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魅色之夜

溫安然因為吃了一塊藍莓蛋糕心情變得很好,果然吃貨的世界沒有什麽是美食解決不了的。

秦淺又陸續點了幾樣溫安然喜歡吃的東西,但是他自己卻隻是喝著一杯清咖。

“秦淺哥哥,你怎麽不吃啊?”

嘴裏還喊著一塊冰激淩,溫安然變不自主地晃蕩起腦袋,邊口齒不清地說。

秦淺抿了一口苦澀的清咖,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甜的東西。”

“嗯?”溫安然猛然記起什麽似的歪著頭頂著秦淺,問道,“以前我給你的糖你不是都吃了?”

秦淺聞言,纖長的睫毛抖了抖。

你給的東西,即使是毒藥,我也會欣然下咽。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為難地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很努力地想答案。

“為什麽呢……”秦淺調皮地挑了挑眉,而後突然伸出手,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溫安然光潔的額頭,笑道,“哪個哥哥會拒絕妹妹給的東西?”

溫安然有點委屈地抱著額頭,對秦淺伸了伸舌頭。

“哈哈。”秦淺拿起湯匙輕輕攪拌著放在中間的一杯抹茶拿鐵,眼神稍稍收斂了一點。

“安然。”

“嗯?”

溫安然也吃得差不多了,接過秦淺遞過來的拿鐵舀了一口。

“我有個疑惑,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我?”

溫安然有些意外,秦淺有什麽疑惑是她才能解的。

“對。”秦淺溫和的臉龐此時神色認真,看得溫安然不禁直了直腰板。

“那你問,隻要是我知道的。”

秦淺幽幽地盯著溫安然漂亮的黑色眸子,語氣稍沉道:“上次你找我借的五千一百萬,債主是不是池晏珩?“

“噔呤”,溫安然的手不禁一抖,銀質湯匙掉落在光滑的瓷杯邊緣敲擊出了清脆的響聲。

溫安然興奮的神情漸漸恢複安靜,她並不是刻意想隱瞞什麽,但是秦淺這麽一問,她卻有一種被人活生生撕開傷口的感覺。

盡管她知道秦淺是心疼她。

而這個世界上,唯一

還能讓她感覺到溫暖的,除了眼前這個一瞬間露出後悔表情的人外,並無他人。

溫安然努力地笑了一下,抬頭看向秦淺。

“秦淺哥哥,確實是他。”

秦淺點頭,有些事情他必須掌握真實的情況,這樣才能更好地幫助他眼前這個強作堅強的小女生。

“為什麽後來不接受我的幫助?”

秦淺的眸色漸深,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種嫉妒的情緒,但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溫安然垂眸,沉默。

秦淺也不吱聲,他給溫安然足夠的沉澱時間。

良久,溫安然才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有自己的私心,秦淺哥哥。我並不是一個聖人,借池晏珩之手,我能狠狠地扇溫家一巴掌。”

秦淺抬眸,眉頭微皺,此刻的溫安然冷靜,冷漠,但是他能聽出她語調裏的輕微顫抖。

她對這世界的不公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現在的選擇也無可厚非。

他不忍心指責她,也沒有資格指責她。

歎了一口氣,秦淺幽幽道:“安然,我也可以幫你。”

聞言,溫安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被利用這種事,一旦揭發,對方肯定不好受。即使你是真的願意幫我,我也不想對你做這種事情。”

聽到溫安然這麽說,秦淺一時語塞。

他不清楚溫安然和池晏珩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能讓溫安然毫無猶豫地借他之手還擊溫氏。但是既然溫安然說得這麽清楚,他也不會強求。

“我明白了,但是安然,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可以來找我。答應我,好嗎?”

溫安然怔愣地望進秦淺真切的眼裏,一時間模糊了雙眼。

長久以來,她第一次流出了淚水。

但是這淚水並不心酸,而是一種心安。

傍晚,池晏珩從高爾夫球場回來後,進門的第一句就是問西蒙。

“溫小姐的緩釋藥物服用了嗎?”

西蒙溫潤行禮,說出的話卻讓池晏珩不禁皺了眉頭。

“溫小姐早上出門後就沒有回來。”

“什麽時候走的?”

池晏珩邊脫掉罩衫邊接過西蒙遞過來的熱毛巾問道,他站在巨大的水族箱前麵,盯著過背金龍魚,聲音有些沉悶。

“少爺,在您走後不久,大約八點半的時候。”

“……”池晏珩沉吟,不過他也不想再問,隻是提醒了一句,“溫小姐下班後,記得準時接送。”

“是的,少爺。”

秦淺挽留溫安然吃了晚飯,而後親自送她去了魅色酒吧。

之後,因為有個不得不出席的酒會,秦淺就先行離去。

隻是他和溫安然都沒有發現,在魅色酒吧的對麵,有一雙眼睛早就盯住了他們。

溫安然換好工作服就進入日常工作狀態,領班的態度還是一樣熱情,似乎昨晚池晏珩他們沒有讓自己出糗。

今晚的演出依舊精彩,溫安然和師傅站在吧台,正好能一覽無遺。

樂隊的演奏還在繼續,節奏強烈的鼓點仿佛能共鳴心髒,溫安然其實基本沒來過這樣的場合。融入其中,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狀態。

正當她微微跟著節奏擺動的時候,工作室的門突然被打開,領班神色焦急地走了出來。

溫安然和她師傅都微微一愣,領班二話不說就把溫安然拉到裏麵去,這時溫安然才看到,吧內的女服務生基本都被叫到了這裏。

領班麵色嚴峻,讓溫安然有些心驚,莫不是出了什麽大事了?“是這樣的,酒吧裏領舞的妹子身體不適,今晚恐怕是上不了了。現在以五倍時薪的價格,有沒有會跳舞的願意頂替上?”

五倍!

相當於她幹一周的薪水!

溫安然默默咽了咽口水,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她瞟了一眼身邊的人,無不個個都亮了眼睛。

溫安然在學校的時候曾經做過舞蹈社的社長,這種程度的領舞對她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不過轉念一想,今天中午秦淺的話還縈繞在她耳際,魅色酒吧人魚混雜,不曉得會不會……

那又怎麽樣!

需要銀兩的溫安然此時完全成了金錢的奴隸,她抱著僥幸心理向前就跨出了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