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五章
港都之飲
飲料單
第一次【lucky】【i\'myours】
第二次【lifeiswonderful】
第三次【pianoman】【dancemetotheend】
生病【needyounow】
挨打【weareyoung】
【whatarewords】
【lenkatroubleisfriend】【maybeiloveyou】
【再別康橋】蔡琴林宥嘉
沒有你,我的存在隻是虛無
你怎麽忍心留我一個人孤苦伶仃
愛你變成恨你,你高興了?
她咬著他的肩膀死不鬆口,他沒有皺一下眉頭,隻是重複地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注意轉移障礙
注意力無法轉移
轉瞬即忘
症狀:
忘記記日記和備忘
忘記吃飯穿衣睡覺上廁所
忘記重要的事
忘記生日或重要節日
忘記說過的話
忘記要做的事
執行戒煙中間忘記戒煙
備忘錄隨身帶但會忘記去寫備忘
這難道是我寫的?心中生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你想吃什麽?”代雨晴收拾著書本問著我。
“什麽都行。”
“那,哥哥,你得幫我洗田螺。”
“田螺在哪兒?”
“在井邊兒。”
我丟下手稿去井邊找田螺,接些井水,淘洗著田螺。她從廚房端出下午剝的蠶豆,接了些水,淘洗著,淘洗了幾遍。她給我一個盆,我把洗好的田螺倒進盆裏,端進廚房。她已經生好了火,我接著燒火,燒了一些時間,蒸汽從兩鍋中冒出,她把田螺倒進鍋裏。
“這螺螄都是我摸的
?”
“是啊,泡了好幾天了,一直忘了吃。”
她又把切好的薑,辣椒丟進鍋裏,倒了一些米酒,她又跑了出去,那草我認得,是大茴香和小茴香,她把那葉子丟進鍋裏。
我看著火膛裏搖擺的火焰思忖著什麽,卻混沌無比。我突然很想抱抱她,我怕我和她是真的結婚了,而我又吃毒藥吃掉了記憶,吃成了如此這般,我不能讓她傷心,我不能讓她難過。
她用勺子推著鍋裏的田螺,我從後麵伸手盤住她柔軟的腰,我想試著說些什麽,可我又怕說出來的都是錯的。
“哥哥,你怎麽了?”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
“你不會以為我還在生你氣吧?”
“那你還在生氣嗎?”
“不會的,我對你生的氣都是假裝的。”
我何德何能娶到這樣一個女子,我是不是該拋下所有的自以為是,是不是該拋下所有的假想和猜疑,去感受眼前的一切,去感受這懷裏的這個女子。
“如果不失憶該有多好。”我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她聽見我這麽說,笑了一笑:“這樣也挺好的呀。”
我正想問為什麽,她從鍋裏舀出一個田螺:“你嚐嚐,熟了沒有。”
我捏著田螺吹了吹,咬破外殼。
“你傻不傻?”她大笑起來。
我砸吧著,品著味兒,想著她說的話。案板邊有牙簽,我看了一眼。
“不太熟,也不鹹。”
“我本來就沒放鹽。”她笑著拿了些鹽放進鍋裏:“你把火燒大,再煮一會兒。”
我坐在火膛前,又加了些玉米杆兒進去。她從另一口鍋裏把饅頭夾出來,又把箅子放到案板上,用一隻小碗兒,攪了些麵漿,倒進後鍋裏。
“你今天去城裏,有沒有找回記憶?”
“沒有,什麽都沒有。”
她不再講話。
我問她:
“你有沒有日記或者什麽?”
“沒有。平時挺忙的沒有時間寫。”
“那我怎麽辦?”
“你還有我啊。”
我聽到笑起來。
她囑咐我說:“這些柴燒完就別燒了。”
“好。”
我看著她忙著,又盯著火出神,我想著一些混亂的問題,轉瞬間,又記不起想了些什麽。回過神來,她盛好了飯菜,我端著飯菜到院子的桌子,她拿出筷子。兩個人在院子裏吃起飯來。我看著桌子上的手稿,意識的緩流,讓我總是在走神。
食餐過半,小白興衝衝地跑到我的跟前,嘴裏叼著兔子,一臉的血。我驚訝,她沒有責怪它,沒有責怪它咬死我以為她會覺得的很可愛的兔子。
喂了些饅頭給它,它倒沒有因為嚐了血而嫌棄寡淡無味的饅頭,倒是貓咪很挑剔,隻願意吃田螺肉。
看著它放在地上的兔子,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也沒理地上的兔子。
吃過飯,我頭疼了,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兔子。
她倒是一笑:“你愣著幹嘛啊?”
“啊?”
“把兔子剝了呀。”
“噢。”
我去廚房找了把尖刀,又去井邊磨了磨,想著兒時別人剝兔子的場景,心裏打著鼓,雙手摸到柔軟的兔子,心裏一顫,還有些溫熱。
我開始摸索著給兔子剝皮,而她還是坐在桌子邊挑著田螺,把肉都挑到一個盤子裏。
“小白以前也抓過兔子?”
“是啊。”
“都是我剝的?”
“是呢。”
怎麽完全沒有印象。又把內髒扒出來,小白和貓咪爭搶著,我完全沒想到,狗是如此的貪食,貓也是。
代雨晴找來一個盆,把兔子洗了洗,又在兔子肉上劃了些小口子,端進了廚房。
代雨晴又收拾了桌子上的盤子碗,開始在廚房忙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