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七章 初印象難改變是真理

窗外的陽線慢慢淌過陽台,清風陣陣,將青汁的紗簾吹起,像羽毛般撩著屋內人的心。

溫安然一臉怔愣,方才西蒙的話有一瞬間,她仿佛是浸沒在水裏聽到的一樣,變相變位不真切。

用詢問的目光再看了看西蒙,西蒙給出的仍舊是肯定的眼神。

開玩笑,池晏珩怎麽可能會喜歡自己呢!

他這種級別的大老板,要什麽女孩不是信手拈來,他隻是單純覺得自己有趣,才和自己玩這種生存遊戲的。

但是西蒙的話語卻又撩撥著她的心弦。

有沒有可能,哪怕隻有一點點,池晏珩有沒有可能對自己有好感?

縱然西蒙給的是肯定的答案,但是溫安然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不,那個人隻會玩弄他人,給付真心這種事情聽起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西蒙,也許這次你理解錯了,池少會那麽生氣隻是單純覺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他人搶了。”說到這,溫安然不自禁又譏諷了一下自己,“畢竟,我現在還在那三個月奴役期內。”

西蒙眼神複雜地看著溫安然,他沒想到溫安然如此固執。

知道再說也沒有辦法改變溫安然的想法,西蒙就索性不再提。

這天,池晏珩的辦公室猶如煉獄,進去的人出來都至少被榨幹一層皮。

“這是怎麽了呀?”程景行小聲地附在林未晚耳上問著,池晏珩今天的狀態糟糕得他自己都不掩飾了。

林未晚的喉嚨上下動了動,瞄了一眼大哥,她自然是不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下一個去非洲的就是她了。

“我……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然而事實證明,林未晚根本就不會撒謊。

程景行眼睛一眯,一臉怪笑挑眉看向她,攬過她的肩膀就說道:“四妹啊,我平日裏待你不薄吧?”

程景行一靠近,林未晚有些緊張,她低著頭,有點猶豫地頷首。

程景行一見就眼珠子一轉溜,繼續道:“那你可不能有事情瞞著二哥我啊!”

林未晚為難地皺眉,正在糾結的時候,他們後麵響起了閻王般的冰冷聲音。

“很閑啊?”

程景行和林未晚同時僵住背影,像機械人一樣緩緩回頭,看到是麵若冰霜的池晏珩,程景行立馬換上一副十分狗腿的笑臉,而林未晚則是低著頭,後退了一步。

池晏珩瞥了林未晚一眼,吩咐道:“老四,下午要談的合同你去準備一下。”

林未晚聞言如獲大赦,忙不迭鞠了個躬,一下就跑得沒影了。

程景行眼角抽了抽,正在想要支個什麽借口溜開,卻一把被池晏珩抓住了肩膀。

條件反射地抖了抖,程景行笑嘻嘻地回頭還想說什麽,卻不料池晏珩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他手上一用力,程景行立馬就“嗷”地一聲發出淒厲的慘叫。辦公室外的人都下意識收緊肩膀,快速離開。

耷拉著腦袋,程景行垂頭喪氣地坐在池晏珩對麵,他知道這次他又觸到池晏珩逆鱗了。

“大哥,哥,咱有話好說啊。”

不得不說程景行的演技十分了得,才幾秒光景,說出的話就帶著無限的委屈和自責,仔細聽還有些哽咽。

但是池晏珩不為所動,他的眸子十分深沉,棕色的眸子仿佛鍍上了一層幽深的黑色,讓人看不到他內裏的情緒和想法。

池晏珩並沒有看向程景行,而是兀自在思考事情。

辦公室靜謐地連一張紙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清楚,對於好動的程景行來說,簡直是一種酷刑。

良久,池晏珩才緩緩頷首,視線投向程景行,驀地對他笑了一下。

這一笑,把程景行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給抖下來了。

程景行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像後退卻已經抵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哥,哥!真的,不管什麽事我都會為你去做的,咱不要衝動好嗎!”

似乎挺滿意程景行的反應,池晏珩單手撐著下巴,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又恢複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

仿佛從妖冶的冰雪惡魔瞬間變成讓

人血脈賁張的大魔王,兩種形態都遮擋不住池晏珩的美貌,又或者說,這樣的轉換,將他異國風情的優勢襯托得更加淋漓盡致。

程景行就這呆呆地望著池晏珩,雖然這張臉他已經看了很久的歲月,但還是抵擋不知他的魅力。

“什麽事都可以?”

池晏珩的話語帶著笑,恐怕在這種情形下,被他強大的氣場所俘獲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說一個不字。

怔愣地點了點頭,點完頭,程景行才突然清醒過來,立馬就換上一副苦瓜臉。

這下又著池晏珩的道了!

“嗬嗬。”池晏珩好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輕笑出聲,他直視著程景行的眼睛,嘴巴動了動,卻聽得後者一陣心驚。

公司的事情處理完,池晏珩很早就回了家。

西蒙早就準備好了下午茶,池晏珩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花園的大理石桌上,已經擺好了各式點心和花茶。

池晏珩一派悠閑地走進花園,抓了杯檸檬草抿了一口,而後漫不經心問道:“沒出過房門?”

西蒙點頭,回道:“隻吃了很少一點東西。”

池晏珩點頭,他慵懶地坐到蛋型椅上,末了,對西蒙勾了勾手指,淡淡說道:“和她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西蒙默然退出去,池晏珩的情緒已經穩定,這時候找溫安然肯定是事情有一些改變了。

西蒙請溫安然下樓,盡管溫安然一開始是拒絕的,然而當西蒙照搬池晏珩的話後,她渾身的氣焰就被澆了個外濕裏透。

溫安然覺得自己像個犯人一樣被押到池晏珩麵前,撇眼看見滿桌的好吃的,下意識想起古時候犯人行刑前的最後一餐。

“你……要給我個痛快?”

耐不住心裏的強烈不安,溫安然當先問出話來。池晏珩並不是善男信女,這會兒叫她來,還指不定要幹嘛呢。

池晏珩倒是老神在在,端起熱茶,輕輕吹了吹,澄淨的茶色上麵氤氳著嫋嫋的霧氣。

這一幕,直接把溫安然給看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