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九十八章:風塵仆仆

“黑鬼?竟然是那個家夥,怎麽哪裏都有黃杉的影子,這家夥到底特娘的是幹什麽的。”

當張龍看到從司機位置下來的竟然是在酒店時,以出色的投擲暗器而令我們記憶深刻的黑人小夥克勞,頓時就有些坐不住的感覺,

“勝哥,怎麽辦,這家夥手裏的鋼珠可不好對付。”

不明情況的王猛牙一呲,我都沒提防住就提溜著一根甩棍用那隻好手衝了下去,

“他媽的,你以為長的黑老子大半夜的就看不見你了?你個傻x,趕緊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不然休怪老子把你全身就那幾處白也給你染成紅色兒的,出門就讓車撞死你!”

一夥人裏最著急著走的估摸就屬於王猛了,因為他妹妹王琳的下落到現在還沒從鐵手嘴巴裏撬問出來。

從之前鐵手對他的諷刺之中又能聽的出來,前不久我針對王猛所謂的報複行動,實則是救了他一命,不然他自己被怎麽玩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這樣的情況下,王猛內心就難免會有一絲愧疚感,再加上不管是自己的仇還是妹妹的事情,他現在唯一能靠的就是我們,況且關於鐵手的處理方式,我絕不會任意的交給他處理,萬一出個岔子,我們可就是共犯。

從他下車開口對著克勞挑釁起,我就好幾次有心提醒他,那個黑人小夥不好惹,體能格鬥技巧如何不知道,但在遊戲中他可是當之無愧的遠程攻擊魔法師,你王猛最多是個級數還沒升起來的狂暴的小戰士,估計真的開戰,沒等你跑過去就被對手ko了。

最後我見克勞垂在兩側的臂膀在慢慢的彎曲,看似隨意,卻是隨時能爆發致命的一擊。

“王猛,回來!!”我扯著嗓子,搖下玻璃吼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衝動已經凝聚成了魔鬼,他無法停下步伐。

先前在和鐵手的較量中,少黎因為腿上的傷暫時是沒有再動手的可能性,阿妙體力消耗也相當的大,畢竟這可不是去跟一夥小孩玩了一場老鷹抓小雞一樣的輕鬆。

我隻能說現在的我們最不希望的就是跟任何人發生衝突,除非逼不得已。

沒把我話聽見去的王猛在下一秒就可憐的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應驗了那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經典歇後語。

克勞很不屑的罵了王猛一聲傻x,打了個口哨,路虎車的其它車門嘩的一下就都開了。

齊刷刷的下來了四個外國壯漢,那個平頭的外國人則一臉微笑的跟黑人小夥克勞站在克車頭位置,一人點了一根雪茄,抽的那叫一個愜意裝x,顯然是準備把我們當成橡皮泥了,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有他們這樣的堵在門口,除非今天我們開的是火車頭能撞出一條路,但我們開的是安全係數與他們車完全天上地下區別的商務轎車,即便車頭位置進行了改造,可也經不起連續的衝撞。

車裏的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等我作決定,“看來我們是別無選擇了,錢難掙屎難吃,古人的話果然一點都不假,同誌們,現在鬼子來了,我們怎麽辦!!”

車裏的

幾人齊刷刷的甩出了甩棍,齊齊的大聲吼道,“打的讓他們滾回去!!!”

“幹他娘的!!”張龍率先下車,反方向的使勁一別就把車門給弄下來了,拿在手裏充當擋箭牌來抵擋克勞投擲過來的鋼珠,其他人貓著腰一個挨一個的跟反恐精英裏的CT似的,就等著靠近敵人來個近身戰。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下一秒的我們會是怎麽樣,但結果肯定不會那麽狗血的讓我們逆轉,來個人氣爆發,誰他娘的就變身了。

電影裏的打架鏡頭一打就是白天到晚上,可現實裏如果你真用盡全力的來,最多也撐不過十分鍾身體就得虛脫,格鬥場上的對戰選手決定勝負的時間更是短。

可在要錢還是要命的抉擇之下,現在的我們在不丟命的情況下自然是連錢也想要。

貼身肉搏,玩的就是不要命,誰狠誰行。

“王勝?我們見過的,東西放下,我可以放你們離開。”

克勞顯然是認出了我,忽然叫住了已經擺開拳擊架勢的幾個外國佬,嘰嘰歪歪的跟那個平頭外國人交涉著什麽,我隻聽懂了兩個字,黃杉。

兩人說了幾句後,平頭外國人就上了車,外麵隻留下了克勞和那幾個外國佬。

克勞見我沒說話,很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們都是偷渡過來的,今天就是真殺了你們,你們也都是白死,我希望王勝你能好好考慮自己的處境,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們隻要那些錢,至於那個準備出錢讓我們救他的光頭,你們可以隨意處置。”

他剛說完隻見車門從裏麵被推開,之前上了後排座的平頭外國佬給離他不遠的幾個手下每人扔了一個報紙包著的長條形物體,隨著報紙被一個個撕開,裏麵露出了的赫然是一根根鋼條,寬約五指,厚約半公分不到,準備對付我們。

準備這些東西的人真可謂是考慮周全,這些玩意兒放在哪兒都是工廠加工車間的原材料,攜帶上可以說樣品,但實際用起來卻完全可以當凶器來使喚。

看著這幾個身高健壯的外國佬握著這玩意兒就像是拿了一把格尺一樣的隨意,我立馬就萌生了退意,我不敢保證我們中的誰能在腦袋上挨幾下不出大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古惑仔裏的陳浩南不也都是跑了活命才有了後來的銅鑼灣嗎?

正當我想把決定通知給前麵的張龍時,就聽被路虎車擋住多半個大門通道裏猛的想起一聲發動機的轟鳴和輪胎在原地打滑的聲音,空氣中立馬彌漫起了一股橡膠被燒焦的糊巴味!

我連忙大喊了一聲躲開,身子一往前探一把拽住張龍,也管不得什麽鋼珠鐵蛋的,迅速朝後跑。

隻聽一聲巨響,銀色的路虎攬勝直接被撞的感覺都要飛離地麵,猝不及防的克勞幾個人瞬間就被路虎車頂的撞飛了出去。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開著一輛紅色改裝版悍馬的宗哥,車子開進院子裏後他並沒有停下來,而是一個漂亮的甩尾擺正車頭又狠狠的朝著那個被從車裏甩出來摔的頭破血流的平頭外國佬癱坐在地上的雙腿壓了過去, 那個男人立馬啊的慘叫了一聲,當場暈

死過去。

克勞算是受傷最輕的了,但也被下車提溜著家夥二話不說上去就招呼的幾個人鮮血飛濺的宗哥嚇到了,在夜色的籠罩之下,此刻的宗哥宛如一尊殺神,在把除了克勞以外的幾個外國佬都打的隻剩下半口氣後,徑直就衝著我們的車廂走去,一把從裏麵拉出了還不服軟試圖掙紮的鐵手,抓住衣領狠狠的用用膝蓋頂了上去。

一臉是別人血的宗哥露出白森森的牙齒衝我笑了笑說,讓我叫人把那幾個外國人綁起來扔進車裏,順便把東西也拿好。

按照他的指示我和張龍幾個人連忙拿出鐵絲把包括克勞在內的幾個外國佬都綁了起來,一個一個的塞進了商務車的後備箱裏,留下張龍幾個人在車上看著,而我留在外麵看宗哥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會猶如神兵天降一樣的出現,而且像是知道這場交易似得。

“宗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我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結結巴巴的問。

宗哥歎了口氣,蹲在之前還罵罵咧咧,一看見宗哥就嘴巴禁閉的鐵手頭旁邊,輕輕的拍了拍鐵手的臉,

“王勝你這個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省心,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敢瞞著我就來了,你真以為鐵手就這麽好對付?要不是我之前故意撞了門口的那幾輛金杯車一下,專門招來了巡警,估計你們現在早就被人家剁成肉醬了,還把我的人給打暈,你可真是一個活寶!”

“你的人?宗哥,對不起,我其實本來不想瞞著你,我也是想靠著自己來為秦芳語的夢想多做一點事,我不能總靠別人你說是不!”

我看了看從悍馬車上下來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正是在衛生間被我和王猛整暈的那個紋著披肩龍的中年男人,一臉笑容的對著我笑。

我才知道原來那個人是宗哥的人,所以才知道我是誰。

立馬給那個人施以一個抱歉的表情,

“老哥對不住啊,我還以為是我的仇人呢,你也不說。”

那人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隻是擺了擺手,然後就專心致誌的接過裝著那個什麽電子原件的箱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宗哥,東西沒問題,確定就是我們丟的那批貨。”披肩龍來回查看了不到一分鍾。

這批貨是宗哥的?說實話我真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麽複雜,到沒等我們再多說什麽,宗哥抬手看了看表就招呼我們趕緊上車,說這裏的客人一會兒就全出來了,被看到了不好。

隨即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著三輛隻有商務車完整的車隊跟在宗哥的屁股後麵,一直走了一個多小時,車子最後進了大學城的施工工地,也就是上次我們埋他那個叛徒的地方,隻不過短短的時間內,這裏就搭起了很多為工人提供食宿的彩鋼房,但看現在空無一人的樣子,估計是建築施工隊沒進來呢,方圓幾公裏都靜悄悄的。

下車後宗哥直接二話沒說先是親自將鐵手從車裏拉了出去,“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王勝,記得我們第二次見麵的時候,你說我怎麽風塵仆仆的,我當時跟你說幫芳語處理了點事情,死了個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