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歐瑾川病重

歐瑾西帶著她，隨著音樂舞動，舞池裏的人漸漸停了下來，看著他們比翼雙飛。不得不承認，歐瑾西在吃喝玩樂方麵是個專家。在他懷裏的韓暮雪，崇拜地望著他，心裏甜蜜極了。

歐瑾西知道，魚兒已經上勾了。

他一把用力，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裏：“想不想要更大的快樂？”

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酒吧，酒吧的夜景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這種感覺。細細地，淺淺地，滴落在癡迷得失去主見得韓暮雪身上。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心甘情願地隨著歐瑾西慢慢沉淪。

相比歐瑾西，歐瑾川好像也好不到哪裏去。

宋淺言剛剛睡著，就聽到父親房間裏有動靜，這種動靜是做為一個醫生的常態，七年前，她也常常被父親的這種動靜驚醒。

她披衣服起來，看到父親已經收拾好器具。看見她起來，宋建國關心地說：“你起來幹嘛？快回去睡覺。”

對於父親的關心，宋淺言感覺到一陣窩心。媽媽過世得早，她從小與爸爸一起相依為命，感情很深。

眼尖地注意到，他頭上的銀發，心裏不覺一陣心酸：“爸，你這是要去哪裏？”

“歐家。”宋建國準備出門。

宋淺言心頭警鈴大作，歐家，難道是歐瑾川出事了？

她一把穿好衣服，小跑著跟了上去。

宋建國有心將她趕下去，又不知如何開口，終究什麽也沒有說，啟動汽車，直奔歐家大院而去。

歐家大廳，燈火通明。

傭人上上下下的跑動，溫逸凡看到宋建國進來，趕緊迎了上來：“宋醫生，請跟我來。”

宋建國點了點頭，匆匆走了進去。

宋淺言心裏頭緊張，一心隻記掛歐瑾出的安危，完全沒有注意到溫逸凡的表情，緊跟宋建國的後麵，衝入了歐瑾川的臥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到歐瑾川的臥室，要不是事發突然，也許她一輩子都無法進入他如此私密的地方。

這是一間典型男性化的臥室，簡單的布置，黑白的線條，還有成堆的書籍。

偌大的床鋪上，歐瑾川雙目緊閉，神情痛苦。

宋建國望一眼歐瑾川，心裏百感交集，如果當年不是自己的一時糊塗，也許不會出現今天的狀況。他不小心抬眼，卻看到歐瑾西站在一角，眼神炯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凜了凜神，轉向病床上的歐瑾川，一板一眼的開始工作。

“怎麽樣？”歐家老爺子問他。

宋建國收回檢查器具，表情嚴重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歐董。”

歐建國的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

宋建國點了點頭：“我的建議是立即截肢。”

截肢？這句話一出，屋內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歐建邦重重一拂袖，出了房間。而歐瑾西緊跟其後，臉上得意的表情即便是努力掩飾，也掩蓋不住。

倒是溫逸凡，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做為歐瑾川的貼身心腹加助理，他與歐瑾川一樣沉著冷靜，修為過人。

宋

建國收拾好醫術器具，重重歎了一口氣，腳步沉重地出了臥室。

原本擠成一團的房間頓時空蕩蕩起來。宋淺言呆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經過七年的治療，歐瑾川終究沒有保住自己的雙腿。

宋淺言覺得窒息，一種無法呼吸的窒息。胸口有微微的刺痛，像是有跟針紮在那裏，又像是有什麽堵在喉間，成為呼吸的阻礙。

直到疼痛已經讓整個口腔都要失去意識，她終於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溫逸凡冷眼旁觀，心裏有些不解，這個毫不起眼的女孩子，為什麽表現的如此悲傷？是假裝嗎？可是演技未免也太高超了。

他清咳一聲：“宋小姐，你還有事嗎？”

宋淺言趕緊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即便再不懂看人臉色，也知道對方是在下逐客令了。她呐呐的應了聲， 挪動腳步。

臨出門，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再次把目光投向病床上的歐瑾川。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眼，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沒有一絲生氣。

說不上為什麽，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宋淺言腳步沉重的出了歐瑾川的病房，來到大廳。

宋建國正在與歐建邦交流歐瑾川的病情。歐瑾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滿臉的幸災樂禍，還有得意。

宋淺言乖乖站在一邊，聽著他們交談。

“確定要截肢嗎？”歐建邦最後一次問道。

宋建國點了點頭。

沉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