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十九章 此為何物?

回到莊園,周放把羅家莊所有人,全部交給周家族公打理。

莊園很大,兩族所有人,都能分到田地,倒是能在此安穩的生活下去。

“周少,周少!”

就在周放準備離開莊園,回到學院時,耳邊傳來聲音。

回頭看去,一個中年肥胖男子,飛也似的朝自己奔來。

那肥胖男子,正是昨日被王照叫其自己掌嘴的吳飛,此時的他,臉上的掌印,還未完全消除。

跑到周放身邊,吳飛紅腫的臉頰之上,媚笑就未斷過:“周少,小的在這等您老半天了!”

看著像條狗一樣,向自己搖尾乞憐的吳飛,周放問道:“什麽事?”

吳飛畢竟其是王照的一條狗,周放和王照之間,又有一個共同的秘密,所以對吳飛,倒也沒有太過苛責在意。

這種為奴為狗之輩,周放並不將其放在心上,對昨日之事,更是毫不在意。

“周少,我家少爺請您去見上一麵!”吳飛一臉的恭維,低著頭,哈著腰。

周放問:“在什麽地方?”

吳飛伸手一指街道,說了個地方:“在楓林閣。”

楓林閣,靈陽城唯一的拍賣行。

而楓林閣的總部,設在楚國國都。

外界都盛傳,楓林閣是某位皇子殿下的私物。

這個說法,很多人都相信,包括周放。

若一個產業,想要做大,沒有大勢力支持,肯定是難以發展起來。

楓林閣拍賣行,楚國大小城市,都有它身影,說沒有皇家背景,誰都不信。

坐上吳飛所驅使的馬車,周放與他一同前往楓林閣。

楓林閣規模,頗有些大。

大門前方,有兩條玉柱,雕龍刻鳳,守在門口的護衛,都是十星元徒級別。

周放看這楓林閣,算不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卻也差不了多少。

出入楓林閣的人,都是錦衣玉服,一個比一個華貴,好像是去參加宴會一般。

吳飛帶周放,來到楓林閣門前,那守門護衛,伸出手來。

很快,吳飛拿出一張玉卡,那張玉卡之上,寫著‘地’字,是身份的象征。

楓林閣,實行的是會員製。

每個想要進入楓林閣的人,都必須要出試身份卡。

這寫著地字的玉卡,是二等規格的身份卡,需要花一千萬下品元石,才能辦一張。

第一等規格的是天字玉卡,那是需要一億下品元石,才辦得到。

一億下品元石,相當於一萬塊中品元石。

所以說,玉卡在楓林閣,就是身份的象征。

許多進入楓林閣的人,都是人字玉卡,花一百萬下品元石辦的。

那守門的護衛,見到吳飛手中的地字玉卡後,便朝二人點了點頭,模樣還算是客氣,放他們進入。

“周少,我家少爺在地秀亭等您,小的就不去了,您請!”吳飛帶著周放,進入楓林閣後,便說出這話,留守在門口,不敢踏入內院。

仿佛是進入了花園,在姹紫嫣紅的院落裏,走過幾條長廊,周放來到了地秀閣。

地秀亭在一片小湖的中心處,通往地秀亭的長橋,隻有一座。

周放剛走到那長橋前方,便看見一個穿著輕紗,身輕體柔的少女迎了上來。

“這位公子,想必是王公子的朋友吧?”少女笑語盈盈,絲毫沒有因周放身上普通的衣服,而對他有任何鄙夷之色。

周放點點頭,看了湖中心那處亭子道:“你們楓林閣的拍賣會,都是在亭中舉行的?”

少女的眼睛仿佛是兩顆葡萄,不笑的時候,很大很亮,一笑,就如泛著秋水的月牙:“當然不是,我們楓林閣,人字號拍賣廳,一共有十間,是在屋內舉行,而地字號的拍賣廳,共有五處,這地秀亭,便是一處,還有地靈島,地寒洞等等,至於天字號拍賣廳,隻有一處,就在那!”

少女

說到最後,纖細的玉指,朝著楓林閣內,最高的一處樓宇伸出。

那座樓宇,仿佛是一座塔,足有十層之高,修建的富麗堂皇,極其吸引人的眼球。

楓林閣的人字號拍賣廳,持天,地,人三種身份卡的人,都能進入。

而地字號廳,就隻有地和天兩種身份卡,才能前往參加拍賣會。

至於天字廳,那更是隻有持天字卡的人,才能進入。

在與少女交談中,周放被她帶入地秀亭內。

地秀亭內,絲毫沒有拍賣場上,那種激烈爭鬥的場景,至少表麵上沒有。

亭內,共有十人左右,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也不過二十歲,個個衣著華貴,神情傲然。

那少女領周放進亭中後,恭敬地退去。

周放一眼,便看見了王照,他的眼睛有些幹澀,好像是沒有睡好的模樣。

這時,王照也是見到周放,便從亭中央那張超大號桌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周放道:“周兄,總算是把你盼來了,快來看看,這卷軸是個什麽東西?”

說完這話,王照一把拉住周放放衣袖,在其耳邊呼救:“周兄啊,你一定要爭點氣啊,今天這地字亭內的拍賣物,是一件靈傀卷軸,拍賣這件靈傀卷軸的主人說,隻給有緣人機會,也就是說,誰能說出來,到底是個什麽靈傀卷軸,才有機會拍賣這件卷軸,我一開始裝逼,說我有個朋友認識這靈傀卷軸,所以……

聽到這,周放大概是明白了王照話裏的意思。

在場的人,都不認識那靈傀卷軸,而王照為了顯示自己懂行,便說自己有個兄弟,認得這卷軸。

這本來就是王照裝逼的話,笑笑也就可以過去。

但那拍賣卷軸的主人,卻不依不饒,非要王照把能看懂卷軸的人請來。

最後,靈傀卷軸的主人,更是把楓林閣的主事人請了出來,要求其出麵,叫王照去請周放。

王照無奈,隻好叫認識周放的吳飛,前去等候周放,把周放接來。

“王兄,我們這一等,就差不多等了三個多小時,你那所謂牛逼的朋友,就是這麽一個六星元徒級別的渣?”

“對啊,王兄,你這下可別怪我嘲笑你了啊哈哈哈,真是笑死我,這都什麽玩意,土裏土氣!”

“這個丟人現眼的家夥是誰啊!王照,你不會故意找個人來敷衍吧?”

“我沒興趣看下去了,王照,你今天這逼,裝的可謂是大發了。”

王照聽到亭中眾人的話,臉色氣的發青,反駁道:“還沒查看這靈傀卷軸呐,你們就妄下斷論,等下若真說出這靈傀卷軸的來曆,你們統統不許出價拍賣,如何?”

“好,這小土癟,真要能說出這靈傀卷軸的來曆,我絕不參加拍賣。”

“我也是,他講得出來曆,我要是竟拍,我就是狗生的。”

“算我一個,反之,他要是說不出來,你王照,跟你這個土逼兄弟,兩個就到楓林閣門口,每人學狗叫三聲,如何?”

這些靈陽城中的世家之間,關係也不是很融洽。

逮到機會,就要把對方往死裏貶。

抓到機會,就把對方家族,往死裏打壓。

大概十多個少男少女,就隻有兩三個沒有發聲,估計也是因為家族勢力,比王照家要小一些。

在亭中,還有兩個女子,一個就是靈陽城楓林閣閣主‘納蘭雪’,生得明眸皓齒,二十歲左右,鵝蛋臉仿佛是畫出來的,似一朵冰清玉潔的蘭花。

還有一個卻是蒙著麵,看不清真容,不過,她那前凸後翹,完美的身段,讓人有種移不開眼睛的衝動。

楓林閣閣主納蘭雪,一直是旁觀者,直到王照和其他人發生口角,才開口:“諸位,不要爭辯了,沒必要為了一件小事,而發生不愉快。”

納蘭雪在說話之時,連看都沒看周放一眼,反而是對其他人笑道:“我姐妹這件卷軸,便不拿出來拍賣,就當作是大家沒有這個福

分,沒有機緣,得到這靈傀卷軸。”

她的話,讓在座所有人,都全部靜下來。

在場的人,雖然都是靈陽城的貴族,卻不敢有任何對納蘭雪有不敬的意思。

連靈陽城城主秦無空,對納蘭雪,都是要有幾分敬意。

納蘭雪,便是傳說中楓林閣真正主人,某位皇子的後宮成員之一。

平時,納蘭雪是這靈陽城楓林閣主事人,其它時候,她會前往皇城,與那位皇子相見,把拍賣所獲得的元石,奉給那皇子,以謀大事。

那蒙麵女子,在看了眼周放兩眼後,也是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所拿出來的卷軸,在家中傳了接近數千年,千年間,不停給人觀看,可是沒有誰,認得靈傀卷軸上麵的字。

蒙麵女子,顯然是對周放失望,他不認為周放,有這個本事,認得那種蝌蚪狀,四四方方的文字。

“請這位小姐,把那卷軸給在下看看!”這時,周放見納蘭雪和蒙麵女子要離去,開了口。

他看著蒙麵女子手中的黑色卷軸,隱隱有種奇妙的感覺。

這卷軸一定要看,不能錯過,若不然,肯定會非常遺憾。

納蘭雪見此,瞟了眼周放,漂亮的臉蛋上,有幾分不悅:“別在這裝腔作勢,連萬映雪老前輩,都不知道此物,到底為何!”

那蒙麵女子,本還猶豫要不要給周放地一眼,聽到這話,便收好卷軸,也沒看周放一眼,準備離去。

周放卻是表情平靜:“既然此物,許多人都看不懂,為何這位蒙麵小姐,還要把其拿出來,想讓人一看?估計下次,還會再找人看,眼下,再讓我再看一眼,又何妨?”

一聽這話,蒙麵女子,倒是笑了,仿佛被周放說中心思。

本就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的她,似乎叫周放說動,主動將黑色卷軸,遞向周放。

周放接過黑色靈傀卷軸,將其徐徐展開。

這幅靈傀卷軸有半米多長,其中,描繪出一些非常詭異的物體,還有卷軸上的文字,似一個個四四方方的蝌蚪,與現在人們所使用的文字,根本不同。

周放皺上眉頭,舔舔嘴唇,說實話,他真不認識這些蝌蚪狀的文字。

但是,他有混元錄。

運起混元錄,周放左眼瞳孔深處,一本紅色小書出現。

紅色小書之中,射出一道無形之光,這光,除了周放自己,誰都看不見。

“血侍靈傀,五級靈傀煉製之術。”

那黑色靈傀卷軸的開頭一行字,被混元錄掃描過來,轉化為現在所使用的語言文字,偉放周放腦中。

周放仔細看了這靈傀卷軸一遍後,眉頭皺成川形,手也微微抖了起來。

地秀亭中眾人,都發現他的異常,露出一種訝異的表情。

難道這小子,真懂這文字,知道這靈傀卷軸是何物?

“看得懂麽?”那蒙麵女子,焦急地問了周放一句。

“呼!”

周放合上靈傀卷軸後,長長吐出口氣,額頭上流下了冷汗,臉色微微發白:“在下不懂!”

本來以為周放,會說出卷軸中的內容,還一臉笑意的王照,臉龐直接僵住。

至於其他人,包括納蘭雪,蒙麵女子在內的諸多人,都是咪住雙眼盯住周放。

他們每個人,都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周放定是看出了什麽,卻不想說出來。

“莫非這小子,看懂卷軸中的奧秘,不想說給我們聽?”

“有可能是這樣?”

“我看他是故意裝的,就是為了表示自己懂行。”

其他人都在小聲議論,唯有那蒙麵女子,眼神灼熱地盯住周放:“看來這位公子你,定是知道此物為何了?”

“抱歉,在下真不懂!”周放搖了搖頭,盡量使自己的臉,看起來,沒有一點風浪。

那黑色卷軸中的煉傀之術,太過詭異邪惡,周放實在無法想象,也不敢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