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 他的到來(下)

他抱著我走出房門,來到一個看起來十分寬敞又富麗堂皇的大殿,徑直地走上台階,把我放在榻上,隨後自己也坐了下來,把我摟在他的懷裏。

“教主安康!總算是見到教主您了!”說話的人想必便是方才在房門外大吼大叫的男人,他半跪著給東宮夏灼行了禮。剛剛還對顏素態度蠻橫,這會兒對教主倒是畢恭畢敬的。

“起身吧!”東宮夏灼說話的語氣無不散發出一種當教主的威嚴。

“教主!您為何不找白芙蓉回來?您可知道您的教主夫人應該是白芙蓉才對!”那人迫不及待地說道。

“大膽,我要娶誰,是我自己決定的,豈是你們能夠左右得了的?”我偷瞄了一下東宮夏灼此時的神色,看樣子他好像怒了。

“您該不會是想娶榻上之人為教主夫人吧?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麽來頭,您可千萬要小心,萬一他是那些三教九流派來的臥底那可就不得了。”這個池烈不僅朝我吹胡子瞪眼,還用手指了指我。

聽了他這話,我心裏就不開心了,誰想當教主夫人了,倘若不是那個白芙蓉,我怎麽會被來到這個鬼地方,我簡直就是比竇娥還冤。

“這個事情與他無關,是白芙蓉自己逃走的。明日就是成親大典總歸是要有人來做我的教主夫人的,他就是我最滿意的不二人選。”東宮夏灼用了摟了摟我的肩膀,似乎在表明我就是那個他最中意的夫人。

“白芙蓉對您的心意您可是知道的啊,他怎麽可能會逃呢?”池烈說道。

我心想,這個叫池烈的人原來是要替那個白芙蓉打抱不平的啊,可是那個白芙蓉到底是男是女啊,這名字聽起來是個女的,可是琢磨著東宮夏灼應該是好另外一口的人,聽他這語氣對那個白芙蓉好像是又愛又恨的,算了,管他是男是女,要不是他,我也不至於被困在此地。

“逃就是逃,如果非要說他不是逃,那他應該是跟你私奔才對,恐怕隻有你更清楚他的下

落。”東宮夏灼意味深長地說。

“屬下不敢,白芙蓉自幼與你我二人長大,白護法與東宮老教主早就許下婚約,將來是要他當上教主夫人的,此事誰敢違背。”池烈著急地說。

嘖嘖,池烈這話說的真是絕啊,誰敢違背的‘誰’指的這個人不就是東宮夏灼嘛!

“白護法那邊我自然會處理,至於白芙蓉,難不成教主夫人是他想當就當想逃就逃的嗎?那幹脆這個教主讓他來當算了!”東宮夏灼厲聲說完,怒氣爆發,猛地出手,將手裏劍射向大殿一處黑暗的角落。

“啊!”一個黑色人影應聲倒地,這時我才注意到那邊的石柱後麵居然藏著一個人!那人蒙著黑色麵紗根本看不清人臉,雖然這人看樣子應該是冥教的教徒,但是在商議要事的時候偷聽明擺著就是找死,這種人不是叛徒便是臥底。

“來人,把這具屍體給我抬下去。”東宮夏灼極其冷靜地說,大殿內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幾個人,將屍體抬了下去。

他似乎對這個奸細不為所動,正所謂要留活口才能探其幕後黑手,可這教主居然沒有,直接就把人給射死了。看來這個冥教暗藏玄機啊!

成親大典恐怕也沒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看起來好像危機四伏,難道白芙蓉失蹤也有隱情,恐怕這冥教上下都有和他對立的人安排的眼線,他不得不防。哎,不管有什麽隱情,最倒黴還是我,我隻是個局外人罷了,難怪他想讓我當教主夫人,東宮夏灼又不是傻子,他肯定有調查過我的來曆,他正好缺個教主夫人,才不管我是男是女,先補上位置再說。

“從靈都過來你最少也得花三天兩夜的時間吧,為了白芙蓉你可是比預期時間提早了一天了。”東宮夏灼像是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他繼續說道。

“不,屬下一心隻想為我們冥教盡心竭力。屬下這小小的日夜兼程也算不上什麽的。”這個池烈真能裝,這麽肉麻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真不害臊。

得了吧,我看你別拍馬屁了,還是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吧,別到時候出什麽亂子。”東宮夏灼拂了拂袖子,又轉過頭去對顏素說道:“你待會給他和他帶來的人安排住處吧。”

“是,屬下遵命。”顏素說道。

“多謝教主!”池烈鞠了個躬說道。

這兩個人總算是退下了,東宮夏灼看了一眼我,他二話不說地把我又抱回他的寢宮。

“別亂動,我一會兒就回來。”他俯身對我說道,眼神充滿了震懾。

把我放下之後,他就離開了。

空蕩蕩的房間裏就留我一個人,現在是不是逃跑的好時機?

但是!我是真的沒膽子跑!

我莫名地感到不安,真怕我萬一我逃跑時候被他發現就會像大殿上被他用劍射死的那個人一樣的慘不忍睹,為了小命要緊還是乖乖地聽他的話等他回來吧。

果然,我的預料是準確的,他才出去沒多久就回來了。

“我已經這樣了,你又想幹嘛。”我縮到床的最角落的地方,不想被他碰。

“我是想幫你上藥。”他不知從哪變出一罐藥瓶子出來,溫柔地一笑。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有那麽好心,隻不過是想趁機吃我豆腐罷了。”我細思極恐,昨晚躲過一劫,今天恐怕就是他下手的好時機。

“過來。”他冷冷地說。

“不過去。你還是把藥扔給我吧。”我難得硬氣一回。

“到底過不過來。”他沉聲說。

“我公孫璽也是有尊嚴的人,說不過去就不過去。”我做著最後的抵抗。

“原來你叫公孫璽。”他嘴角上揚,出其不意地迅速靠近我,然後猛然抓住我的手往外一拉,我直接就撲倒在他的大腿上。

老子現在這個姿勢,簡直是太狼狽了!偏偏他又在這個時候,一把扯下了我的衣服!

你上藥就上藥,扯我衣服作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