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初涉武道
梵聖篇:萬法皆空,寧靜致遠;行雲流水,道法自然;心如鏡明,方證日月……
這本古籍第一篇內容,講解的正是洗空自身,清靜無為。這一篇作為隱真訣的第一篇章,自然有它極為重要的原因,此刻離木受到冷熱交替的煎熬,正是需要這種清靜之心解除自己身體和神經之中的痛苦,潛移默化之中,離木被這口訣講述的內容吸引,原本領悟能力就極強的離木,在此刻身臨其境的印證之下,卻正好機緣巧合的讓他將這第一篇的武道功法領悟了三分。
雖然隻是領悟了三分,卻令離木頓時感覺到身體受到的冷熱之感消退了不少,要知道這本古籍神妙之處也正是其最為深奧的地方,離木小小年紀可以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領悟開篇三重的內容,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
離木在不知不覺之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心神與這開篇的梵聖篇中講述的口訣內容,渾然天成,竟然開始修煉這隱真訣的第一層心法了。
醜婆婆在一旁為離木護法,內心也是極為讚歎,離木雖然天資極佳,但是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進入忘我的修煉之中,這倒遠遠出乎了醜婆婆的預料之外。
欣慰之情,溢於言表,醜婆婆隻是默默地盤膝坐在離木的身旁,暗中為離木護法。
這一天夜晚似乎過得極為漫長,離木的意念神遊天外,沉浸在隱真訣的第一層的奧妙之中,原本隻是為了克製自己身體突發的冷熱之感,逐漸的這種冷熱之感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般,離木繼而便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僅僅隻是一個晚上的修煉,卻讓離木覺得恍如過了許多天。
……
清晨醒來,離木依舊赤**上身,盤膝端坐在破廟廂房中的地麵之上。
睜開眼睛的第一個瞬間,一股初春的涼意便襲上心頭。
離木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豁然發現自己竟然依舊赤**
上身,不由連忙將身旁的衣衫迅速地穿在了身上。
穿上了衣衫的離木總覺得今天的感覺與往日有些不同,至於哪裏不一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離木!”醜婆婆盤膝端坐在離木的對麵,此刻忽然睜開了雙眼,說道:“你試著向著這廂房之中的木柱轟擊一拳,給我瞧瞧。”
離木聽到醜婆婆的要求,頓時有些愣住了,轟擊木柱?!這木柱少說也有一人合抱而粗,而且用得更是上好的樟木,自己一拳下去,木柱固然無事,自己的拳頭肯定受不了。
“離木?!”醜婆婆敦促道。
離木見醜婆婆執意要讓自己用拳頭轟擊木柱,心中雖然不願,但是卻也無奈。
離木攢足了力氣,稍微猶豫了一下,可是望向醜婆婆的時候,醜婆婆隻是漠然點頭,並未說其它。
離木實在是沒有辦法,也隻好硬著頭皮,向著眼前的木柱走去。
攥緊了拳頭的離木,眉宇之間閃現出一股怪怪的表情,一拳猛然向著木柱轟擊而去,去勢十分威猛,可是當離木一拳轟擊在木柱之上後,一股劇痛痛徹骨髓。
離木不禁呲牙咧嘴起來,抱著那隻拳頭,隻是沒有痛呼出聲罷了。
“愚笨!”醜婆婆厲聲嗬斥道:“氣沉丹田,元陽升騰,龍遊氣海,通達三江。你試著調集丹田之中的元陽之氣,再試一試。”
“氣沉丹田?元陽升騰?”離木摸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明所以,苦思冥想之下,突然想起了昨夜自己的經曆,難道自己已經初窺門徑,在體內已經孕育了元陽之氣?想到此間,離木忽然明白了醜婆婆為何要讓自己試著轟擊這木柱。
離木衝著醜婆婆嘻嘻一笑,接著便按照醜婆婆教授自己的法門,試著調集沉寂在丹田之中的元陽之氣,片刻之後,離木終於感受到了一絲暖洋洋的氣流在丹田之中雲集,隻是這些元陽之氣十分微弱,若非離木
長時間修煉念力,還真的無法感知到這股微妙的氣息存在於體內。
雖然元陽之氣十分微弱,但是依舊被離木按照醜婆婆教授的法門運轉到了自己的右肩之上,再由肩部通達右臂,右臂再傳入拳頭。
“嘿!”一氣嗬成之下,離木吐氣開聲,攥緊的拳頭猛然向著身前的木柱轟擊而去!
砰!
咯嘣!
木柱突然被離木一拳擊打在上麵,忽然晃動了一下,屋簷上的塵土灑落一地,巨力順著離木的拳頭反震回來,竟然將離木呆板的一拳之力完全反震回到胳膊上,頓時將自己的胳膊震斷。
“婆婆!我這胳膊……怕是斷了!”離木的右臂垂落下來,顯然是發力過猛,卻不足以震斷木柱,反而被木柱反震斷了。
“這隱真訣果然不凡!你才修煉了一晚的時間,就可以凝聚元陽之氣,看來這傳聞倒並非虛假。”醜婆婆十分嫻熟地為離木治療那隻被震斷的臂膀,銀灰色的光暈在離木的臂膀之上遊走。
離木此刻屬望著木柱上被自己一拳撞擊的地方,赫然發現在木柱之上留下了一個拳印,滿目的驚喜之色,似乎忘記了胳膊的疼痛。
“婆婆,你昨天給我穿上的那件甲衣,一覺醒來,那種冷熱的感覺好像並不那麽強烈了。”離木說道。
醜婆婆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件甲衣有一個特點,白天的時候,冷熱之感便會消退許多,夜間便會加劇冷熱之感,而且這種冷熱之感會伴隨著你武道修為的提升而增加,如今那件甲衣已經與你的血脈融合在了一體,雖然無法真正融入到血脈之中,但是卻無法脫去,以後每天晚上都必須修煉隱真訣,否則憑借你如今的武道修為根本無法抵擋這種冷熱。”
離木原本認為這甲衣的冷熱變化已經被自己克製,卻不料這件甲衣竟然如此神奇,看來今後還要承受這種冷熱之苦,不由吐了吐舌頭,表示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