潔的女人,一向該死,又怎麽能怪那些男人--”
女人的話像是一塊大石頭,重重壓在了任如月的身上。
因為這種觀念她是第一次聽見,如果是平時聽來她會覺得可笑和不屑,而這個時候聽來隻覺的壓抑和憤怒。
守不住貞潔就要怪女人,守不住貞潔就是她賤!
那又有誰知道昨晚她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隻能哭啞了嗓子求墨子軒放過她!
可是他放過她了麽,沒有!
取而代之的卻是這些人對她的不屑和批判,他們喊她壞女人,她就真的賤了?
他們認為她侵犯了他們的王,她就真的侵犯了?
她的對錯,不需要別人來判定,她就是她,她是任如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