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六章:不是天堂

人其實是一個很有潛力,或者說適應環境最快的一個物種。因為前一天的我們還在歌舞升平中推杯換盞,酒水可以瀟灑誇張的喝一杯倒一杯,美食可以買一份扔一份,愛一個人的同時去恨一個人。

但一轉眼你所擁有的就什麽都沒了,甚至連件幹淨的衣服,一個幹燥的角落都沒有,可還是活著,還是在看到陽光的刹那在微笑。

曾經懦弱的我是孤單的一個人,或許可以感慨命運的不公,老天爺不眷顧自己,自己窮的沒有臉麵,被人踐踏欺負的沒有尊嚴。

但現在她給了我一個最愛的女人,在下了一夜的雨後黎明到來之時還給了我可溫暖的陽光,我真的無權再埋怨什麽。

如果有人問我世間最溫暖的地方在哪裏,我會告訴他,不是世界上活動最頻繁的火山口,也不是冬日的火爐旁,而是和你最愛的人在夜雨中相擁了一夜懷抱中的溫存和每日都會亮起的太陽。

芳語醒來的時候我依舊保持著從昨晚沒變過的姿勢,因為我怕我動了她會冷,她冷了我就會心疼,那樣的話我也會冷。

我知道她走不動了, 但當我提出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繼續趕路的想法時,堅強的她雖然麵色蒼白,但還是緊咬著嘴唇倔強的點了點頭,拒絕了我要背她的請求。

我們相互攙扶著一步步的在雨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總算找到了一條看起來像是人常走的山路。

令人欣慰的是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戴著鬥笠的老人趕著一輛我在電視裏六七十年代才有的木軲轆牛車,吱吱呀呀的向我們行走的路慢悠悠的走來。

但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那個老人竟然看都沒看我們一眼,我連忙跑上去跟打招呼,意思看能不能載我們一程。

結果老人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聽懂什麽意思,正找犯愁之際就看就身後的芳語給我遞過來了一個拿珊瑚珠子和金豆子穿成的女式手鏈,示意我給老人。

這個東西在市麵上起碼得將近上萬塊錢,心有不甘的我看了看芳語,再看那個之前還一眼渾濁,現在卻兩眼放光的老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手鏈。

“這是我身上唯一能值錢的東西了,是當初我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父親送給我的,我當時還覺得俗氣,父親卻說將來我一定會有機會用到的,因為那個時候社團還不穩定,我們隨時都可能麵臨他帶著我跑路的危險,所以我就一直帶著,沒想到今天還真用上了。”芳語虛弱的說。

我歎了口氣,直接把手鏈拽斷,心想自己都流落在了這麽偏遠的地方,無論想在哪裏隨便的洗澡吃飯都得用錢,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個老頭,隻拿了其中一個金豆子給他。

不想老人卻置之不理,對著我手裏其他的豆子不停的說著什麽。

我隻得拿手比劃,我們隻能最多給他兩顆,如果不行,我們就不坐他的車了,自己走!

芳語很識眼色的假裝拉我走,意思不坐老人的牛車。

夫唱婦隨的一出戲最後終於唱服了老人,他答應帶我們去最近有人煙的地方。

牛車上拉著的是

一車金黃色的稻草,在陽光的照射下躺上去熱乎乎的,我抱著秦芳語躺臥在牛車上不知不覺的就又進入了夢想。

等再醒來的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差點興奮的我從車上掉下來。

我連忙叫起來秦芳語,告訴她,我們到的地方竟然不是什麽村落,而是一個小縣城,這裏的人一定有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我們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會有人來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一個能洗澡吃飯的地方,既然能馬上脫離現在的困境,瀟灑幾天又能如何,反正回去了也都一大堆事兒,我和秦芳語到時候還未必有像這樣在一起的機會。

臨下車高興的我還特意多給了老人一個珊瑚珠子,其實這個東西也不怎麽值錢,但就是好看,感覺很值錢的樣子,多拿到報酬的老人興奮的跟我比劃,意思是說這裏有專門的地方可以把這個東西兌換成錢,他要去兌換,問我去不去。

我問了問秦芳語的意見,她說聽我的,既然都離回家隻有一步之遙了,那就先別著急,估計這些金豆子也夠我們低消費的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不如就當度蜜月了。

當我們從一個破舊的窗口拿著手中竟然兌換出人民幣的1000塊錢,雖然錢不多,我也不懂這裏的規矩,但我還是高興的抱起她狠狠轉了一個大圈,

“你看這裏的人們花的錢都是新版的人民幣哈哈,太神奇了,芳語,走吧,我們先找個賓館,好好洗個澡然後吃飯,睡一覺起來再商量我們的蜜月怎麽過。”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中文寫的賓館,進去一看老板娘竟然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見到我們狼狽的模樣也沒有絲毫的驚奇,隻是多看了芳語一眼,在上樓的時候跟我提醒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好你的女人,天使隨時都是魔鬼,這裏可不是天堂。”

芳語聽了顯然有些不高興,拉了我一把就急匆匆的上樓洗漱去了,走到一半才發現我們沒有換洗的衣服,於是我跟她說自己先下樓去買衣服,老板娘雖然不苟言笑很是冷漠的樣子,但還是告訴了我哪裏有賣衣服,然後走出賓館在一個破廢的縣城街道拐來拐去才總算買了幾身衣服,全身都濕透了,這裏的氣候真的很潮濕悶熱,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我給芳語買的是是一個咖啡色的襯衣,下身那裏當時隻有隻有花裙子,剩下的就是穿著很爆露的跟內衣差不多的衣服,我就沒買,隻拿了這襯衫和裙子兩件。輪到我的時候剛開始老板有些看不起我,直到我拿出一張五十塊錢的綠色鈔票,他忙不迭的從身後塗抹著綠色油漆的木頭箱子裏像翻垃圾似的的刨出一堆東西,我看見有軍綠色的迷彩服,還有牛皮腰帶,軍靴,但都是亂糟糟的,我裝作很不情願的拿了兩雙男女軍靴,跟他比劃,這些衣服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老板訕訕的笑了笑就把衣服往箱子裏收,我竟然在他塞的最後一件衣服上隱約看見了一個圓孔,周圍一片燒焦狀,好像還有點發著暗紅的血跡,我心裏立馬一緊,慌亂中給自己隨便抓了一個花襯衫和褲子付了錢就是往外走。

這些東西一共被那個老板訛了我500多塊錢,我其實也不想給他來

著,但在櫃台下拿危險東西頂著我肚子的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所以我很聽話的照他伸出五根手指比劃的意思,給他扔下了500塊錢。

等我回去後把自己遇到的事跟老板娘做了交流後才得知,這也算少要我的了,那人肯定看我是生客人故意宰我,因為在這個地方那個人即使是要了我的命也不會有人管,

“我們這個地方叫邊城,屬於邊境的三不管地帶,人是魚龍混雜什麽都有,看你們好像也不是本地人,之前那麽狼狽的樣子,難道是來這裏做買賣的?”

老板娘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我們是野外探險娛樂的,一不小心和隊伍走散了,身上的通訊器材都弄丟了,準備找個地方打電話聯係朋友來接我們。

結果老板娘一副不相信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半天,告訴了一個對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的現實。

“電話?這裏你即使真有那個東西也打不出去的,在這裏隻有那些有頭臉的或者混的差不多的大人物們才有跟外界聯絡的衛星電話打出去,況且你還帶了這麽漂亮的一個女人,沒有私人武裝互送,你估計都走不進邊防武警的管轄區就被這裏的那些道路上的強盜打死了,我看你年紀輕輕,還是想好了在這裏怎麽活下去吧!”

聽著她說這番話,當時我就有種要苦爹喊娘的衝動,本來還想著兩個人終於脫離危險了,沒想到現在竟然莫名其妙到了這麽一個簡直是活人監獄的地方。

“那您說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可以聯係到外麵,我們不缺錢,隻要聯係到外麵的人,我們到時候可以付錢。” 我著急的詢問。

老板娘搖了搖頭,“在這裏,人們隻相信能看見的鈔票,你說的那些太遙遠了,隻要你有錢,就能雇傭得起替你賣命的人,我可以給你介紹,不過要受百分之三十的傭金,到時候你可以考慮怎麽回去,還有大姐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裏的女人幾乎沒什麽地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是沒有好運氣的。”說完就揮手示意我走開。

我垂頭喪氣的在前台買了一包煙坐在門口抽了起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埋怨可起來。

實在看我不順眼的老板娘走過來朝著我的屁股踹了一腳,“別在我門口罵罵咧咧的,小心老娘割了你舌頭,我剛才跟你說的是這裏不好的一麵,對你沒壞處,本地很多大多數的人還是比較老實的買賣人,隻不過這裏的江湖味有點重而已,如果你能跟老娘睡一晚,伺候的我舒服的話,我還能考慮多告訴你一些東西。”說著這個皮膚黝黑,雖然也有三十多歲,但明顯沒有芳語保養的好的,但勝在體型豐滿,眼鏡挺好看的也別有一番風味的婦女趴在我肩膀上手順著我的胸前的衣服就摸了下去,就在快要碰到我下身的敏感地帶時,一直保持靜默的我迅速轉身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後提到櫃台邊才停下,我一隻手毫不猶豫的伸進了胸前豐滿的領口,從裏麵掏出了被我她剛從我身上偷走的錢。

“我猜老板你是不是把錢跟男人搞混了,偷錯了東西,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賓館我偏偏選你家嗎?”

(本章完)