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064 永遠不會
楊思甜這麽激動,我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就掉下去,我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但除此之外,還是緊張的看著沈振東,我跟楊思甜一樣,想得到他的答案。
“思甜,你先下來,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沈振東的聲音也有些沙啞,看得出來,他很著急。
楊思甜整個人搖搖欲墜的站在陽台邊上,她雙眼通紅的望著沈振東,就連我看到了,都覺得十分的心疼,這個楊思甜和先前囂張跋扈的她完全是兩幅模樣,我在心裏也為她感到惋惜,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經受這樣子的遭遇。
“那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嗎,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是不是。”楊思甜用幾近哀求的聲音對沈振東說著這番話,我心底的某一處也被重重的撞擊著。
沈振東沉默了一會,隨後他他看著楊思甜,認真的說道,“是,我會陪著你的,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
即使是假話,就算這些話都隻是欺騙楊思甜,但我還是心痛的無法呼吸,沈振東從來沒有對我做出過什麽承諾,卻對楊思甜一次又一次的保證。永遠這個詞,在他們嘴裏,竟然是如此的稀鬆平常。
沈振東的背影在我的眼裏有些模糊,我看著他一步步朝楊思甜走去,也從我的心裏越走越遠,我想,不管今後的日子會怎麽樣,我們之間,永遠隔著一個楊思甜。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們溫存的那一幕幕了,我隻想離開這裏。
一轉身,就裴則琛站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看著我,他的臉上沒什麽情緒,也沒了先前的笑容,他對我招了招手,說了句,走吧。我點了點頭,三兩步走到他的麵前,跟著他步子,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裴則琛依然沒有開口,他一句話都沒有問我,不知道是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沒什麽想法,還是他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想開口。
車子沒有往公司的方向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停在了郊外的一處莊園門口。
我轉過頭,木訥的看著裴則琛,問道,“這是哪裏,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裴則琛走下車,走到
我的車門旁拉開車門,笑著說道,“過來視察,這裏是裴氏建造的一處私人度假村,剛剛竣工。”
“哦。”我應了一聲,起身下了車子。
這裏是海城郊外的一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我在裴氏隻是一個法務部的員工,裴氏有些什麽項目,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既然裴則琛這麽說,我也隻好點了點頭。跟著裴則琛的步伐一路往裏走,這裏的空氣很好,四處散發著一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似乎還混合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裴則琛一邊走,一邊跟我介紹說,“這裏是一體式的度假村,有跑馬,高爾夫,垂釣,那裏一片是別墅群,預計下半年的時候,就可以投放運營了。”
我點著頭,本能的回應著,裴則琛說的話,我也沒有仔細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裴則琛可能是見我沒什麽興致,停下腳步,對我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嗯?”
裴則琛突然拉住我的手腕,往右邊的方向疾步走去,我根本來不及掙脫,就被他抓著走了好久的路。我們到了一個玻璃房的門口,裴則琛終於停下腳步,我的手腕也得以解脫。
剛停下來,我就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香甜的味覺,像是冰激淩,又像蛋糕,可這裏看上去完全不是什麽烘培坊啊。我正狐疑的看著裴則琛,他就推開了麵前的玻璃門,對著我說道,“走吧,進來。”
走進玻璃房,滿眼的綠色盆栽植物整齊的疊放在架子上,一株株小小的葉片很是可愛,不知為什麽,我的心情竟然變得好了起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
裴則琛閑庭漫步的走在這一排排的花卉間,笑著回答說,“這裏叫做香草診療室,你現在看到的所有盆栽都是全世界各地運過來的,他們有著獨特的植物芳香,在心理學上,他們可以幫助你改變心情,現在很多國外的心理谘詢室已經啟用這樣獨特的氣味療法了。”
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植物竟然能散發出如此香甜的氣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以為自己走進了一家蛋糕店。
好奇使然,我蹲下身觀察著一株又一株從未見過的花草,我湊上前,每一盆都仔細的聞著,而他們竟然每一盆都有不同的氣味。
滿眼的綠色,渾身都充斥著好聞的氣味,我真的有些忘記了之前的陰霾,這樣的香草診療室,真是別有一番趣味。
不知不覺,我不知道在這裏待了多久,就連天色開始有些暗的時候,我都沒有察覺到。裴則琛突然走到我身旁,手裏拿著一盆盆栽遞到我的麵前,說,“這盆,你帶回去吧,千萬要照顧好,不要養死了。”
我接過他手中的盆栽,仔細的端詳起來,這株小草上麵不過5片葉子,但每一片的葉子都是愛心的形狀,十分的特別,葉片上還殘留著一些露水,煞是好看。
離開香草診療室之後,裴則琛就開車送我回家,這一次,我沒有拒絕。到了家門口後,我禮貌性的向他道了謝,剛準備下車的時候,裴則琛叫住了我。
“嚴夏。”
我本能的停下來,轉頭看著他。
裴則琛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側著身麵向我,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嚴夏,很多事情都會過去的,我相信你可以應付得來,就像那次在酒會上一樣,我見到的那個嚴夏,倔強,不服輸,這可和現在的你不一樣。”
我驚訝的看著裴則琛,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在那家會所的山上,原來,在酒會的時候,他看到了那一幕。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其實我沒有那麽勇敢,反而,我很膽小,我戰戰兢兢嗬護的那些,到頭來還是失去了,你是覺得我很可憐,所以才會一次次的幫我吧。”
裴則琛依然微笑,他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嚴夏,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絕不相信,一個軟弱無能的女人會有這樣堅定的眼神,永遠不要否定自己。”
我看著裴則琛的眼睛,他的眼神就像一汪湖水,似乎有一種魔力,能讓我的心緒安定下來。
我回過神來,抱著那盆盆栽下了車,我沒有和裴則琛再多說什麽,我很亂,他說的那些話,我也隻能當做是種安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