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言不由衷
“杜羽,快!幫他看看,趕緊給他治好來!”東宮夏灼扛著我火急火燎地趕回了獄焚宮,我的腦袋一路被顛簸得昏昏沉沉的。
此時我猶如一具死屍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在石床上。
“屬下失禮了!”杜羽很是謹慎地拿了一把匕首,將我身上破爛的衣服割開。
好吧,這樣的我暴露無遺。
“我說杜羽,你必須要這樣給他治嗎?你難道不能把你自己的眼睛閉上再給他治嗎?!”東宮夏灼暴躁地說。
“對不起教主,屬下辦不到。”杜羽冷靜地開始為我診治。
“這身上的傷,這麽多,又這麽嚴重!”杜羽滿是同情的看著我,他開始用刀刃去幫我把蠟燭油給剃去。
“都怪那個變態!殺千刀的!招雷劈的!”我惡狠狠地瞪著站在旁邊的東宮夏灼,他心知肚明我在罵的人是誰。
“教主夫人請稍安勿躁,請勿亂動,待屬下為您治療。”杜羽皺了皺眉頭說道。
我識趣地安靜下來,任由他動手,傷口一點一點地被他處理,蠟燭油被他弄幹淨之後,他又為我上藥,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特別是後穴的位置,我想起來了就是池烈的入侵,留下來的傷。
果然,這沒有逃過杜羽的法眼,他又拿了另外一瓶藥膏準備為我抹藥。
“住手!杜羽你好大的膽子!教主夫人那個地方也是你能碰的嗎?”東宮夏灼及時製止了杜羽,奪下藥瓶,杜羽嚇得縮回了手。
“是屬下的過錯,請教主治罪。”杜羽小聲地說。
“滾出去!”東宮夏灼厲聲嗬斥道,杜羽慌忙走出去。
“這個傷也是他弄的嗎?”東宮夏灼俯下身來,用手幫我抹藥。
“那又如何?你又不舍得殺他不是嗎?”我嘲諷地看著他。
“隻是我不能殺他,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他很是無奈地說道。
“疼!”我痛苦地擰緊了眉頭。
“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把你隨身帶在身邊。”東宮夏灼愧疚地說。
“我不會再待在你身邊了,我要離開你。”我恢複理智,我仿佛又看到了他和他接吻的情景,我已經能夠預料到他是在我和他之間一個強大的阻礙。
“你難道,你難道那麽想跟他在一起嗎?”東宮夏灼似乎沒能理解我內心真實的想法,隻是一味地把目標轉移到莊垣身上。
“這不關他的事情,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早就想離開這裏了,我一直都想逃,我在成親大典已經逃過了!隻是沒想到後來還是被你抓了回來!”我賭氣說著違心的話,這其實是我以前的念頭,可是此時我竟然全然不顧他的感受統統說出口。
“你說的。。。可都是真話?”東宮夏灼冷冷地問,我不去看他,把臉別到一旁,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看向他。
“看著我,回答我!!!你有多想離開我???”他發了瘋似的朝我吼道。
“我…每…時…每…刻…都不想待在你身邊!”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
“好,很好。哈哈哈!”他猶如惡魔一般冷笑。
下一刻,他像是得了失心瘋,完全失去了控製,全然不顧我身上的傷口,把我從石床上抱了下來放到了地上
,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下。
“可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你隻屬於我!”他按住我的肩膀,對我大聲喊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我耳朵裏回響。
他霸道地吻住我的唇,用力掰開我的雙腿。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你休想離開我!”他喘著粗氣,將他的硬挺毫無征兆地進入我的體內。
我腦海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占有欲太強了,還是這是他表達愛的一種方式。
我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人,有時候很奇怪,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而所說的話也不一定是自己心裏所想的,隻是在折磨對方的同時又折磨了自己,選擇不了更好的方式來相處下去。
就像現在,他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而我的傷也越來越嚴重了。
或許是我活該,我被池烈糟蹋過了,也應該得到這樣的懲戒,我莫名其妙地蹦出這樣的念頭。
但是他呢,他何嚐不是呢?他又為什麽放不下白芙蓉,為什麽不能殺了他,又為什麽和他接吻。
這些我都無從得知。
是嫉妒之心把人給逼瘋了吧,才會說出言不由衷的那些傷人的話。將心比心,他此時此刻應該是嫉妒莊垣嫉妒得發瘋。
我覺得我快要死掉了,我躺在地上猶如一具死屍一般,雙眼無神地望天。東宮夏灼在我身側喘著粗氣,剛剛的狂風暴雨,對他而言也是消耗了很多了體力。可我此刻卻無比的厭惡他,他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隻是滿足他自己的欲望,而我在他的眼裏到底又算是什麽呢?
從我被抓的那一天起,我就心心念念的想要逃走,再到後來,自己也落入他的迷情陷阱,對他,我欲罷不能。而事到如今,我卻對他心灰意冷。沒有誰願意和其他人共同分享同一個男人,包括我在內。
而白芙蓉必定會回到獄焚宮,而我又該何去何從,走也走不了,留也留不想留,我的處境,十分艱難。
我不能坐以待斃,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要去解決這些問題,我想我需要跟他好好談一談。
“東宮夏灼,你要娶他嗎?”我嘶啞地問,思量再三終於蹦出這麽一句話。
“你在說什麽胡話?”他把我拉入他的懷中。
“今生今世,我東宮夏灼隻娶你公孫璽一人!”他信誓旦旦地說。
“那你為何不肯殺了他?”我不解地問。
“他曾經用他自己的生命為我擋下了一劍,我縱使再怎麽無情,也不該取了他的性命。所以,我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到他。”他淡淡地說。
“那你為何會吻他?”我還是很難過,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我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一般疼。
“你,你怎麽會看到?”東宮夏灼驚訝地問,他不知道我當時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
“我當時就站在那裏,你和他,吻得很投入。”我啞然失笑。
“因為,他說他願意祝福我跟你,隻求我最後一吻。”東宮夏灼捧起我的臉頰,滿是愧疚。
“這樣的鬼話你也信?”我感到無奈,我猜想,當時白芙蓉肯定是看到我站在那裏了,才故意這麽做,好造成我跟東宮夏灼的誤會。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原諒我。”他輕吻我額頭。
我閉緊眼睛,眉頭緊鎖,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
東宮夏灼看穿了我,他心急如焚地抱起了我,走出門外。
杜羽站在門外,看到奄奄一息的我,很是同情。
“杜羽,你也一起過來吧。”東宮夏灼看了一眼杜羽,抱著我回到寢宮。
“給他再診治一下,他看起來很虛弱。”東宮夏灼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又擔心又焦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剛剛發瘋的他現在又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開始對我和顏悅色。
“教主,恕屬下直言,教主夫人的傷很是嚴重,經不起這樣來回的折磨。他現在需要的是靜養,倘若不好好修養,他的身子可就毀了。”杜羽站在我的身邊替我說話。
“靜養?那需要多久?”東宮夏灼抬眸。
“少則十天,多則半月。”杜羽淡然。
我心裏暗自慶幸,這不就是讓我有時間鬆口氣,然後再找機會逃離,我要趁著白芙蓉還沒回來的時候趕緊逃出去。
然而我慶幸得太早,就在這時,楊義突然抱著受傷的白芙蓉慌亂地闖了進來,白芙蓉的身上有一道傷口好像被劍刺穿,鮮紅的血止不住地滴落在地,他好像處於昏迷不醒中。
“這,是怎麽回事?”東宮夏灼擔心地問。
“自此教主走後,白孤鷹就帶人衝了過來,兩方交戰混亂之中,白芙蓉出麵製止,然而白孤鷹不聽勸阻,便拔劍。。。刺了白芙蓉一劍,並揚言要跟他斷絕父子關係。”楊義將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他,怎麽這麽傻?”東宮夏灼喃喃自語道。
我心裏覺得好笑,他才不傻呢!他這是苦肉計,就是想博得你同情罷了。
“白芙蓉明明已經回來了,白孤鷹還是要與你作對?”我轉移了話題,疑惑不解地問東宮夏灼。
“因為他被我刺瞎一隻眼睛。”他冷冷地說,臉色不好。
回想起當時在成親大典他與白孤鷹打鬥的場景,難怪白孤鷹會心懷怨恨,眼睛瞎了這任誰都會找他來報仇的。
偏偏這個白芙蓉又一心一意地愛著東宮夏灼,也難怪他爹會想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白芙蓉能夠為他擋劍救他性命,甚至能夠為他與父親反目成仇…
可我呢,我能為東宮夏灼做什麽?
我心裏更加痛苦,我從來沒有為他做什麽,我又憑什麽要他為我去殺白芙蓉
“快,杜羽幫他止血療傷!”東宮夏灼焦急地望著躺在楊義懷裏的白芙蓉,他擔心的神色讓我為之動容。
我走下睡榻,張了張蒼白的嘴唇說道:“扶他到床上去吧。”
他們幾個便手忙腳亂地扶著白芙蓉躺到床上去。
我趁他們沒注意,便轉身要溜走。
“璽璽,不要走。”那人叫住了我。
我聽到聲音便止住腳步。
唉,我心裏輕歎了一口氣。
看來還是走不了。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無所適從。
公孫璽啊公孫璽,你是缺心眼呢還是缺根筋呢?別人叫你不要走你就真的不走了。。。。。。
我責備自己的同時,卻是邁不開腳步。
其實,我的心裏還是很想留在他身邊的,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