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八章:狗咬狗

因為我被秦芳語這麽折磨過,知道給人打電話不接或者打通了不說話能讓人有多痛苦,所以估計現在的鐵手已經氣的罵娘了。

“勝哥哥,那個,監控錄像怎麽辦?”不知道怎麽就習慣下個叫我勝哥哥的阿秒一臉純真的問我。

我笑了笑看著窗外不斷後移的大片農田,已經由春夏的綠油油變幻成了收貨的金黃,今年村裏的父母應該又有一個好收成了,等放假我回去又能吃上母親炸的香茲茲的油糕,想到這裏不禁有些陶醉在這鄉間的小路上。

“勝哥哥,那個叫王猛的不是說有監控嗎?那你不就被發現了嗎?”阿秒還有一個怎麽改都改不了的毛病,那就是複讀機模式,如果她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就是敷衍也得說話,不然她就不停的問你,直到你說話。

“病毒連硬盤都能燒壞,還能留下什麽監控錄像,況且這件事我壓根就沒準備刻意的瞞,所以他們知道不知道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因為從今天回去開始,我所呆的這個校園,就將被我統一,穩定秩序,什麽網吧KTV的,統統到時候都得滾蛋,學不成的該混就混去,守點本分就行,學習好的,咱們就盡好自己的義務,畢竟能不害人就不害人,能幫人就是幫自己,阿秒你知道嗎?從我開始混的這一刻起,在那些含辛茹苦的供著自己孩子的父母們眼中,我就開始是壞孩子了。”

說到壞孩子的時候,我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或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壞孩子,不好好學習的壞孩子。

眼淚吧嗒吧嗒不爭氣的就落了下來。

阿秒見狀有些驚慌失措的忙撲上來給我擦,“勝哥哥不是壞孩子,你是阿秒心中真正的男人,如果給別的男人,那次在雨巷就早把阿秒要了,可是勝哥哥沒有,還把阿秒帶了出來,不然阿秒就一輩子都得做個妓@@女。”

在阿秒的世界裏,好與壞,對與錯這些平時讓人頭疼的分辨卻是很簡單的,她認定了你是好人,即便你再做什麽壞事,她也始終認為你是好人,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做過傷害她的事,那你就永遠別想跟她還能做朋友。

霏霖那幾天曾好幾度的給我打電話,說想認阿秒當幹女兒,但每次都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是她的誰,阿秒不想的事情,我就不許。

在所有的初中高院校裏,初一的孩子什麽都不懂,打來打去也打不出個花兒,幾乎可以忽略,初二的才朦朧醒,學習的不學習的慢慢才顯現出來,開始兩極分化,初三的就徹底分團了,該形成的小勢力也都初具規模,但都成不了氣候,倒是因為女人因為義氣打架打死人在他們這個年級發生的比較頻繁,這個階段所處的如果在過去,那就叫真性情,除了有些不懂事,很多地方是我們之後所有的學習生涯都望塵莫及的。

高一是個很有意思的年級,剛上高一的愣頭青們可謂是最猛的,除了跟自己同一年級的班級幹,外校的幹,還有一種就是初中的時候被人欺負,在高一這個誰都不了解誰的新班級迅速的融入某些小勢力團體,然後回去挨個報仇,這一年好學生壞學生二者之間的相互轉化幾乎已經不可能了。

高二比較敏感,幾乎大家以後的出路都看個差不多,這一年都會重新文理科分班,把好學生壞學生徹底的分離。

在我們學校,勢力最集中的每年幾乎都在高二,因為這一年分班可謂是混這個文化裏大交融的關鍵時刻,所有之前或許有仇的有怨的,都可能分到一個班級,甚至還是你同桌。

這一年這些年

輕的孩子們才終於開始學會了團結,組建勢力,做人該低調,識眼色,等等能讓你迅速成長的起來,懂為人處世規矩,最快的成為半個社會人。

高三我還沒上,反正這個年級的人即便是混的也很少在校內打架鬧事,他們忙的隻有撩妹子和玩網遊。

所以在回到學校的時候,直接就上了教學樓二樓,這裏長達二百多米的過道邊都是高二年級的班級,我跟阿秒直接就站在把這二百米分割成一東一西的大廳裏,等著上夜自習的人們來。

夜自習是晚上八點到十點,但學生們一般都會在七點半左右就在教室裏了。我就是瞅這個時間來肅清一下被王猛折騰的烏煙瘴氣的這些刺頭,相信今天王猛管的那幾個網吧出事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當然還有一個傳的更快,在我進學校的時候就聽見人們議論紛紛,說王猛把膽事情,當時就跑路了。

可令我大跌眼鏡的是,當我走到第一個班級的門口很囂張的說誰是班裏最牛逼的給我站出來後,站的跟我多少有點距離的阿秒立馬吸引了班級裏所有男生的目光,男人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在女人麵前表現自己,尤其還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在我喊出這句話後,這個班級裏的所有男生嘩的一下全站起來了,每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提溜著屁股底下的凳子,甚至我在人群中還看到幾個身高不足一米六戴著眼睛的小個子,一副視死如歸怒目睜睜的簡直能秒殺幼兒園的所有小朋友。

當時就差點把我嚇尿,但多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些男生們的眼睛都在我跟阿秒之間來回徘徊,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來來來,阿秒,這句話給你說,你照著我說一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阿秒很聽話的站在我身前,雙手叉腰一個一字馬一條腿直接就劈到了門框上,

“誰是班裏最牛逼的,我們是盛世王朝,今天專門來擺平你們!”聽著她添油加醋加工後的威脅,我差點就笑出來,但忍住了,這麽關鍵的時刻,笑了得多漏氣。

班裏的男生們還是沒人說話,有幾個鼻子都流出了鼻血,我還以為是阿秒的這一吼有內功,目光一轉才想起來她今天穿的可是中短裙,腿這麽一劈,直接走光了。

我連忙把她一把拉後,走到班裏最後麵幾個看著好像是跟王猛以前挺熱乎的刺頭,抄起板凳狠狠的照著腦袋就蓋了下去。

當然最後我能安然無恙的從那個班級裏走出來,還是歸功於阿秒的無級別秒殺善後,不過我臨走朝那個眼睛死死不服氣的小混混臉上踹那兩腳的時候沒忘記告訴他,王猛不是失蹤了,是被我王勝幹掉了。

當時他聽到我的名字露出那個驚訝的表情時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名字能帶給這夥人這麽大的震懾,直到從他嘴裏說出傻@!逼二字,我才放心的又給了他一腳。

“我王勝今天來這裏沒別的意思,就是處理一些渣滓,當然同時盛世歡迎你們!”說完我就走了。

“勝哥哥,一共多少個班啊?”

“也不多,三十幾個吧,我們不用都去,不過我估計剩下的交給你就行了,你這魅力往班級門口那麽一站,說句你是盛世的,估計得頂張龍上十幾次醫院。”

“勝哥哥說笑了,阿秒哪裏有那麽大魅力..”

“不,你有,因為你的眼睛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我在想,我要不要勸勸你,如果有那一天一個癡心的小子愛上你了,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兩個人好好的。”

我多希望有一個時光機器,能讓我回到秦芳語的

小時候,那樣的話我就能把這句話說給她聽了,她也就不會讓那個癡心的小子如此的備受折磨。

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我要說,需要,理由就是,我愛你!

每當我看見少黎那張英俊的臉龐上那個觸目驚心的傷疤,就恨不得把當初開車撞他的人碎屍萬段。

很幸運的在我穩定了自己學校的勢力後,眼鏡兒給了我一個調查考證了很久的答案,因為當時周圍的監控都被人偷偷的掐斷了,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而刺殺的目標就是才剛嶄露頭角的我。

開車的就是李霸,而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宗哥,從他這裏考證以後,他也給出了他的看法。

“開車的是李霸我相信,但能準確的找到你所在,就必須要林成浩出手了,但如此縝密的計劃,能弄掉監控,這個手法就都有點不像了,尤其還是這麽狠,有件事我一直忘記了告訴你,當時救護車在路上被整整堵了一個多小時,如果不是那車被改裝過....這個手法很像一個人。”

我問宗哥是誰,他沉吟了片刻說出了一個我前幾天才第一次見麵,還什麽自稱在下,文縐縐的人,陸子棋。

“這個人跟李霸以前都是小混混,但你也許不知道他坐牢的真正原因其實不是因為混,那都是外麵傳的,這個案子當年知道的人很少,因為影響惡劣,所以報紙就沒怎麽報道,而且他還不是我們本地人,所以在H市口口相傳的都是他自己給自己散播的謠言。”

據宗哥所述,當年李霸和陸子棋所在的老家發生了一件慘無人道的滅門案,而發生慘案的正是陸子棋的鄰居。

他母親在他還不滿三歲的時候就跟別的男人跑了,他父親為人內向,當時在鐵路上班,周圍的鄰居們跟他們生活的時間段裏都沒見過他父親多說過幾句話,人們就傳言說陸子棋的父親有自閉症,有病,女人都喜歡花言巧語的男人,跟一個悶葫蘆過日子得多無趣啊。

偏偏他們的這個鄰居一家人都還是長舌頭,再加上有點錢,尤其男人還跟社會上的人有染,所以有事沒事總欺負他們,這一欺負就是十幾年。

那年在陸子棋過十六歲生日的前一天,慘案就發生了。

據後來警方提供的案情報告,說是先有人在屋子裏縱火,然後屋子裏的人就往門外跑,凶手站在門外,出來一個捅一個,就連小孩子都沒放過。

由於沒有目擊證人,陸子棋的父親就成了首要懷疑對象,但令人意外的是,在父親被關押一個月後,才滿十六歲的陸子棋就主動投案自首,說是他做的。

最後被少管所勞教了幾年就放了,至於後來跟李霸混社會再有沒有坐過牢,這就不得而知了。

聽著這些完全超出我認知接受範圍的講述,坐在曾和秦芳語一起吹風的那個大橋欄杆上的我久久無言。

“宗哥, 李霸我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就算陸子棋他是個殺人狂魔 ,如果他想要我命,那就來吧!”

“王勝,我也是為你好,反正你要多加小心陸子棋這個人,如果能,盡量 ,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談...”

我直接一口拒絕了在談到陸子棋後口氣軟下來的宗哥,“宗哥,我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麽未了的牽扯,但我這個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狗咬了我,我就是不打針也要咬回去!”

有些生氣的宗哥直接說要是咬一嘴狗毛呢。

我回了他一句,咬到狗毛,我就繼續咬,直到咬到肉,咬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