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章

給我一杯開水加冰,謝謝。

老板兒,能放首《theendoftheworld》或者《theletter》或者《erimsonanddover》嗎?

沒有?怎麽可能呢?你好好找找,就那個《海盜電台》那個電影裏麵的。

Hello,大家好,我是馮卡卡,別稱瘋卡卡,現在為《醉了》也就是《夠了》的試錄音。時間是2013年5月18下午5點,星期日,晴,西南風,有雲。

……

一杯開水故事框架:

雲牧格創作作品並現身說法作序。

馮卡卡與石頭分手後精神失常。

以為沒有分手,沉浸自我意識界與自我討論《醉了》的全部細節。

錄音完結,記起有約,赴約,結果發現已經是很多個月以前。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什麽也沒有發生。

從眾則隱

出眾則現

逆天?No

觀他人世界

他人軌跡

能否給她不一樣的生活?

撒謊:是一種強烈的內心活動,你編的故事前後必須吻合,你必須有好的記憶力和協調應變能力,還要有痛苦的創造力。

這個妹妹,像是在哪裏見過。

別看扁喜歡你的人

因為喜歡

所以生氣

這樣猶猶豫豫,就對她太失禮了

而《一杯開水加冰》的大致結構是複雜的。可,馮卡卡與小石頭到底發生了什麽,會導致馮卡卡如此這般。

故事起於大二的專業選修,兩人從此走進一個班級,一起畫畫,一起歡笑,她的沉默,安靜,專注,不苟言笑,被他看在眼裏,那一天她紮了一個紫色發帶,而他又是如此對發帶情有獨鍾。

後來,學校組織出外寫生,來到一個叫武集鎮的地方,住宿在了蘇維埃大街的一家農家小樓,開始為期七天的寫生活動。

第一天,天空陰沉,下午開始下雨,所有人無法寫生,大家各自活動。有的人在街上結伴漫遊,有的人去往縣城,有的人窩入宿舍玩遊戲,而那時的他們,並不是很熟。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雨,感冒,使得馮卡卡,對諸事都沒有了興致。

而電影是否指導了我們去文藝,音樂是否填補了這無聲世界的留白。

電影沒得看,音樂在旋轉。馮卡卡構思著早在上車前構思的《恐怖寫生七日談》,《夜的君王》,想著到底從哪裏開始寫起,又該以哪裏作為句點。

在萬物凋零的季節裏,風很冷,雨,更是無情,這陌生的地方,毫無恐怖之感,這小說可怎麽寫。

一個人,叼著煙鬥,走在稀疏人跡的街

,走向那秋後的荒蕪,稻田隻剩稻梗,東倒西歪在灰暗水中,樹木,泛著枯黃的青,天空籠罩著無盡的灰蒙,雨打濕了雙肩,打濕了睫毛,打濕了心性的空靈。站在枯黃代青的路邊草叢中,無聲地聽著futureofforestry的《you》,思緒在腦細胞中混亂,清晰,混亂。遠方的低矮山丘,隨著暮色的降臨,愈發的藍,而這如果入畫,又會有誰欣賞。

真不知道學這個專業到底有什麽用。

第三天,老師帶隊,去往九華山餘脈的一個湖邊寫生。巧遇。她也選了那個小小角落取景。三三兩兩,抽著雪茄,畫著畫,畫到過半,便開始和小夥伴跑來跑去,去玩耍起來,看一看同學畫的畫,也幫著她們改一改。玩盡興了,無趣了,便回去接著畫,他旁邊的同學講著笑話,聊著天。一天,就在跑來跑去中慢慢流逝過半。中午,吃過些帶的零食,下水玩一玩水,下午便又繼續上午未探索的地方,玩的累了,便再繼續非常不想畫的畫,聊饒有興致的天。

第四天,又是一天的太陽和溫涼的風,可這一天,卻始終在和她聊著些什麽,那樣很好,對馮卡卡來說是的。

夜,通過聊天工具得知,她的被子太薄,而小樓已經提供不了被子,而恰好,馮卡卡多出一條被子,便抱給了她,不嫌棄也是種讓人愉悅的小事。

第五天,已經完全不知道這一天發生了什麽。跑了很遠很遠的路,畫了一張難看的要命的畫,便結束了一天。

從吃完晚餐到入睡之間,時間是極充裕的,和小夥伴去老街淘來一對兒搪瓷缸子,雙喜的那種。而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她。僚機是資深的,便回去了,馮卡卡和她走到小樓的陽台,聊起天來。可,搞笑的是,隻有一把椅子。聊起以前的高中,和那個時光歲月裏的林林總總,聊起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女生,聊起詭異的經曆,聊無處安放的恐怖小故事。終有了人傾聽,而她,卻講了更為嚇人的詭異經曆。

夜空的星,很明亮,找不到月亮,一直聊到很晚,兩人才分開。

第六天,馮卡卡和小夥伴們,去往河穀探險,尋找寫生地點。他們在河穀的亂石上飛躍,狂奔,像瘋了一樣。累了,也就在一個小石橋邊定下點來,開始應付地繪畫起來,畫得不夠得心應手,便開始研究起野蜂巢來,畫,早早就畫完了,隻是時間還早,確實無事,幾個人想著怎麽把整個蜂巢帶回學校。河穀的水實在太少,不足以跳入將人淹沒,況且,水,長期滯流,盡是水鏽,隻得作罷。馮卡卡,偏偏犯賤,撿起一個石頭扔向蜂巢。第一顆石頭有點重,完全沒砸到地方。又來第二顆,從旁邊擦過,蜂巢有點兒小反應。還是不甘心,再來,小夥伴們也不勸阻,更打賭說打中打不中。石頭飛去,嘭,大如水桶的蜂巢掉下一半,

整個蜂群一下子炸了。一堆蜂子循著石頭在空中劃過的軌跡飛向馮卡卡,跑已經來不及了,小夥伴已經跑遠,那些野蜂追著馮卡卡,全身趴滿了野蜂,有的叮在衣服上,有的鑽進頭發裏,蟄得馮卡卡滿地打滾,漸漸,蜂巢平靜下來,幾個人收拾東西,靜悄悄從蜂巢遠處繞過,繞過,便飛奔起來,跑遠了才開始查看傷勢,幾個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小夥伴罵著馮卡卡神經有問題,馮卡卡不以為然,還在網絡上發布這神經有問題的遊戲。

在回到了小樓,她便發送消息讓他到陽台,是她買了綠藥膏。他回去和小夥伴洗了澡,擦了藥。吃過慶祝晚宴,便去找她,在陽台聊天,因為第二天就要回學校了。

回到學校的幾天裏,兩個人聯係更加頻繁。也開始開一些曖昧的玩笑。

小石頭說,不曾戀愛過。而馮卡卡便要教她怎麽表白,怎麽說情話。

在一個下午的一節思修課上,馮卡卡便要教她怎麽表白,讓他看看能打多少分,小石頭卻沒有回應,隻問道:你有女朋友嗎?

我們的馮卡卡啊,說到:沒有。

小石頭又通過短信說道:你現在有了。

傻卡卡:在哪?

小石頭:在這。

馮卡卡沒有再說什麽,隻回一字:好。

他沒有傻到去打分,他明白這已經不是表白演習。

下課之後,兩人相見,都紅了臉頰,帶著笑。

後來的幾天裏,兩人說著更多的情話,聊著更個人的喜歡和經曆。

而讓馮卡卡最難以忘記的,是一次專業課上她問:如果我從樓上跳下去,你會跳嗎?

他沒有停頓:會。

而後的幾天裏,兩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天處於亢奮狀態。

可到了第六天,小石頭發消息說:出來吧,我在麥當勞等你。

如約,他去到麥當勞見她。

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因為小石頭的表情很是不安。

兩人點了可樂,說著過往,她說著兩人的感覺,說著不像愛情,像友情,像親情。說他就像她的哥哥一樣。

他沒有說太多,隻問道:為什麽你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小石頭是這樣說的。

他說道:現在可以看著我的眼睛嗎?我想好好看一看你。

就這樣對視了幾分鍾後,小石頭找借口說姐姐來找她來了。

兩人便分開了。

很久很久之後他寫道:

一段對話

兩杯可樂

一張小桌兒

兩把椅子

一扇窗

一條街

一頁天下

誰歎了

兩生茫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